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聖可否回答本座一個問題？”
通天教主看着孫小聖，面色凝重道。
孫小聖此去真理世界，實力精進的極快。
這讓通天教主希冀不已。
可畢竟真理世界太過兇險，就算是去拼命，他也需要一個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
“你問。”
孫小聖神色淡漠道。
“這混沌世界資源同樣不缺，而且對我等而言就算修爲精進的不快，但至少安全。”
“又爲何要拼命的提升修爲，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這又是何苦？”
通天教主不解道。
此話一出，頓時得到了衆人的相應。
哪怕是二郎神這等渴求力量的神仙也有這樣的疑惑。
曾經在洪荒和三界裡，他們拼命的修煉。
是爲了拜託強權。
無論是天庭，還是佛門。
都會爲了有限的資源和鞏固自身地位去壓榨別人。
可在混沌世界裡，這一切都不曾發生。
至少在千百萬年裡，資源不短缺的情況下。
這種情況是不會出現的。
那麼他們爲何還要拼命呢？
“問得好！”
孫小聖拍了拍手，讚賞地看着通天教主。
他似是在等待有人提出這樣的問題。
“諸位可還記得。”
“俺老孫突破大道聖人時，曾說過俺老孫看透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其實，那只是真理世界而已。”
“直到俺老孫親自去往真理世界才知道，這茫茫域外也不過是一座牢籠而已。”
“外面纔是真相，而真理世界就是打開這道真相的大門。”
“或許域外之外還有其它世界的存在，亦或者還有更爲強大的敵人存在。”
“你我都只是牢籠中的金絲雀。”
“可畢竟，危險降臨時，養尊處優的金絲雀是無法自保的。”
“一旦存在更爲強大的敵人，你我也只能眼睜睜地等死而已。”
孫小聖語氣凝重道。
這是他在真理世界中看到的部分真相。
這種感覺隨着南域的破滅變得越發清晰。
即便天道對此一直避而不談。
但她偶然透露的線索都在提醒孫小聖，域外之外的世界遠比這裡更加兇險。
真理世界這座大門它是真實存在的。
必然就不能當它不存在。
與其等着它被強敵打破，倒不如自己主動打破。
至少這麼做還能獲取一些先機。
又或者，孫小聖在掌控了真理世界後，可以暫時維持住它。
待何時的時機，再打破它。
一番話下來。
衆人驚呆了。
他們可以理解孫小聖的說法，卻無法接受。
更有甚者，當場自閉。
就如同一名準聖強者在三界稱王稱霸，卻突然得知他之上還有聖人。
而準聖在聖人面前如同螻蟻一般。
這種無力感會讓人崩潰。
更何況，孫小聖的說法還只是他的猜想而已。
所以很多人寧願選擇逃避。
也不願面對殘酷的現實。
在人性方面，神仙妖魔與凡人並無任何不同。
他們只是比凡人多了一些實力而已。
可這部分實力在真正的強者面前，卻也如凡人一樣渺小脆弱。
“呵呵！”
“俺老孫說過，不願去往真理世界的，俺老孫絕不強求。”
“但此事必定有人要去做。”
“就算沒有你們，俺老孫自己也能做到。”
“機會擺在各位面前，就看你們要不要把握了！”
孫小聖輕笑一聲，毫不在意。
他可不是說大話。
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跟三星域斡旋。
就算沒有中域和南域的強者幫襯，他也可以慢慢消磨掉三方勢力的力量。
只是時間長短的關係。
“沒想到活了這麼久，還會因爲一些事情震驚到害怕的程度。”
“慚愧啊！”
通天教主搖頭苦笑道。
害怕並不丟人，那是人之常情。
但明知害怕，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前進。
這纔是衆多強者應當考慮的事情。
偏安一隅，享受他人創造出來的果實。
這是人性。
但就算是明智而不可爲的事情，也總要有人去做。
否則一旦災難降臨到自己身上，那就沒有資格抱怨。
因爲那是你咎由自取的結果。
“本座，願意跟隨大聖前往真理世界！”
通天教主朗聲喝道。
無需猶疑。
畢竟，他原本就打算跟着孫小聖修煉。
只是結果比他想象的更具風險而已。
“沒什麼好說的，老衲也跟隨大聖。”
燃燈雙手合十，點着頭說道。
一旁，女媧並未開口，但她堅定的眼神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之後，更多的強者都做出表態。
其數量竟足以囊括四大星域強者的全部人數。
足足一億人。
當然，這一億洪荒強者的實力參差不齊。
最弱的竟然只有太乙金仙。
比如蜘蛛精，卯二姐。
這樣的實力放在真理世界裡，怕是連大道聖人的一口氣都抵擋不住。
“既然各位有如此決心，那咱們也就不着急回去了。”
孫小聖淡淡說道。
原本雄心勃勃，等待拼命的衆人被孫小聖一句話搞蒙了。
說好的去打架，甚至有的人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卻突然宣佈不去了。
這是爲何？！
“架是一定要打的，但不必急於一時。”
“如今的真理世界剛剛進入混亂時期，但還不夠亂。”
“與其帶着你們去送死，倒不如趁機提升一下修爲。”
“各位不是渴望擊殺域外魔神帶來的好處嗎？”
“俺老孫就幫你們一把！”
孫小聖自信一笑。
當下看向鴻蒙大陣。
這座大陣原本就是由他所創建。
也就與他心意相通。
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撤去鴻蒙大陣。
“大陣，開！”
隨着他一聲低喝。
保護了混沌世界五萬年之久的鴻蒙大陣突然大開。
那黑布隆冬的域外立刻呈現在了混沌世界無數生靈的眼前。
“吼！”
一聲聲怒吼傳來。
覬覦混沌世界許久的域外魔神再次降臨這片世界。
更多醜陋的魔神感知到混沌世界的存在，也在朝着這邊瘋狂趕來。
剎那之間，數萬頭域外魔神匯聚。
這場面宛如世界末日。
可把衆人嚇壞了。
“萬仙大陣，啓！”
孫小聖不緊不慢地大喝一聲。
頓時，慌亂的生靈們冷靜了下來。
足足五萬年都未曾使用的萬仙大陣再次啓動。
配合着孫小聖，主動對着域外魔神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