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在慶賀木青汐的病情好轉,而且可能沒有後遺症的時候,在國外的白凡浩卻依舊危在旦夕。
泛着酒精消毒味兒的醫院,木青汐靠在病牀上,要不是大家知道她是哪裡受傷了,看到這樣的情況,任何人都會認爲她是不是被人把頭給爆了。
她的整個腦袋用紗布包住了,只放出了眼睛、鼻孔、嘴巴,就連耳朵也被包的密不透風。
天空很藍,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那飄動着的白色雲彩,陽光明媚,光線朝着病房的窗口鑽進來,直直的奔向病牀上的木青汐。
她低垂着眼簾,想着那些可知的一切,和不可預知的未來。
腦海裡全部是她進入一中後,認識秦羽,認識席海非,還有那個在腦海裡不斷出現的人。
還有那個造成這一切,只有她自己在唱獨角戲的王飛燕。
“唉,可惜啊!”木青汐微微搖頭,嘆息的說道。
剛進門的左坃聽到那聲輕微的嘆息後,走過來,坐到一側,一股渾然天成的高貴和優雅,木青汐看着這樣的表哥,輕笑出聲。
雖然看不見表情,但是左坃從她露出來的眼睛看到了她在笑,就問道:“小汐笑什麼吶,這麼高興。”
木青汐看着優雅的表哥在削蘋果,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動着,木青汐故意惡作劇的說:“要不是你是我哥啊,我肯定辣手摧花了。還是古代好啊,表兄妹可以成親。”
果然,包在紗布下的木青汐偷笑着。
左坃很淡定的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塊兒狀,放進一個小盤子裡,拿出了幾根牙籤插在了上面,遞給木青汐,高深莫測的說了句:“其實現在也可以。”
呃!
木青汐感覺口裡的一小塊兒蘋果哽在了嗓門,吐也不是,咽也不是,真是悔不當初啊!
早知道是這樣就不說了,調戲不成反被調戲,她使勁兒嚥下哽在嗓門的蘋果,訕訕的說道:“那還是算了吧。”
每次都這樣,總是自己先敗,唉!
左坃雖然看不見木青汐的臉上的具體表情,但是可以猜到此刻她是什麼樣的表情,說:“你剛纔可惜什麼呢?聽你剛開又嘆息又悲天憫人的,可惜什麼呢?”
木青汐手裡拿着牙籤,一塊蘋果,說:“我哪有悲天憫人,只是在嘆息,嘆息王飛燕呢。誰吃的多了纔會憫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纔不會憐憫她。”
聽着木青汐的話,左坃笑了,問道:“你不恨她嗎?”
木青汐一副“表哥,我鄙視你”的表情和眼神,這樣的表情卻被紗布擋住了,只能看見那副鄙視人的眼神。
左坃依舊坐着,等着木青汐的回答。
木青汐吃了一塊兒蘋果,手裡拿着牙籤揮舞着說:“我知道,在所有人的眼裡我是應該恨她,可是恨一個人得多累啊。剛開始我以也覺得自己會恨她,可是我不恨。何況對於一個瘋子,對於一個神志不清的人,我也恨不來,她也算是報應了,從小沒有爸爸,日子過的清苦,獨獨喜歡上了一個人卻是自己的哥哥。仔細想一下,自己也沒必要恨她。索性就不恨了,多輕鬆。”
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木青汐的腦海裡突然又出現了那張掛滿擔憂和笑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