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晚風吹過,頭頂的燈籠搖晃着,然後熄滅。
大門處,大漢與兩個殺手對視着。
兩殺手搖頭:“夜玲瓏有七品實力。”
大漢皺了皺眉:“那娘們居然是個練家子?”
“行,知道了,你們先進來等候,看看上面有沒有下一步指示。”
兩個殺手互視一眼,隨即走入小院之中。
大漢一個人走向小院的深處,這裡有三座廂房,東西兩座廂房不時的傳出不堪入耳的聲音。
大漢就這麼等着,好一會之後,兩個廂房的聲音才停下來。
“陳少,那兩個人回來。”大漢走到東廂房外面輕聲道。
陳澤的聲音從裡面傳來:“人頭呢?”
大漢:“他們沒得手,說是因爲夜玲瓏有七品修爲。”
砰砰!
陳澤不知道將什麼東西砸了,還嚇得裡面的姑娘們尖叫不已。緊接着,陳澤一把打開門,死死的盯着大漢:“你說什麼?夜玲瓏有修爲?”
大漢急忙跪下:“是的,那兩個殺手這麼說。”
“他們人呢?”
“在外面等着。”
陳澤冷哼一橫:“沒用的東西養着幹嘛?殺了!”
“是!”大漢不敢忤逆。
但殺兩個殺手與陳澤而言,根本無法泄憤:“孃的,李棋的命就這麼硬?睡個花魁都能救他?!”
這時,西廂房走出來一個人,此人竟然是一個佛門弟子!
而且,正是之前去不良人衙門外殺李棋的久明禪師!
久明禪師此時滿面紅光,一邊走一邊穿着身上的衣服,笑呵呵的說道:“如果隨便找兩個殺手就將李棋殺了,那多沒意思?”
陳澤見到久明禪師後,背脊立即彎了下來,一臉諂媚道:“禪師,今晚這幾個人滿意嗎?”
久明禪師雙手合十,一臉冷峻:“阿彌陀佛,陳施主說什麼?”
陳澤急忙扇了自己一巴掌,笑道:“我糊塗了,我胡說八道,什麼都沒發生。”
一邊說着,陳澤一邊罵這死禿驢真他孃的虛僞,明明剛剛玩的那麼開心,出了門穿上衣服居然念起了佛號。
久明禪師淡淡道:“上面李棋有必須死,陳施主你懂什麼意思嗎?”
陳澤一個勁點頭:“懂,我懂!”
久明禪師微微一笑,繼續道:“李棋損我佛門威嚴,不能死的太輕鬆了。”
陳澤:“好的,我一定好好對付他!”
臨走前,久明禪師忽然說道:“還有,幾個良家,大家閨秀也可以,這次交貨的時候要。”
“好,一定!”
等久明禪師走了之後,陳澤才大發雷霆,拎着刀出去將那兩個殺手殺了!
兩個殺手死之前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這樣殺死,他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更沒有暴露身份和行蹤。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命對於陳澤等人來說,卑微至極。
陳澤將刀扔了,對一旁的大漢說道:“找一些良家和大家閨秀,滿足這些禿驢的胃口。要不然,我們都得死!”
大漢低着頭:“是!”
陳澤回到廂房,看着牀上三四個衣衫不整的女子,她們面帶驚恐之色。
而陳澤見到這一幕之後,卻絲毫沒有憐憫之心,獰笑一聲又撲了上去。
“啊.....!”房間內再次響起慘叫聲。
.....
次日清晨,李棋離開紅袖閣的時候,雙腿都是發軟的。
而韓方知和趙孝周兩人卻是精神抖擻,可謂是春光滿面,甚至有些意猶未盡。
韓方知:“不愧是紅袖閣,那技術,那身段,那聲音......”
趙孝周也忍不住回味了一下,高冷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淫淫的笑。
“李兄,你昨晚肯定爽了吧?快把細節說一下,兄弟我這輩子肯定是沒有機會和玲瓏姑娘同牀共枕的了,只能聽你描述一下。”
然後呢?然後你回去YY?
