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淡然如水，可落在衆妖王的身上，卻讓他們心底拔涼，好似墜入冰窖之中。
“這個養馬的有問題！”
牛魔王眉頭微蹙，當即便看出了一絲端倪。
“呵，不過就是個養馬的，能有什麼問題？”
元蛇大妖咧嘴一笑，看向楚長歌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這偌大的天庭中，除了玉皇大帝和太上老君以外，他最怕的便是數年前那個擁有無數法寶的神秘強者。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再也沒有聽到過那個神秘強者的消息，料想對方一定是離開了天庭，於是也就少了一些擔憂，多了幾分囂張。
不然的話，他這次還真不敢隨意攻上天庭！
“小的們，給本王上去撕了這個天庭馬伕！”
元蛇大妖吆喝一聲，他身後的妖衆紛紛發出嗜血的狂吠，鋪天蓋地朝着楚長歌壓去。
“唉，既然爾等找死，那我也只能成全你們了。”
楚長歌輕嘆一聲，無敵神體綻放出光華萬千，只見他緩緩擡出一根手指，朝着妖衆輕輕一點。
轟隆！
頃刻間，天空宛若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撕裂，露出延綿萬里的空間裂縫，隨後一根擎天巨指從裂縫中探出。
這巨指高達萬丈，穿破雲層，僅是其上的指紋便縱橫宛若百丈峽谷，幾乎覆蓋了數萬妖兵。
濃郁的大道之氣縈繞在巨指周圍。
“嘶……發生了什麼？”
“不不不，這是假的，這巨指一定是假的！”
衆妖兵心頭顫慄，他們從那巨指上察覺到了駭然的死亡之氣，這是大羅金仙都不曾擁有的強大威壓。
幾個衝在最前面的妖將更是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一個養馬的，隨手一指的威力竟然如此恐怖！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驚起，那擎天巨指已然落在妖軍之中。
“啊——”
“不要！”
無數妖兵當場慘死，一些實力的弱的，甚至直接炸開化作一團血霧。
“砰砰砰！”
一道道血霧此起彼伏，就像是血海中盛開的花朵。
然而，這一幕卻讓位於後方的衆妖王倒吸一口涼氣，頭皮陣陣發麻。
楚長歌的隨意一指，居然瞬間就滅掉了他們近乎一半的妖兵，這些妖兵甚至就連元神都未能倖免，全都化作了齏粉。
“這……”
元蛇大妖頓時傻了。
他身後的那些倖存的妖兵也是一臉懵逼，少數反應過來的，則在瑟瑟發抖，嘴裡一個勁兒喃喃着：
“這是假的！”
“這一定是假的，只是一個小小的馬伕，絕不可能有這麼厲害！”
“一定是我今早沒睡醒，不然就是我睜眼的方式不對！”
然而，楚長歌壓根就沒有理會衆妖的震驚，而是踏着衆妖的屍體，一步步朝着大妖元蛇走去。
一路上，衆妖面面相覷，根本就不敢阻攔。
就這樣，楚長歌來到了大妖元蛇面前，帶着七分隨意，三分的好奇，問道：
“咦？爲什麼我覺得你有點眼熟？”
此話一出，元蛇大妖頭上全是冷汗。
他雖然對楚長歌的實力很是懷疑，但生命只有一次，容不得他隨意作死，內心的恐懼更是驅使着他低調謙卑。
“前、前輩，您這是說的哪裡話，您是天庭強者，怎麼……”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楚長歌一聲驚呼所打斷。
“哎，我想起來了，幾年前攻入天庭，想要打開鎮魔池的就是你！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又遇見了！”
大妖元蛇：“？？？”
等等，難道你是……
這一刻，大妖元蛇渾身冒起了冷汗，一臉驚恐地望着楚長歌。
他的腦子裡冒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只見楚長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你兩次進攻天庭都遇見了我，這次居然還直接找上了門來，這真是緣分吶！”
神TM的緣分！
就算真是緣分，那也是孽緣！
大妖元蛇人都快傻了。
勞資怎麼這麼倒黴！
每次進攻天庭都能遇見你這個魔鬼，這次特意選了御馬監這個糟粕之地，本以爲能夠規避一切危險，沒想到直接打到了魔鬼的家門口。
這尼瑪上哪兒說理去？
