“好,好,請便,隨便啊!千萬不能憋着啊,小影。”護士長的聲音還在身後響起,而我整個人卻直接向廁所的方向奔了過去,然後見護士長沒注意這邊的時候,從廁所旁邊的樓梯直接下樓,走出住院部,上了隔壁的辦公樓。
直到站在院長辦公室門口,從那沒關緊的縫隙裡,我看見院長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
“宇少,我已經跟護士長交代了,她一定會對你夫人很客氣。”
只見宇文逸點了點頭,輕哼了一個“嗯。”便站起身,向門口走來。
有些慌亂的閃身到旁邊,埋頭儘量的降低存在感,但是某人的聲音卻從頭頂傳來。
“掩耳盜鈴很好玩嗎?”
呃!
“誰,誰掩耳盜鈴了?我就是在看地上的螞蟻而已!”擡頭我對着宇文逸講道。
“哦!是嗎?我懂了,原來你這麼清閒啊,工作時間還可以看螞蟻搬家?那我是不是要再去跟院長講一下,其實你太清閒了。”宇文逸一臉腹黑的樣子,真讓人恨的牙癢癢的。
“宇文逸!”對着宇文逸大聲吼道,“你爲什麼要跟院長說,說我是你夫人啊。”
“說了嗎?天,如果你不提醒我,我都沒注意,葉小影,如果你不偷聽,你怎麼知道我講了什麼?”宇文逸似乎吃定我了,一副捉弄的語氣。
“我不管啦,反正你不能告訴別人我是你夫人,我們現在是楚河漢界,相互不越界!”對着宇文逸吼道,我轉身便向樓下跑去。
而身後那雙眼睛卻直直的盯着我,讓我總有一種被人看穿的感覺。
回到護士站,只見護士長站在那裡,一臉笑眯眯的樣子,親切的對我說,“小影啊,剛纔給你調了崗位,你收拾一下,你現在的工作可是所有人都求之不得呢,負責捐獻登記。”
“嗯?”捐獻登記?這是個神馬職位?“護士長,我明明學的護士,爲什麼要去做登記??”切,不管捐獻登記是什麼職位,但是一聽到登記兩字,我就知道有多枯燥。
“呃,小影啊,這個其實是上面的意思,我就是通知你而已。”護士長一臉爲難的表情。
“好,知道了。”睨了一眼護士,我怒氣騰騰的向院長辦公室走去。
伸手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我剛走進去沒兩步,那原本坐在那裡一副悠閒的拼着茶的院長隨即吼道,“是誰這麼沒禮貌,即來不知道敲門嗎?”
“我不要調去做捐獻登記。”我對着院長抗議,肯定是剛纔宇文逸跟他講了之後,故意給我安排這麼個閒職。
“呃,是小影啊。”剛纔還躺在老闆椅子上的院長“騰”的一下直接站了起來,“這個職位調崗不屬於我管理範圍,是他們人事的事情,不然我打電話去那邊問問?”
院長一副好心好意的呃模樣,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個,不用了,院長,我自己去吧。”從院長辦出來,我又去了人事科,結果人家人事科告訴我,這是高層決定的事情。
最後,不管我去找誰,這事都直接被踢了出去。
再
最後,我當然是收拾東西,直接搬去做我的捐獻登記,誰叫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最後的一千塊,豪爽的給了的士師傅。
一個連吃飯都沒有保障的人,有什麼資格反抗呢?
護士長有一句話是講對了,捐獻登記真是一個閒職,而且工資居然不低,從我到了這裡幾乎就是養老的份。
而且,似乎還特別的滋潤,不知不覺的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再也沒有見過宇文逸,可是他家的傭人,一日三餐總是會給我送來飯盒。
這不,這會兒又來了。
“夫人,這是今天給你送來的午餐。”那傭人說着,將一個飯盒遞到了我的手裡。
“好的,謝謝!”我現在已經習慣了,根本不會拒絕,因爲第一次有傭人送飯來的時候,我拒絕了,然後那傭人卻“撲通”一下跪在了我面前,
“夫人,如果你不吃的話,少爺說了,就把我辭退,夫人求求你,不要將我辭退,我上有老下有小,兒子讀大學剛要錢,老媽媽又癱瘓.說着只見那傭人便伸手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淚。
心莫名的就軟了,“好好好,我吃還不行嗎?我吃。”打開飯盒我開始狼吞虎嚥,而那傭人還在一邊錄像,說是爲了給少爺交差?
我草!!宇文逸,你這個大變態。
可是我原本以爲就這一頓飯,也沒有怎麼計較,只想早早吃飯了事。
然而,沒想到,接下來的每一天,一日三餐,都準時有人送來。
.
