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眼前突然出現的老人,蘇小婉並沒有放鬆警惕。她沒有火眼金睛,一時也分辨不出對方是不是妖怪變的。
“小婉……你說他是妖怪嗎?”
躲在身後的唐僧壓低着聲音,小聲問道。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妖魔鬼怪。一想到自己在那些妖怪手裡吃的苦難,唐僧就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蘇小婉微微向後側了側臉,小聲道:“我也不知道……師父,你待在後面先不要亂動。”
“好,爲師不動。”
或許是見唐僧和蘇小婉不像壞人,老者的語氣明顯平緩了一些。
“小姑娘,你後面站着的可是個和尚?”
蘇小婉點了點頭,說道:“他是我師父。”
“哦?所以你們不是妖怪了?”老人眼睛一亮。
“我們當然不是妖怪了。”蘇小婉說道。
老人一聽,哈哈大笑起來。隨後走到兩人身前說道:“實在抱歉,這荒山野嶺的,半天都沒個人影。方纔以爲你們是妖怪變的,着實嚇了老漢一跳。”
聽完老人的話,蘇小婉和唐僧互相對視一眼。眼前這個老人似乎看着很正常,並不像是妖怪變的。
“阿彌陀佛。”
唐僧走上前,雙手合十,唸了聲佛號。
“老人家,看你這裝扮,似乎是這附近的獵戶?”
“獵戶倒也算不上。”老人提了提手裡的長弓說道。“就是出來打點野味,補貼下家用。倒是你們兩個,不像是本地人呀?”
“貧僧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經的。這位是貧僧的徒弟。”
老人面露驚訝,道:“東土來的?那離這可是有幾萬里路啊!”
“老人家說的是,貧僧這一路多虧了幾個徒弟,方纔能安全走到這裡。”
經過簡單的交談,兩人得知老人名叫徐忠,因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別人平時都稱呼他徐老四。
徐老四家就住在波月山腳下,平日裡除了種地外,偶爾還會來山裡打些獵物。只是,山中動物大都精明得緊,他年事已高,經常都是空手而回。
眼看天氣漸晚,徐老四於是建議兩人去自己家,也好讓自己備些齋飯款待款待。
說到吃,唐僧就覺得肚子裡一陣咕嚕聲。他已經快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已餓得難受。只是因爲要等孫悟空回來,便一直強忍着而已。
“小婉,你覺得呢?”唐僧看向一旁的蘇小婉,詢問起了她的意見。
蘇小婉的內心並不是很想答應,畢竟大師兄他們還沒有回來。即便對方不是妖怪,就這麼離開總歸不是很好。
但也不能讓師父就這麼一直餓着肚子……
想了想,蘇小婉說道:“師父,不如我們在這裡留個記號。這樣大師兄他們回來了也知道我們去了哪裡。”
唐僧連連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徐老四笑道:“兩位不必擔心,老朽家就在山下。附近除了俺這一戶外,也沒有其他住戶了。”
於是,蘇小婉便用隨身攜帶的紙張簡單寫了下事情的緣由。隨後又在附近找了幾塊大些的石頭,堆砌好後將紙張輕輕壓在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