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安公子。”小姑娘再次問道,“所以,這個意思是,我們吃的一直都是妖怪的肉嗎?”
“當然。”白流安道,“他們身上有豐厚的靈力,就連肉裡也有,你們吃了,當然能夠不管小病大病全部治好,甚至還長命百歲了。”
小姑娘倒吸一口涼氣。
一直沉默的閻羅王手一揮。
一衆小廝出現了。
衆人看着一衆小廝憑空出現,就站在自己面前,嚇了一大跳。
“有什麼不信的可以問問他們。”閻羅王道。
衆人驚呆了,張員外問道:“不是說,無心樓已經被滅門了嗎?”
“是啊。”閻羅王答道,“他們是鬼魂,就是爲了讓你們明白事情的真相,本座才特地讓他們晚點兒排隊投胎,多在人間停留一會兒。”
衆人當然都是害怕的。
但是也有幾個人,跟一些小廝特別熟。
於是壯着膽子聊了起來。
事情的真相在衆人心中越來越清晰。
就在這時,又突然有人問道:“爲何你說你安排他們晚點投胎,你是誰?”
“本座是閻王。”閻羅王一笑,“如何,今日非但見到了白流安公子本尊,還見着了活閻王,算是收穫頗豐吧?”
衆人乾笑着稱是。
很快,跟着言傲天去看天牢的人回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立馬有人問道。
“是真的有天牢。”一人回答說。
衆人沉默了。
片刻之後,突然有人問:“閻王爺,我們吃了活生生的,修煉成人形的妖的肉,會不會下地獄?”
閻羅王答道:“你們吃人肉都沒事,但是無心樓這種行爲,屬於虐殺。”
閻羅王拿出了兩枚內丹,說道:“老闆趙越,命人在殺死妖怪之前,先把內丹取出來,這是我師父昨日親手從他手中拿到的。”
衆人盯着閻羅王手心裡的兩個小圓球,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趙越得到內丹之後,有的用來煉化,有的用來獎賞,有的則是送禮,出售。”閻羅王淡淡道,“因此,他現正在地一層地獄裡受刑,需得每一層地獄全部都體會一遍,纔可以投胎。”
衆人聽得目瞪口呆。
他們知道,地獄裡面,非但有刀山火海下油鍋,甚至還有一些更爲恐怖的。
掏心割舌什麼的都有,簡直是恐怖至極。
衆人陷入了長長的沉默,繼而破口大罵了起來。
罵着罵着,突然有人問道:“白流安公子,你會在這裡開流安苑嗎?”
白流安一愣。
他的確是有這個打算的。
“不會。”白流安答道,“這裡頭的鬧市,到處能蓋樓的地方都已經蓋滿了,流安苑實在是沒有地方放。”
“就這裡呀!”小姑娘說道,“這裡不就是現成的嗎!”
白流安彷彿很震驚,回答道:“這個……不行吧,這裡又不是我的地!”
“之前是我的地!”劉員外說道。
衆人齊刷刷的看向劉員外。
劉員外繼續說道:“準確來說,是我祖上的地,但是後來,就租給趙越他們了,期限爲一百年。”
“去年到期了,六月份的時候,趙越問我能不能永久的買去,我拒絕了,又租給他一百年。”
“既然現在趙越已經死了,那麼地就給您用了吧!”劉員外道,“白流安公子,我不收您租金,只求您在這裡開個店啊!”
白流安沒料到,居然還有這樣一回事。
但是他決定先矜持一下。
衆人可看不得他矜持,衆人早就很羨慕王城裡頭的百姓了。
“白流安公子啊,你就在這裡開一棟流安苑吧!”小姑娘道,“這裡什麼都是現成的,多好!”
“是啊,我們可期待了很久呢!”
“……”
見衆人如此情真意切,白流安才說道:“既然如此……那,行吧,我回去就跟他們商量商量。”
衆人歡呼着答應了。
沒想到能夠成功得如此順利,白流安心中有點兒感慨。
很快,又有好幾個員外說道:
“直接用這裡太晦氣了,我出錢,把這裡拆了!”
“那我出錢,給這裡重建!”
“我出錢給這裡招人!”
不一會兒,衆人已經商量好要怎麼給白流安幫忙了。
十四天之後,又一個【流安苑】建成。
而白流安卻沒有參加這個開業大典,反而讓言傲天去打理一切。
衆人現在怎麼看言傲天怎麼順眼。
他們覺得,言傲天就是幫他們揭露了黑暗現實的大英雄!
“言公子!”一個小姑娘叫道,順便還朝着言傲天丟了個手絹。
言傲天知道人間的這個行爲代表着什麼,一時之間躲開也不是,接住也不是。
頓時,越來越多人朝着言傲天丟手絹。
其中甚至還有男子。
“停停!”言傲天不知道第幾次開口阻止,“我還有話要說。”
“諸位。”言傲天站在大門口,說道,“後廚一切食材,保證新鮮健康,若是有人不放心,隨時可以去檢查!”
“言公子說得好!”
“沒錯沒錯,言公子太棒了!”
“好!”劉員外道,“這真是做得太好了!”
“這下可以天天在流安苑裡頭喝酒吃小菜吃飽了!”張員外道。
言傲天終於聽見兩句正常的話。
“請進吧。”言傲天讓出了路。
衆人魚貫而入,在大廳裡坐下。
言傲天並沒有說太多,馬不停蹄的回了水簾洞。
速度之快,幾乎和葉炎不相上下。
“我操。”葉炎本來坐在石椅上看書,突然感到一陣風襲來,立馬就要躲開。
結果居然躲都躲不開,被言傲天撞了個滿懷。
“操什麼啊。”言傲天問。
葉炎:“……”
“師父,我好想你。”言傲天委屈的說,“那夥人好可怕,跟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似的,怪不得白流安要叫我去。”
葉炎挑了挑眉頭。
“行了。”葉炎道,“去修煉吧。”
言傲天道:“我就在這裡修煉。”
葉炎感到十分無奈,摸了一把言傲天的腦袋,問道:“爲何?爲師又不會丟下你,你怎麼總是一副沒有安全感的樣子黏着爲師?”
言傲天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師父,自打你把我抱去客棧的那時候起,我就發現了,你身上的味道和我娘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