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闊無邊水草連天,蘆葦繁密灌木成林。巨蟒噴雲吐霧,鮫魚放喉歌唱,長着翅膀的怪魚翻騰,甲殼長滿刺的鱷龜覓食、、、
荒澤深處怪異妖物無數,危機四伏,大羅神仙不敢深入,西方菩薩心懼怯入。然而猴子藝高猴膽大,扛着鐵棍隨意在荒澤內走動,感受着水屬性氣息的源泉。
突然一隻身長數丈,身披鱗甲的瀝水狼,張開大嘴撲向猴子。這隻瀝水狼實力很強,方圓數十里都是它的地盤,猴子闖入他的地盤讓他很不高興。
然而不高興的結果已註定,猴子五百年前就在衆妖中稱王稱祖,區區一個狼妖想要他的命,豈不找死?
“嗤、、、”猴子呲出獠牙狂暴的氣息涌出,鐵棒看不見痕跡的砸向撲來的瀝水狼。
以猴子如今的滔天實力,只要不是那幾位混元教祖出手,縱橫三界都無人能攔得住。
荒澤雖然是上古時期遺留的大澤,其內妖物衆多而強大,但同樣是妖類的猴子,進入荒澤肆無忌憚,而無妖可擋。
猴子性格一如既往的狂暴,所過之處浮屍滿地,但凡敢向其動手者,必然慘遭橫死。
荒澤中心位置,有一湖泊,此乃荒澤水之源泉。湖水清澈幽深,湖泊很平靜,清風吹過微波盪漾,似乎並沒什麼危險,奇怪的是如此大湖泊中卻無生物,所有生物都遠離湖泊不敢接近。
方圓數百丈的湖泊不說生物,甚至連水草都沒有,這很不正常。居於荒澤中央部位的湖泊乃是整個荒澤水的源泉,有不少分支溪流,流向四面八方,如此可以解釋湖泊內的水絕對沒有毒。
水無毒,卻沒有任何生物,很明顯這湖有問題。
猴子拔地而起,飛向半空,凌空坐在湖泊上方,盯着下方的湖泊饒有興趣的觀察着,想要看出個端倪。
夜晚!南漁鎮修者今日睡的都很踏實,一是今日戰鬥疲憊了,二則是衆多妖物被擊退,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衆修者都很放心的休息。
楚煙兒當晚睡的也很早,安靜睡覺中的楚煙兒此時露出迷人微笑,她做夢了。夢中孫有道呵護她、寵她、陪着她,有他在身邊,她很快樂。
平日楚煙兒雖然沒心沒肺,看似什麼都不在乎,每天都很快樂的樣子。其實她很想念孫有道,想念對誰都冷冰冰,唯獨關心她的孫有道。
猶自清晰的記得,煙霞盡絕的花果山第一次看到孫有道時,那道消瘦孤獨的背影,以及他那深邃狹長雙目中無法言喻的悲傷。
當初她單純的以爲孫有道是誤入花果山之人,還好心的將他送回岸邊。在聽說孫有道沒有家人,沒有家時,她又同情心氾濫將其帶入流雲宗。
當時兩人很輕鬆就入選流雲宗,選拔時楚煙兒還天真認爲入選太簡單。後來直到崑崙山孫有道顯露自己的強大法力,楚煙兒才知道原來孫有道一直都是一個強大的人物,選拔時孫有道做了手腳,只是她一直不知道。再後來每次法力增長,她總在他面前賣弄新學的本事。
她那點微末道行,在孫有道眼中簡直不值一提,然而每次孫有道都微笑點頭稱讚。
楚煙兒不清楚孫有道點頭微笑意味着什麼,如果她知道數百年都未曾露過笑意的猴子,自曾見到她才解放冰冷露出笑容,便知道他一笑的分量。
流雲宗中雖與孫有道一起相處十五年,但楚煙兒並不是每日都會跟孫有道一起,更多的時間她不是在修煉,就是與其他師兄、師姐一起玩。孫有道性格孤僻,不喜他人,只有極少情況下她纔會找孫有道獨處那麼一會。
夢中不似現實中的十五年,在夢裡楚煙兒很黏孫有道,每日都要與孫有道在一起。他不說話那麼她不停說,他安靜那麼她就在其面前玩鬧。
然而夢與現實唯一相同點是,最後孫有道走了,便沒有再回來。
“孫大哥、、、”
楚煙兒大喊驚醒,不知何時兩行淚從臉頰落下。她一反平日的開心模樣,神情有些落寞的從牀上做起,怔怔的望着窗外。
趴在牀邊的小綠,在聽到楚煙兒大喊時被驚醒,睜開大眼看了看坐起的楚煙兒,又閉上眼繼續睡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閉上眼的小綠又睜開眼,目中露出兇光,站起擺出攻擊姿勢,露出猙獰獠牙盯着客棧房門,發出威脅的低吼。
聽到小綠憤怒低吼,楚煙兒扭頭看時,一道白衣身影漸漸浮現,而後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
“啊!”看清來人是誰,楚煙兒驚呼一聲,拉起牀上毯子擋在胸前。
夏日天氣悶熱,楚煙兒睡覺時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胸前傲挺的**若隱若現,大半夜的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房間,也怪不得她會緊張。雖然那個男子長的比女人還漂亮,那也畢竟是個男的。
“身材還不錯呢!”相柳一臉微笑向楚煙兒牀邊走去。
“你別過來,你幹嘛?不然我喊了啊!”楚煙兒小臉有些憤怒,有些緊張的喊道。
相柳腳步並沒有因爲楚煙兒輕喝而止步,當楚煙兒就要開始大喊救命時,相柳優雅的拿過一把椅子,在楚煙兒牀邊坐下。
見相柳坐在牀邊椅子上,楚煙兒張着的小嘴緩緩閉上,大眼瞪着相柳氣呼呼道:“大半夜你來幹嘛?”
“見你睡不着,一副傷情模樣,來陪你聊聊天啊!”相柳無論說什麼話,聽着總是讓人那麼舒服,配合他那副完美面孔,無論任何女孩子都很難再生氣。
果不其然,沒有心眼的楚煙兒,緩和了神色,聲音帶着淡淡思念道:“做了個夢,驚醒了,就睡不着了。”
“哦!有什麼心事,不妨說來聽聽。”相柳微笑道。
“嗷嗚、、、”
盯着相柳,小綠髮出兇戾吼叫,巨大雙眼兇光閃爍。
“閉嘴!老實待着。”相柳漂亮眼睛瞪了小綠一眼呵斥道。
“吼!”小綠惱怒,不過感受到相柳身上傳來的恐怖氣息,最終還是不甘的沒有再示威。
房間在相柳進來的一刻,便被施展了法術,隔絕一切音量,即便剛剛楚煙兒發出救命的大喊,也不會有人聽到。所以相柳聽到楚煙兒制止,仍會無所顧慮一直走到楚煙兒牀邊,
小綠不再怒吼,趴了下來,不過目光仍兇戾而憤怒盯着相柳。由此看見它並不是怕相柳,而是知道打不過相柳,故此沒有輕舉妄動。
“現在安靜了,丫頭你可以將憋在心中的事跟我說說。”相柳聲音溫和充滿磁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