看着手裡的飯盒,我忍不住長吁一口氣,機械的打開了飯盒。
傭人一邊打開手機,一邊說,“今天是燉的雪蛤,然後炒的兩個夫人喜歡的吃的小菜,還煲了一個燕窩冰鎮的,夫人下午可以當下午茶。”
癟了癟嘴,我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託宇文逸的福,我這種農村裡的女孩子,天生的赤矢命也能天天吃上燕窩。
一頓飯在一種被監視的狀態下,有些索然無味的吃着,然而,剛吃了一半,只見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開口問道,“請問一下,這裡是捐贈登記處嗎?”
“是啊,你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嗎?”我一下子來了精神,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這還是半個月以來,第一個來捐贈室的陌生人。
“哦,是這樣的,我父親剛過時,因爲他之前有簽約捐贈,所以我是來履行合約的。”那個陌生人講道。
而我卻開始眼睛冒着金星,“好,好好,那你先在沙發上坐一下,我馬上去諮詢一下,這種情況是不是屬於我們這裡管。”第一次有人來問,我顯得有些小興奮,站起身不顧傭人喊我,直奔辦公樓。
跟負責的人講了一下,那人點了點頭說,“那你去登記一下,然後先把那具屍體送進太平間,等我們申報之後,才能確定捐贈。”
“好的。”回到捐贈室,我將負責人的話傳達給了陌生人。
陌生人點了點頭,但是臉上卻帶着疑惑,“那個,我想問一下,我父親的情況很特殊,他的遺體還能捐贈麼?”
“怎麼個特殊法?”我一邊開始登
記一邊開口問道。
“那個,我想還是你們親自去看一下比較好。”陌生人丟下這一句話,整個人陷入了一陣沉默之中。
本來我真的真的沒有多想,真的!
但是,當我看到遺體的時候,我足足愣了三分鐘。
“乾屍?”居然是乾屍?好長時間都沒有一丁點突破口,這會兒突然擺了一句乾屍在我面前,我彷彿乾旱裡遇見了甘霖一般。
對着陌生人開口問道,“請問你父親是怎麼死的?爲什麼是乾屍?”
“呃,醫生,我父親真的是昨天才死亡的,真的,我沒有說謊,他爲何會成爲乾屍我真的不知道。本來要直接去火化,但是火化那邊的人說,他有籤捐贈必須經過捐贈後才能火化,所以我.陌生人有些黃連的解釋。
然而我並不在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節哀順變,節哀順變!”
“醫生,你不害怕嗎?”那陌生人見我在見到乾屍之後居然還有心情來安慰他,整個人直接愣住了。
“呃!主要是這不是第一句乾屍了,是這樣的聽說最近有一個奇怪的組織,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父親有沒有加入什麼奇怪的組織?”我開口問道,眼睛卻直直的盯着那陌生人,洗完能夠從他的嘴裡得到點什麼,不,是必須得到點什麼,他現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什麼組織嗎?”那陌生人摸了摸腦袋想了一下說,“好象有,不,是真的有,有一次我無意中聽到他打電話,好像在勸別人加入月翼,如果我沒想錯的話,這個月翼應該是一個組織的名字。”
月翼嗎?
我點了點頭,媽啊,終於知道了一丁點線索,那個組織的名字。
爾後,在跟陌生人聊天中,也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了,只好作罷。
然後,那具乾屍就暫時的被存放在了太平間裡面。
可是,接下來的事情似乎有點玄乎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到醫院,便聽人說,守太平間的大爺死了,被嚇死的。
“不會吧?”我問道,心裡卻忍不住咯噔一下,“那太平間的大爺常年守太平間,也會被嚇死,誰信呢?”
“臨死的時候眼睛睜的大大的,那表情已經僵硬,臉上帶着驚恐,面色發青,這一看就是被嚇死的徵兆。”那掃地的阿姨一副很懂的講道,“哎呀姑娘,你最近少往那個方向去,醫院啊,一直都是被人傳說引起最重的地方。”
“好,好的,謝謝你。”對着so啊地的阿姨點了點頭,我急匆匆的向登記室走去,心裡卻琢磨着,不會是昨天存放的那具屍體,詐屍了?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鑰匙在鑰匙孔裡插了幾次都沒有對上,最後乾脆轉身直奔太平間。
因爲一大早的傳說,平日裡就鮮有人來的太平間似乎更冷清了。
從電梯下去,我發現幾乎很多醫院都把太平間修在陰冷的負二樓,從電梯裡出來,就一陣陰風襲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哥哆嗦,心裡真是害怕極了,差一點折回身子落荒而逃,可是我真的太好奇了,我想去看看那具乾屍還在不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