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喘着粗氣：“那爲什麼不是尉遲恭？程咬金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那你不知道嗎？”
李治：“正是因爲他程咬金是那樣的人，我才把他定位第一個目標，拿下他，再去對付其他人，還不容易？”
“關鍵是，拿得下他嗎？他絕對是寧死不屈！”李靖睚眥欲裂。
李治也一臉輕鬆，笑了笑：“那就算了，你們全族人明天等死吧。”
“你！”
“李尚書，如果造反是很容易的事情，我又何須找你？有困難就克服困難吧。只要事成了，你們全族人不僅僅能活着，還可以享受無盡的榮華富貴，豈不快哉？”
李治拍了拍李靖的肩膀：“好好考慮，我等你的好消息。”
說完，李治就走了。
李靖一個人站在原地好久好久，他想到了曾經他與李世明一起征戰四方的畫面，想到了以前不需要想那麼多，只需在沙場上殺敵的暢快。
都回不去了。
李靖轉身走向後院，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敲響了自己女兒的房門。
“誰？”李然如的聲音傳出來。
李靖：“然如，是我。”
不久後，房門打開，李然如一臉疑惑的看着李靖：“爹？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李靖紅着眼睛，終是忍不住淚水落下：“然如，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都知道了！你爲何，爲何要做這種事情？”
轟隆！
天空中劈出一道閃電，印的李然如的臉色更加蒼白。
李然如顫抖着身體，強行擠出一絲笑容：“爹，你在說什麼啊？你知道什麼了？我沒做什麼事情啊。”
啪！
毫無徵兆的，李靖一巴掌甩在了李然如的臉上，直接將李然如拍在地上。
李然如無比驚愕，淚水也在這一刻止不住的留下來，怔怔看着一直疼愛着她的父親。
李靖咬着牙：“你還要隱瞞？你和虛空金剛的事情，你真當沒人能夠知道嗎？”
李然如瞪大着雙眼，如遭雷劈。
李靖泣不成聲，蹲在地上，最後直接癱坐在地上：“然如，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一個出家的禿驢，你圖他什麼？啊？”
“從小到大，我都教你仁義禮智信，教你禮義廉恥，爲何你一點都沒有學到？居然做出這等無恥之事？！”
李然如腦子一片空白，渾身發抖，根本說不出話來。
能說什麼？
是說，八年前她第一次去小金蓮思看到虛空金剛之後，就喜歡上了那個佛門弟子？
說與虛空金剛發生關係之後，她就徹底愛上了那種放縱的感覺？
還是說，說她本來就是一個浪蕩不知羞恥的女人？
李靖盯着李然如：“爲什麼？給我一個解釋，到底爲什麼？”
李然如深吸了一口氣，擦乾了臉上的淚水，一臉木訥的看着李靖：“爹，我去死吧，我死了，就不會連累你了。”
李靖猛的擡頭：“你說什麼？”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去死就好了，不會連累家人。”
李然如面無表情，似乎早就想到了這一天，想好了這個結果。
“我知道勾結佛門的嚴重性，朱啓他們就是被夷三族的。我自己去死，這件事情就不會被人發現，就算是被發現了，他們也沒有證據。爹，你們還是能活下來的。”
“閉嘴！”李靖怒不可遏，他沒想到自己那個乖巧的女兒，居然變成了今日這個樣子。
明知道錯了，卻不是想着道歉和解釋，而是想要一死百了。
這是解決事情的辦法嗎？
這是在逃避，是想着就算一切都是她的錯，到頭來她也要做個拯救家人的英雄。
簡直不可理喻。
也不想想造成今日這個局面的是人，到底是誰。
更關鍵安的是，李然如以爲自己這樣能夠救下全家人，卻不知道她的想法過於天真。
李靖盯着李然如：“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你不是一直在家裡嗎？啊？”
李然如無話可說，真要解釋，就只能說她從小到大都被壓抑着，所以內心無比渴望放縱。而恰巧和虛空金剛發生關係之後，讓她嚐到了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爹，千錯萬錯都是女兒的錯，我死了就好了，求求你，讓我去死吧。”李然如哭着說到。
李棋揚起手，想要再給李然如一巴掌。
但最終，他還是放了下來，怒斥李然如：“你以爲你死了，一切都沒事了嗎？你死了，所有都能結束了嗎？！”
李然如：“難道不是嗎？他們沒證據的，爹，他們沒有證據的。”
“我知道李棋調查過我，但是他一無所獲，這些我都知道。他做不了什麼，就算是李棋，他也沒辦法！”
“呵呵......你可真天真。”李靖怒極反笑。
“如果不是因爲李棋一開始給我面子，你的那點破事他早就查出來了！他可是李棋，連佛門都鬥不過他，你算什麼東西？”
李靖是真的生氣了，生平第一次這樣訓斥李然如。
“還有，現在李棋沒有證據，你以爲你死了，他就奈何不了我們了嗎？有什麼事情是李棋做不到的？”
“真把他逼急了，他衝進小金蓮寺去把虛空金剛抓來刑訊逼供，你覺得虛空金剛那個禿驢能不鬆口嗎？”
李然如慌了：“他不敢，那可是小金蓮寺，他怎麼敢衝進去抓人？”
“哼！不敢？上次他直接衝進去殺人！連大金蓮寺他都敢闖進去，還有什麼事情是李棋不敢做的？你告訴我！”
李然如頓時一臉蒼白，六神無主。一直都以爲自己心機城府很深的李然如，此時完全沒了主意。
是啊，有什麼事情是李棋不敢做的？
李靖見狀，真是恨鐵不成鋼，胸腔內有無盡的怒火想要噴出來。
最終，李然如只能咬着牙說道：“不可能！就算是他把虛空抓出來也沒用，虛空他不可能出賣我的，絕對不可能！”
這麼多年的感情，李然如無比相信虛空金剛。
李靖又想抽李然如了，怒斥道：“我看你是被他灌了迷魂湯了！”
“你猜一猜，我爲什麼知道這件事情？你說啊！”
李然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