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漢珍最終覺得是均衡棋子的原因比較大,而且他來自於宇宙不知何處的一個角落,似乎是在仙道的未來時空中,也是仙道宇宙殘破到極點時候的世界。
在原本他出生的那個世界雖然不見任何超凡力量,幾乎與凡俗沒有什麼區別,但該有的神話傳說一個也不少,只有多的,沒有少的。
而且當初的科技已經有了一定的水平,從周邊的幾個星辰之上,也發現了一些類似於人工形成的遺蹟,也證明在其他的星球上曾經也存在過文明,有過生命的痕跡,只不過留下的痕跡太少,難以判斷而已。
似乎在茫茫的宇宙星空之中,再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讓人類生存的另外一個地方。
江漢珍隱約的有一種預感,自己的這番猜測,也越來越靠近事實了。
並且心中有了一個想法,就是在解決慈航的這件事以後,就在時空中尋找一次,希望找到後世的地球。
而這也是他能做到的,若是沒有座標,沒有任何信息,時間軸線有無數條之多,誰知道會走向哪一條,若要尋找地球的位置,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他本身就來自那裡,只不過被均衡棋子穿梭無數的時空,到了這個時間點,這個地方,但不管如何,他與原本的世界都有關聯,尋找座標就簡單了許多。
就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才躲到了宇宙深處的一個小角落裡,想確定一下是否與那隻窺視在暗中的蛐蟮有關,若真是如此,他覺得他有必要做點什麼。
有了解決的辦法,江漢珍也就不再着急,駕馭着星辰向當初的白蛇世界飛去。
而這時候,星辰之外被束縛的慈航見到仙道世界的景象,頓時大驚失色,而且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自己將要大禍臨頭一般。
繼而,不停的對着星辰內部說起了軟話,希望能得到一些迴應。
而星辰內部的陳驛也被吵得煩不勝煩,最終無奈,也有些不忍心,就問江漢珍。
“江師弟,你真打算不理會他,直接將他帶入拖入世界之中重演當年的白蛇傳?”
“怎麼?有什麼不妥嗎?”江漢珍不以爲意的說着。
“不是。”陳驛一陣猶豫,“總覺得這樣有些不光彩,一聲不啃就將人帶到坑裡,到時候若是反應不過來,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讓人死,起碼要讓人死個明白吧。”
陳驛也知道了江漢珍的計劃,就是將慈航拖入當初的世界中,重演當初的白蛇傳,將慈航的自我迷失,讓他從一條白蛇重新開始,看看是否能夠回來。
他並不懷疑江漢珍又沒有這個能力,但總覺的像是決鬥,起碼要下個戰書,這樣讓人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沉淪進去,總覺得有失英雄氣概。
江漢珍噗嗤笑了一聲,說道:“每個人的修煉之路都是爲自己負責的,別人並沒有什麼義務或者責任爲他買單,仙道每行一步都危險萬分,即使是天尊之屬,若是一個不小心,都會跌落無盡深淵,永遠的迷失,我所擅長的戰鬥方式只有這種,若是給敵人有了警覺,只會徒增麻煩,即使我完全佔據上風,也不一定能保證將慈航永遠的迷失,又怎麼可能提前告知於他?”
江漢珍說完,看着陳驛似乎有些不忍,有些心軟,甚至起了一些惻隱之心。
江漢珍心中一陣搖頭,陳驛怕是又犯了以前在戰場之上的那種光明正大的病了。
想了一下,就說道:“我先送你去怒晴湘西世界。”
說讓不等陳驛開口,就調轉了星辰的方向,向着一個偏僻的方向飛去,而那個地方,似乎就在仙道宇宙的盡頭。
陳驛本想阻止,或者說點什麼,但看到江漢珍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架勢,最終還是欲言又止的忍住了,他也心裡明白,自己是有些惻隱之心,對慈航產生了憐憫。
或許是這位江師弟看出了什麼,才做出如此決定,心中也有些惋惜,怕是這次之後,這份情誼也就逐漸的消散了。
在雷府之中,這樣做並沒有什麼,都是在一個體系中的,有着共同的方向,但他面前的江漢珍,已經有了自己的道,大道上的分歧都不一樣,根本無法調和,互相之間想要信任,根本不容易。
恐怕這次的隔閡,很難消除了,陳驛最終一嘆,也不再說話。
而且他似乎明白,江漢珍給他找了一個大麻煩,將他的怒晴湘西的世界,暴露在了慈航的眼前,但他卻不知道白蛇世界的座標。
不管以後從白蛇出來的是慈航,或是白蛇,若修煉到一定的程度,肯定會來尋他,不知爲何,想到這個,陳驛的內心舒服了許多。
江漢珍心中一動,對於陳驛的一切盡收眼底,也明白,自己跟陳驛的一切情分就此淡薄了,但江漢珍並不感覺到惋惜,甚至有一種輕鬆的感覺。
依照修行者的謹慎之心,全身上下都是眼睛,而且還是能看到立體圖像的眼睛,也不會容忍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出現在自己身上。
而在他與敵人爭鬥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善良,善良本沒有錯,但在對付敵人的時候,善良就是一種致命的病。
依照陳驛的心態,很輕易就能被人感動,若是心軟,見不得白蛇的可憐,動了一絲惻隱之心,只要稍微對白蛇放一些水,白蛇是解脫了,說不定就會恢復慈航,而他卻危險了。
雖然他站在絕對的優勢上,也有着全面的準備,但他可不敢保證沒有變數的發生,若是陳驛在其中,造成一定的變數,那就是他的災難。
當然,他也可以將陳驛的惻隱之心也算進去,將慈航與陳驛一起算在裡面,但之後呢?
