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
兜率宮。
金角銀角如往常一樣,守着太上老君的煉丹房打瞌睡。
不管三界發生了多大的事情,三十三重天都是一樣安靜祥和。
兩個童子也早已習慣了百無聊賴的閒散生活。
但偶爾,他們也希望有人來陪他們聊聊天。
只要不是孫小聖,誰都可以!
“呼呼!”
突然,掛起的一陣風將金角和銀角驚醒了。
兩人急忙擡頭看去。
只見一朵蓮花臺上,站着一個白衣菩薩。
不是觀音,還能是誰?
“老妖婆!”
金角銀角面色不善。
他們可沒忘記受觀音的欺騙,跑去下界當妖怪。
最後不僅被白骨精胖揍了一頓,還弄丟了太上老君的七星寶劍和幌金繩。
雖然太上老君並未沒有因此罰他們,但面子上總歸是過不去的。
“兩位道童。”
“老君可在?”
觀音笑呵呵道。
“不在!”
金角氣鼓鼓道。
“就算在,我們也不會幫你通報的。”
“兜率宮不歡迎佛門弟子。”
銀角更是直白,當着觀音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
“呵呵。”
觀音卻絲毫不生氣。
她也知道自己利用過金角銀角,理虧在先。
不過,她是來找太上老君。
區區兩個小道童可攔不住她。
“老君!”
“本座是來買丹藥的。”
“西遊量劫不容耽誤,否則你我都承受不起!”
觀音直接衝着煉丹房喊道。
不等金角銀角驅趕,煉丹房的門便“吱呀”一聲緩緩打開。
而後,太上老君慢條斯理地走了出來。
“老君!”
觀音雙手合十,微微欠身。
以上老,她便將姿態放的極低,顯然是有求於人。
見狀,太上老君淡淡一笑。
伸手拖着一個裝丹藥的葫蘆。
“這裡有五十顆九轉還魂丹。”
“老夫花了十年的時間煉製出來的。”
“觀音若是想要,幾把後天功德靈寶可入不得老夫法眼。”
太上老君意味深長地笑道。
聽到這番話,觀音微微皺起眉頭。
雖然來時,她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可是,被太上老君明着宰一刀,心裡多少不是個滋味。
“老君放心。”
“爲確保西遊之行順利完成,寶物都是身外之物!”
說着,觀音端起手來,將她的羊脂玉淨瓶展示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金角銀角立刻瞪大了眼珠子。
羊脂玉淨瓶啊!
那可是觀音的招牌法寶。
本身就是先天靈寶。
又能吸納百川大河,更有起死回生之效。
當然,羊脂玉淨瓶裡的水並不能對唐僧這等修煉者起效。
頂多是治療凡人,或者一些花花草草。
不然,她也不會搬空佛門的寶庫,用來向太上老君兌換九轉還魂丹了。
“羊脂玉淨瓶。”
“觀音當真捨得?”
太上老君並未着急交易。
佛門的人有多無恥,他太清楚了。
萬一觀音突然反悔,難不成他還要追去靈山討要說法不成?
“老君放心。”
“來世,本座就已經想好了。”
“區區先天靈寶,與西遊大勢相比不值一提。”
觀音一臉認真道。
她就算臉皮再厚,也不敢戲弄太上老君啊!
真要打起來,他可不是太上老君的對手。
言罷。
兩人交換了物品。
太上老君毫不客氣地收下羊脂玉淨瓶,嘴角揚起一絲滿意的弧度。
雖然觀音心裡在滴血,但表面上卻強裝鎮定。
爲了避免暴露自己的情緒,她當即就要告辭。
“莫急。”
太上老君擺了擺手,道:
“老夫有件事情問你。”
“幾天前,東神神州之地的那場戰鬥,可是你與孫猴子交的手?”
那一戰,雖然結束的很快。
但造成的轟動卻不亞於佛門進攻北俱蘆洲。
無數神仙,佛陀,甚至妖族都在關注此事。
可惜,即便是太上老君這等老牌神仙都未能推演出絲毫線索。
只是知曉觀音被一巴掌差點拍死。
至於當時趕過去的文殊等人,爲了保住佛門的面子,對此事隻字不提。
太上老君本沒有那麼強烈的好奇心。
但架不住玉帝和文武聖賢的追問。
同時,他也想弄清楚此事是否與孫小聖有關。
“老君爲何突然對此事感興趣?”
觀音沉下臉來,很顯然她並不想過多的提及這種丟臉的事情。
“十顆九轉還魂丹。”
太上老君悠悠地說道。
“成交!”
觀音想也沒想,光速同意。
爲了向太上老君兌換九轉還魂丹,佛門的寶庫都被她掏空了。
相比之下,一件丟人的事情卻能換來十顆九轉還魂丹。
臉是什麼?
多少錢一斤?
“老君猜測的不錯,當日與本座交手的正是妖猴!”
觀音憤恨地咬牙說道。
“果然是他。”
太上老君微微點頭,稍顯驚訝。
“你可知那孫猴子現在修爲如何?”
“既然你都差點被他拍死,豈不是說明他已經成就準聖了?”
他絲毫不顧念觀音的感受。
甚至在往觀音的傷口上撒鹽。
不是太上老君情商低,而是他壓根不樂意將高情商用在觀音身上。
果然,一番話下來,觀音的臉色黑的跟煤炭一樣。
“哼!”
“本座只是一時大意,才着了妖猴的道。”
“若有下次,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觀音並未直接回答,反而一把搶走九轉還魂丹,扭頭就走。
“老君。”
“那老妖婆還沒回答你的問題呢。”
金角忿忿不平道。
“無妨。”
太上老君淡淡一笑,道:
“其實,觀音已經回答了。”
“那孫猴子大概是真的成就準聖了。”
金角和銀角對望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忌憚。
兩人還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心有餘悸道:
“哥,以後再碰到孫猴子,咱倆還是跑的遠遠的吧。”
金角瘋狂點頭,道:
“我同意你的說法。”
……
……
毒敵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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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煞白的唐僧如同靈魂出竅一般,呆愣愣地捂着褲襠。
地上,那攤血跡,表明着他的處男之身已經喪失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這輩子最後一次失去。
因爲,沒有了,也就意味着以後再也用不上了。
“天仙巔峰?”
“也不過如此。”
幾隻小妖不屑一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