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事情有點奇怪呢……”
羅剎女皺着眉頭,她總覺得阿牛所說的那番經歷中有點東西不太對,可就是說不上來。
“咦?奇怪了!”阿牛一臉疑惑地說,“十萬說花開之時便是他現身之刻,可是爲什麼到現在爲止他還沒有出現啊?”
羅剎女聞言一怔,朝四處看了看,完全不像是有人的樣子。
阿牛一臉疑惑地四處張望,也是像羅剎女一樣,一無所獲,絲毫沒有找到一個人。於是,他的心中便更加疑惑了起來。
羅剎女看了看阿牛,又朝四下裡看了看,最終眉頭一皺,看着阿牛說:“你想一想,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啊——”
阿牛聽了,不由得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羅剎女的身上,全神貫注地聽她繼續說了下去。
“有沒有可能,你的那位朋友十萬當年只是爲了脫身,所以隨便編了個開花時他便會出現的謊言來騙你呢?”
阿牛聞言一愣,隨即連連搖頭擺手道:“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的!十萬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不可能的!”
“你一連說了兩個‘不可能的’,”羅剎女看着阿牛,“究竟是你心裡真的如此堅信,還是你有些心虛了?”
“我……我沒有!”阿牛堅決地道,“我怎麼可能心虛!開玩笑!我很相信十萬的好不好!我絕對相信他,我也很瞭解他,我知道他是好人,絕對不會騙我的!對啊,十萬他怎麼會騙人呢?就算會騙人,也不會騙我呀!”
“你真那麼確定?”羅剎女看着阿牛問。
“絕對!”阿牛說出的話雖然十分堅定,可是從他的神情和語氣中,卻可以看出,他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堅定。
“這個叫十萬的傢伙多半把你給晃點咯!”羅剎女看着阿牛,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別想這件事了,回頭遇上那個叫十萬的傢伙,我替你揍他一頓就好了!”
可是,羅剎女說完,阿牛卻還是一臉呆滯的神情。就當羅剎女疑惑阿牛是不是傻了的時候,卻突然聽見阿牛驀然開始嚎啕大哭。
羅剎女見狀,不由得愣住,心道這傢伙的心靈也太過脆弱了,因爲這種小事就哭了?可是,她又生來從未安慰過別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說纔好。
“你……你別哭了,好不好?”羅剎女只有這般乾巴巴地問,自然並沒有得到絲毫迴應。
羅剎女見了,也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想要拋下阿牛不管就這樣離開,於是他轉身撐着自己的身子要朝洞外走去。可是,當她剛剛纔走出沒幾步時,回頭看了一眼仍然傷心大哭的阿牛,不由得長長喟然嘆了口氣。
“真是敗給你這傢伙了!”
羅剎女無奈地嘆道,隨後她重新回到了阿牛身邊,用盡全身的力氣,掄圓了手重重地打了阿牛一個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聲音響起,並在整個空曠的山洞中迴盪。阿牛被這一耳光抽得有些呆了,怔怔地看着羅剎女,一臉的無法理解與疑惑。
“你……你打我幹嘛?”
阿牛看着羅剎女,一臉的委屈與不滿。
羅剎女瞪着阿牛,高聲道:“我打的就是你這個愛哭鬼、娘娘腔!”
“你……你說我什麼?”
“我說你是愛哭鬼——”羅剎女拉長了聲音對阿牛道,“娘娘腔——”
阿牛聽罷,不由得從疑惑、委屈變成了憤怒和不滿。
“你、你憑什麼這麼說我!”阿牛一臉憤憤不平地看着羅剎女,“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管你是不是老孃什麼救命恩人!爲了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沒個男人的樣子,這樣的救命恩人老孃可不認!”羅剎女瞪着阿牛道,“阿牛,你這傢伙給我聽好了,如果你再繼續哭下去,那我就繼續打你耳光,打到你不哭了爲止!”
阿牛聽後,不由得怔了怔,隨後,他看着羅剎女,說道:
“你……”
“你給老孃閉嘴!”羅剎女說着伸手朝旁邊一指,“你現在給我滾去那邊面壁,想想自己有什麼問題!還有,不許再哭!”
羅剎女說完,阿牛不由得被說得啞口無言,怔在原地一言不發,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羅剎女。
而由於羅剎女的氣勢太過強盛,導致了阿牛一時之間根本無法反抗她,不由自主地便依照她所說的跑去牆角面壁了。
一時之間,羅剎女和阿牛陷入了沉默之中。
羅剎女的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生氣,好像這件事和她自己也沒有任何關係,自己爲什麼要這麼生氣呢?
羅剎女疑惑之際,阿牛也開始在牆角沉默不語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阿牛緩緩擡起頭來,對着羅剎女,眨了眨他那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羅剎女道:“我有什麼問題啊?”
羅剎女聞言一呆。
“你……你別生氣!”阿牛連忙擺手道,“我繼續想,繼續想!很快我就能想出來的!”
羅剎女看了他一副害怕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跟你這個呆子也不好說這些!”羅剎女搖了搖頭,而後衝阿牛招了招手,“你過來吧!”
阿牛聞言如蒙大赦,心中十分興奮,可還是有些害怕,所以一小步一小步地朝羅剎女靠近。當他來到羅剎女身邊不遠處的時候,卻不敢再繼續向前走了,只好停在了羅剎女身旁不遠處。
羅剎女看了他一眼,瞥眼道:“隔那麼遠做什麼?我身上有什麼怪東西麼?”
“沒有沒有!”阿牛連連搖手,可還是不肯走近羅剎女。
“算了算了,那你就坐在那邊吧!”羅剎女懶得繼續在意這種事,轉而對阿牛說道,“話說,你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我的故事?”阿牛一愣。
“你從哪裡來、什麼時候開始住在這裡、是什麼身份——這些以及其他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好!”阿牛點了點頭,隨即開口道,“我是在大約一千年前出生的,不過我記事的時候,我已經長得有現在一半大了。在那之前的事情,我全部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