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孫小聖沒法告訴金鱗尊者真相。
他總不能將重天沒死的消息說出來吧。
那還不翻了天了？
萬一被天外天道聽了去。
後果更嚴重。
所以他這個孫祖宗也就當不成了。
這麼一想，一羣師侄，師侄孫竟敢對他吆五喝六的。
他的心情反而更不好了。
沒辦法，誰讓他這個老祖宗不給力呢。
“既是師出同門，那本尊當叫大聖你一聲師弟了。”
金鱗尊者毫無眼力勁。
一下子給孫小聖的輩分拉下來好幾個檔次。
孫小聖更不高興了。
他白了金鱗尊者一眼，不爽道：
“師弟就算了，你還是叫俺老孫大聖吧，聽着順耳。”
開什麼玩笑。
他可是這幫天外天所有強者的老祖宗。
雖說是沾了重天的光。
但輩分不能亂。
這金鱗尊者還想佔他便宜？
門都沒有！
“好吧，大聖。”
“如今天外天都傳開了，說你受十大萬道聖人圍攻全身而退。”
“還說你手中有三件混沌至寶。”
“這些傳言可是真的？”
金鱗尊者看似漫不經心地關心。
實則是套孫小聖的話。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他聊什麼聊齋呢？！
莫非金鱗尊者以爲自己很聰明。
把孫小聖當成了傻白甜？
也好。
既然這傢伙這麼想知道真相。
那不妨告訴他。
就算金鱗尊者知道真相，他也不敢硬搶！
“沒錯。”
“無風不起浪，傳言自然是有這麼一檔子事。”
“而且三件混沌至寶都在俺老孫身上。”
孫小聖故作輕鬆道。
他現在的狀態是外鬆內緊。
倘若金陵尊者企圖強搶，孫小聖也可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雖說他一個混元聖人，不是無天聖人的對手。
但若三件混沌至寶齊出，就算打不過也有逃生的餘力。
只不過後果就是暴露行蹤。
而他又會遭受十大萬道聖人圍攻。
上一次，他是靠着重天才逃生的。
這一次，萬道聖人有了防備，怕是不會給他多餘的空間讓他施展時空扭轉。
不過，無天聖人畢竟不是萬道聖人。
孫小聖與之廝殺自然是沒有勝算可言。
但他根本不需要跟金鱗尊者打架。
只要混沌石碑在手。
他隨時都可以進入太始空間。
自然就避免了與強者相爭。
此時此刻。
金鱗尊者的眼中不難看出有異彩閃爍。
儘管他眸子裡的貪婪一閃而過。
卻還是被孫小聖捕捉到了。
對他，孫小聖絲毫不覺得意外。
混沌至寶是何物？
那可是天外初開之際，就存在的至寶。
巨大的誘惑連萬道聖人都無法抵擋。
何況是無天聖人。
“大聖可曾想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結果？”
“大聖遭受十大萬道聖人圍攻，便是禍起混沌至寶。”
“然而，究其原因在於大聖在這天外天裡毫無根基可言。”
“倘若大聖身後有靠山。”
“就算萬道聖人垂涎至寶，也不敢隨意針對大聖。”
金鱗尊者語重心長道。
靠山？
這老禿驢所指的肯定不是他。
而天外天的佛道只有一家。
那就是伽羅。
原來金鱗尊者是想讓孫小聖投靠伽羅。
“呵呵！”
孫小聖當場冷笑起來。
見狀，金鱗尊者一臉茫然。
這猴子笑什麼？
“你讓俺老孫投靠伽羅那老禿驢？”
“看來你還不知道，當初十大萬道聖人圍攻俺老孫。”
“這老禿驢是如何侮辱俺老孫的。”
“俺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你卻要俺老孫投靠他？！”
生氣嗎？
不。
孫小聖可沒這麼小的氣量。
但讓他投靠伽羅也是不可能。
只不過，他一定要讓金鱗尊者知道。
他孫小聖並不懼怕萬道聖人。
連伽羅都敢辱罵。
孫小聖可不止是膽子大。
而且一定是有真本事。
再不濟，也是身後有更強大的靠山。
否則，他怎可能從那樣的險境中脫身？
金鱗尊者聽傻了。
他當然不知道孫小聖跟伽羅之間有這麼大的恩怨。
但孫小聖這一通叫罵。
也徹底護住了金鱗尊者。
好嘛，連佛道第一人都敢辱罵。
這猴子的來歷一定非比尋常。
絕非他一個小小的無天聖人可比。
“大聖息怒。”
“本尊並不知曉大聖與伽羅尊者有這般恩怨。”
“不過，本尊所言都是爲大聖好。”
“在這天外天，若沒有靠山可是寸步難行。”
“何況大聖身懷三件混沌至寶。”
“何止是萬道聖人覬覦，無數強者都會對大聖圍追堵截。”
金鱗尊者嘆息一聲，好似他就沒有這種想法似的。
誠然，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可投靠任何一方，就一定能保全混沌至寶？
就算當日孫小聖成功加入妖教。
他也是先捨棄了兩件。
而最後一件看似保留了下來。
可若是妖皇和蠻皇一同對他施壓。
他敢不交出去？
說不定，那對師兄妹連招呼都不打。
直接殺了他，強搶混沌石碑也不一定。
總之人心叵測，多多提防總是沒錯的。
當然。
投靠是不可能投靠。
但接着投靠的名義，打探天外天的勢力劃分的膽子還是有的。
孫小聖立刻收斂了惱怒的神色。
似是好不容易纔平復了情緒一般。
“尊者以爲妖教如何？”
他本身就是妖族。
有心加入妖教合情合理。
金鱗尊者也以爲孫小聖偏向於投靠妖教。
當即皺起眉頭來。
“不瞞大聖。”
“各勢力當中，妖教最是混亂。”
“三教九流紛亂異常，看似是一個整體。”
“實則各自爲戰。”
“妖皇和蠻皇只顧修煉，門下弟子很少去管。”
“久而久之，妖教早已成了一灘渾水。”
“本尊並非對妖族有任何偏見。”
“但不可否認，妖族多爲我行我素之輩。”
“又缺乏管教，久而久之野獸的習性更重。”
“除非大聖肯將三件混沌至寶上交妖皇。”
“否則，怕是要面臨妖教弟子日夜侵擾了。”
金鱗尊者耐心解釋道。
又是截教那種有教無類的吸納方式。
雖說此舉更爲平等。
不像闡教那樣偏重於資質和出身。
可不管不顧的管理方式，的確讓本就一身野性習氣的妖族變得更加瘋狂。
因爲妖教畢竟是一方大勢力。
門下弟子也多。
平時只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絕不能忍受遭人欺負。
時間長了。
也就助長了妖教弟子無法無天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