“前、前輩，這一切都是誤會，對，一定是誤會！”
大妖元蛇都快哭了，兩條腿瑟瑟發抖，險些沒站穩才雲端上摔下去。
他現在已經無比肯定，眼前這個馬伕，就是當初隱藏在天庭的神秘強者！
而且他心裡極爲清楚，楚長歌不僅實力強大，還有無數法寶護身，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誤會？”
楚長歌戲謔一笑：“剛纔某人還說我只是一個養馬的，嚷嚷着要撕了我呢！”
“既然這樣，那我也只能以牙換牙了。”
說着，他若閒庭散步一般，來到了大妖元蛇的身後，輕描淡寫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完了！”
大妖元蛇心中一涼，頓時感到有一種強大的力量禁錮了空間，使他無法動彈。
這一刻，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巴子。
都怪自己平時太愛裝逼，結果這次踢到了鐵板。
“前輩，那都是我有眼無珠，還請……”
他話還沒說完，那種禁錮了空間的強大力量再度襲來，這一次竟是直接涌入他的體內，在他體內橫衝直撞。
“啊——”
他慘叫一聲，四肢傳來清晰的劇痛，甚至還伴隨着靈魂被絞滅的痛苦。
“砰！”
大妖元蛇的身軀直接炸開，妖血灑了一地。
一旁早已陷入呆滯中的六大妖王紛紛打了一個寒顫，恐懼幾乎化作陰影，從靈魂中籠罩而來。
“這……元蛇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竟完全沒有看出來！”
“瘋了瘋了，這個世界瘋了！一個養馬的居然這麼厲害！”
“我一定是在做夢！”
“太離譜了！”
六位妖王心中的念頭瘋狂落下，至於他們身後的那些妖兵，早已嚇得四處逃竄。
這尼瑪還怎麼打？
人家一個手指，就滅了自己一半的人！
接着就連領兵的大王都被炸了！
說好的是進攻天庭，沒想到這一波直接是送人頭的！
“快，快逃！”
“有魔鬼，趕緊逃啊！”
數不清的妖兵抱頭逃竄，直接衝向天河，也不管洶涌的河水會不會將他們的肉身沖垮，直接跳進來就往河裡鑽。
比起堪稱魔鬼一般的楚長歌，他們更願意接受滾滾天河的洗禮。
至於六大妖王，皆是瘋狂嚥着唾沫，還沉浸在元蛇大妖身死的陰影中。
“逃，快逃，七弟沒有騙我們，這御馬監中真的有準聖強者！”
牛魔王率先反應過來，撒腿就跑。
其餘妖王也跟着運轉神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南天門外逃，生怕落後了被楚長歌炸成麻瓜！
“這……我有這麼恐怖嗎？”
看着眼前的妖羣極速撤退，楚長歌怔怔開口，表示自己也很懵逼。
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你們怎麼就跑了？
“叮！您成功擊退了妖兵，守護了天庭，獎勵功德氣運：200點，您的氣運總額爲：2400.”
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落下，楚長歌張了張嘴，很是無語。
這都能獲得氣運？
真離譜啊！
我都還沒開始裝逼呢！
他無奈嘆了口氣，乘着自己的無敵金神還有最後一刻鐘的時間，他袖袍一揮，將已經毀壞了大半的御馬監恢復了原樣。
就連地上成堆的屍體和血水，都在眨眼之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
被灰霧禁制籠罩的御馬監大殿內。
“太白，用力，用力啊，朕馬上就要進去了！”
昊天完全不清楚外面的情況，他此刻正在和太白金星一起，奮力攻擊着楚長歌隨手留下的禁制。
經過這二人的不懈努力，這灰霧總算稀薄了許多。
“快，我感覺我馬上就要出去了！”
昊天急切地催促着。
終於，灰霧破開，殿外的陽光穿破灰霧，順着高窗照了進來。
“趕緊去救長歌！”
來不及欣喜，昊天調動體內帝王之氣，醞釀出絕世神通，打算和外面的妖兵見見真章。
然而，妖兵沒有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邁着輕鬆的步子，逆着陽光走出，重新回到了御馬監。
“咦？昊老， 你們倆滿頭大汗的，這是在幹嘛呢？”
楚長歌詫異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