就是最後徹底的將慈航迷失,也會想起陳驛在自己戰鬥的時候從中使絆子,那這份感情還是就淡了,說不定還會成爲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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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陳驛不認爲他是在使絆子,而是在展示自己的善良,或者慈悲,但他卻沒有想到他這個慈悲會造成什麼後果。
陳驛念頭一動,就註定了兩人不是一條心,雖然看着兩人關係很好,但對敵的時候,不求幫忙,只要能做到不插手就行。
但陳驛的這種思想,或許是好的,或許是博愛,慈悲,但對他卻不是慈悲,將慈悲用在了他的敵人身上。
若是在凡俗世界,這也沒什麼,凡俗世界中講求一個‘集體觀念’,說的是一個‘人無完人’,連完善自己的內心都有些難以實現,只能依靠他人的幫助,所以,即使有朋友從中幫了敵人,損失也不是很大,當然可以繼續做朋友。
但修煉之路上卻不一樣,都是在無盡深淵上走鋼絲的,一不小心就會跌落下去,即使將自己修煉的平衡性再厲害,都不一定能抗住別人的一指頭。
而這一指頭若是信任的人,那就更危險了,根本就是防不勝防,與其小心的防備,還不如分道揚鑣。
江漢珍駕馭着星辰提高了速度,早就已經打消了跟陳驛繼續維持關係的想法,想要儘快的將陳驛送到怒晴湘西世界中去。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陳驛好幾次都欲言又止,但每次看到江漢珍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又壓下了想要道歉的衝動。
隨着極爲遙遠的一方世界出現在幾人的視線中,江漢珍也鬆了一口氣,而星辰之外的慈航也目光閃爍不已,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但暗暗的做好的準備,等待一個脫離的機會。
到了世界前方,江漢珍掃視了一眼,看見原本的怒晴湘西世界是發展了一些,只不過道術橫行,以前的科技似乎沒有什麼發展,世界也比以前增大了一些。
總體上來說,還是很貧瘠,也正是因爲如此,纔沒有人來此奪取資源。
這方世界也成了雷部名下位數不多的沒有沒仙道其他人插手奪取的世界之一,才得以保存至今。
對於雷府連自己的財產都報不了的事情,江漢珍也不想做任何評價。
因爲他也是一樣,做了事也是白忙活一場,最終啥也沒有。
江漢珍並沒有多在意,對着身邊的陳驛說道:“我打開一個通道,你自己離開就行,離開之後切記不要回頭,去做你的事。”
“好的。”陳驛起身,對着江漢珍一禮,隨着江漢珍控制着星辰內部的陣法,一條通道延伸了出去,陳驛本來還要問一句,但在江漢珍的面無表情的示意之下,還是一頭跳了出去,站到了星辰外面。
江漢珍見陳驛離開,立即關閉的通道,調轉星辰,向着遠處白蛇世界的方向飛去。
而這時候,慈航眼睛一亮,本來看見陳驛出來,想要說話,但忽然感覺到星辰又離開了,有些詫異的時候,就見到陳驛向遠飛了一陣,然後轉頭對着星辰揮了揮手,似乎是在打招呼。
在星辰中間控制着星辰的江漢珍見此,只能嘆息一聲,原本在心中陳驛的形象逐漸的破碎,化爲虛無,而兩人之見的一些細小的因果絲線,也慢慢的消失。
江漢珍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繼續控制着星辰向白蛇世界離去。
而慈航見到了陳驛的動作,心中忽然一突,陳驛的樣子,似乎是在告別,或者是在打招呼。
但慈航可以確定,絕對不是針對他的,心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盯着星辰內部看個不停,而且確定星辰內部不止陳驛一個人。
心神飛快的轉動着,與陳驛交好,而且有些手段的人就那麼幾個。
而且,那幾個他都知道在什麼地方,唯一的就是一個消失的一個,沒有得到隕落的消息,似乎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而這顆星辰上的作用,似乎有一方世界的一些功用,與那位的手段極爲相似。
最終,鎖定在了江漢珍的身上,也只有江漢珍又這種手段,這種手段奇特,讓人防不勝防,而且施展起來威力極大,若是凝聚成氣勢,甚至可以越階戰鬥。
對着星辰內部試探的說道:“裡面的可是諸天宣化雷神,慈航在此有禮了?”
但內部的江漢珍並沒回答他的話,但外面慈航還想酌定了一般,就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而且還在慢慢的猜測着江漢珍的修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