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話落,哮天犬暗自思索,他不知曉玉帝又在打着什麼主意。
“再定一個規矩?”
片刻,哮天犬問道,眉頭一皺,再道。
“你說說,這規矩是什麼?”
“一個很簡單的規矩,畢竟敖烈死罪可免,但所犯罪過實在太大,不可以一次性免除,需還得再做一件事方可。”
玉帝淡淡開口,高大身影襯托着他的威嚴,繼續道。
“所謂自身罪過,須得自身來消除,所以這規矩,便是定下一場可以消除罪過的比試,”
“只要在一段時後,來天庭進行一場比試,若是勝出,所有罪過一併免除,此次事情就此掀過,如何?”
玉帝話落,便不開口,他只說了勝出,卻沒有言失敗的後果。
當然,也不用他說,誰都能猜的出來,只要敖烈在比試中敗了,那必定逃不了一死,而玉帝也會繼續實行今日的計劃。
所以即便敖烈今日被哮天犬救走,他日只要敖烈敢來比試,那麼憑藉天庭的實力和手段,斬掉敖烈不成問題!
到時候,玉帝定會延續今日的算計,繼續算計罪名蓋在四海龍族頭上。
如今要滅龍族,已經不僅僅是一開始的殺雞儆猴了,而是結仇,玉帝不會允許天庭的仙官中,有憎恨着天庭的存在。
說這話的時候,本體在凌霄寶殿的玉帝暗中傳音,一道冥冥之音,直入九頭蟲耳中。
立於處仙台上的九頭蟲,當即就是明白了玉帝的意思。
“敖烈,自己的罪過,還是得自己承擔,你是要自己接下,還是準備讓四海龍族一併承擔?”
九頭蟲開口了,他這話有威脅的意思。
而他本就位於處仙台上,離着敖烈極近,一臉不屑的表情,自然也被敖烈收於眼中,聽的九頭蟲又道。
“若你敢接,我便來做你的對手,我給你這個找我復仇的機會!”
“還是說...你不敢接?要做個葬送自己族羣的懦夫?”
九頭蟲話落便不再開口,他很有自信敖烈會接下這場比試,沒有人比他清楚敖烈的易怒的心性了。
他算定敖烈會怒,之因爲敖烈之所以會落入今日這般地步,與他的算計脫離不開關係。
而且九頭蟲在佈置算計的途中,刻意針對了敖烈,使其感受了莫大的痛苦。
“看你還不乖乖答應下來!”
九頭蟲表情從容,一副勝算在握的表情。
他這個生死大仇敵站在面前,如此開口嘲諷,又留下一個可以復仇的機會,對方豈會不上當?
“比與不比,你自己看着來,本犬不會干涉。”
哮天犬如此開口,他露出耐人尋味的表情,彷彿就是個看戲的。
“比,如何能夠不比!”
敖烈這時候卻是擡頭,他滿眼怒火,盯住九頭蟲。
大敵當前挑釁,以他的脾氣,自然忍受不了!
“哈哈,看來你是答應了!”
九頭蟲大笑,露出計劃已成的表情,眼中一閃過輕蔑的神情,壓根不將敖烈放在眼裡。
在九頭蟲看來,一個只是金仙的傢伙,除非有天大的機緣,不然能夠勝過他?
而機緣這東西,無緣無故,誰會平白給一個陌生人?
“嗯,還算有幾分氣魄,符合本犬的口味。”
哮天犬如此開口,他壓根就不擔心敖烈,只想着以後還可以看一場大戲,一場天庭被打臉的大戲。
畢竟敖烈不會輸,這點哮天犬很有自信,極大的自信。
因爲在場人只有他一人知曉,他救下敖烈,是準備送去師傅那裡當小師弟的。
師傅的弟子,會差勁嗎?
當然不會!只是贏一個大羅,還不是輕輕鬆鬆?
“好,既然你已經答應下來,時間便在天上一月之後,如何?”
這時候,玉帝再次開口了,他眉目間隱約帶了幾分喜色,他喜的不是敖烈答應下來,而是滅掉四海龍族的計劃可成。
一個月的時間,他等得起!
“怎麼,你可敢答應?”
九頭蟲助攻,肆笑着開口,表情極爲不屑,也很無所謂,左右不過讓一個廢物多活一月時間罷了。
“一月便一月,又如何!”
敖烈見九頭蟲臉色,只覺得胸中怒火升騰,當即呵斥開口答應下來。
“好,一月之後,朕在天庭爲你二人擺開擂臺,使你二人盡情戰鬥!”
玉帝如此開口,眉目笑意濃烈,就此將這件事棺蓋定論,他轉頭再看向哮天犬道。
“哮天犬,我天庭與敖烈之間的事,你不會再插手吧?”
“自然不會,本犬此次救下他,便算是還了龍族因果。”
哮天犬笑呵呵的一口道,心中卻只當放了個屁,三界的口頭協議,但凡當真的,恐怕都活不過百年。
“好,哮天犬,敖烈朕就此放過他,只是你答應的事,卻也需早些做到。”
玉帝再開口一句,空中巨大的虛影揮手,只見一道光落下,覆於敖烈身上的處仙台枷鎖,便是被就此打開。
“人我便帶走了,關乎你天庭的那些人,本犬自會讓他們回來的。”
哮天犬如此道,此間事了,他可沒有多留在這裡展示給三界觀看的興趣。
當即就是將敖烈一裹收走,下一刻閃身一遁,就此離開。
而哮天犬走後,玉帝巨大的虛影也是就此隱退,那可被三界之人觀看的天空帷幕,也就是消失。
“天庭這般動作,竟然是這個結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原本以爲這是一場天庭揚威的大戲,卻沒有想到會以這般結局收尾。
當然,沒有人會失望,只因爲還有一場更大的戲,在天上三十日後,等着他們。
“烈兒他,能贏嗎?”
西海,西海龍王如此開口,面露擔憂之色。
“烈兒不過是金仙,那九頭蟲可是大羅,太莽撞了啊!”
“三弟莫急,前輩曾說過,會給敖烈一線生機,更言敖烈身上自有機緣,我等無需多猜測就是。”
東海龍王這時候開口,面露思索,再道。
“而這三十年時間,玉帝雖不會直接動我等,但卻也不會讓我四海龍族好過,我等需早做準備纔是。”
“是,大哥。”
天庭外,哮天犬是一溜煙就跑出來,畢竟他這般總是藏在暗處的人物,站到明面上,總會有些岌岌自危。
而如今出來了,哮天犬便是心下鬆了口氣。
“剛纔答應玉帝那老頭,要放回去這些傢伙。”
哮天犬這麼說着,便是揮爪一掏,取出鍋蓋,再道。
“也罷,這些傢伙留着只會浪費本犬的資源,沒一個好好當人寵的。”
如此說着,哮天犬也不猶豫,當即鍋蓋一揮,見得前方光亮陣陣,便是有白餘道光亮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