畜生!
李棋擺了擺手:“低調低調,以後咱們還可以來。”
趙孝周兩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可以來!
還是白嫖!
韓方知掃了李棋一眼:“不過你怎麼這個狀態?怎麼說也是九品武者了,體力不至於這麼不支纔對。”
李棋苦笑一聲:“玲瓏姑娘是道門七品修爲。”
兩人瞭然。
“原來如此。”
趙孝周口無遮攔:“那你昨晚應該在下面的時間多,屬於被騎的那一個。”
李棋氣結,你踏馬,會說話你就多說幾句!
但是沒有辦法反駁,因爲事實就是如此。
後面李棋想獵個痛快,但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那個壞女人太強了。
“走,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找回場子!”李棋立下了flag。
三人來到走出平康坊,韓方知說去買燒餅當早餐。
隨即,韓方知就輕車熟路的領着李棋兩人來到一個燒餅攤前。
讓李棋有些意外的是,這個攤主居然是個女的,還長得不錯,有美婦的風韻。
要知道,這是在大唐,貞觀之治尚未到來,大家的思想也沒有那麼開放,女子出來幹活營生終究還是非常少數。
更被說在街上擺攤賣燒餅了。
拿着燒餅走了之後,李棋問起了那個女子的情況。
“叫秦丹琳,是個可憐人。”
“她的丈夫幾年前死在戰場上,夫家只剩下一個老母親,她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兒子。孃家那邊也困難,不可能接濟她。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出來擺攤賺錢。”
韓方知如數家珍的說道:“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日子還過的下去。”
“但京城內有壞心思的人不少,她又長得不錯,很多盲流子想打她的注意,還有一些有點小錢的老少爺,想納她爲妾。”
“但是秦丹琳守着貞節,一心一意的待在夫家,贍養婆婆和自己的兒子。”
李棋點了點頭,漂亮是原罪,加上沒錢沒勢,欺負上門的人自是不少。
“不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莫不是你也有什麼想法吧?”李棋看着韓方知問道。
韓方知輕咳一聲,漲紅着老臉:“一開始我確實是有想法,但後來知道她的情況之後,就打消了念頭。”
趙孝周見縫插針:“非但如此,還很是照顧秦丹琳。這燒餅三文錢一個,但剛剛賣給我們是一文錢,看的不就是老韓的面子?”
李棋哎喲哎喲兩聲:“我看人家似乎對你也有意思啊,你要不努力努力?”
“別胡說!”韓方知回頭看了秦丹琳一眼,小聲道:“剛剛都說了,人家很收貞節的。”
三人打趣着走遠了。
......
秦丹琳看着韓方知三人的背影,臉上露出笑容。
她雖然不善言辭,但心裡都記着韓方知對她的好。她無以回報,就只能每次韓方知來買燒餅的時候,便宜賣給韓方知。
所以別人都說不良人兇惡,但秦丹琳知道不良人裡面還是有心地善良的人。
秦丹琳想着,只要自己踏踏實實,日子就一定會越過越好,能夠把兒子撫養成人,一切都會好的。
但秦丹琳不知道的是,此時正有一雙眼睛盯着她。
另一邊有一輛裝潢華麗的馬車,車內坐着的是陳澤。
“查一查李棋他們和這個女子什麼關係。”陳澤道。
馬車旁邊的大漢應了一聲。
不多時,大漢回到馬車旁邊。
“那個女子認識李棋三人當中的韓方知,因爲這女的是個寡婦,韓方知經常幫這個女的,關係不一般。”大漢說道。
“關係不一般?”陳澤冷笑一聲,“來,你這樣辦......”
不多時,大漢再次離開。
陳澤擰了擰脖子:“李棋啊李棋,要是你昨晚就被殺了,對你來說興許還是好事。這一次,我要你身敗名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