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龍族戰士們的士氣正在頂峰,每個人都刻苦修煉,實力增進飛快,他在與不在,戰士們都沒有什麼影響。所以蘇晨自然放心的出來了,就算一個月時間不回去,他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既然這樣,那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你吧,保護我們兩個的安全!”馮採兒嘆了一口氣,有些勉強的說道。
“放肆,本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擔心你們兩個死在這裡沒有人收屍,老子才懶得來這種鬼地方!”
“哼,少廢話了,快跟上,現在天色尚早,我們還能行進一段路程!”
馮採兒向雨林深處望了望,之後沒有繼續和蘇晨扯皮,跳下了樹幹,帶頭向雨林深處走去。
由於仙府的入口還不知道確切的位置,所以只能在雨林之中徒步行走,碰一碰運氣。
不過雨林中前行,和在陸地和海洋之中大有不同,雨林之中生靈的密集程度十分恐怖,誰都不知道身邊有幾條毒蟲,腳下的渾水之中,有幾條鱷魚,所有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也不能御空飛行,濃密的叢林,若是在空中俯覽下去,只能看到一片片濃密的樹林,即便是路過仙洞入口,也不會發現。
而叢林之中樹灌雜生,也不適合低空飛行,所以只能徒步而行。
距離太陽下山還有兩個時辰,是一天之中雨林光線最充足的時候,這時候也非常安全,飛禽走獸都在暗中棲息,到了夜晚,纔是真正的恐怖,寸步難行。
蘇晨跟在風采和二哈的身後,一走就是一個時辰,在這種環境之下,就連他都有些難以行進,在泥濘的土壤上走得十分費力,竟然有些氣喘吁吁。
“前面有一處空地,今天晚上可以在那裡睡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馮採兒已經準備找一處安全的地方睡覺了。
昨天夜裡,她連一處空地都沒有找到,最後和二哈睡在了樹幹上,一夜都沒有睡踏實,所以見到一處空地,此刻馮採兒顯得有些興奮。
蘇晨的是精神緊繃了起來,因爲他能感受到,前方似乎有很具威脅的氣息。
這片空地只有不到一里的面積,是一處高聳的地勢,沒有被泥水覆蓋,所以空地上的土壤都是乾燥的,非常適合休息。
不過顯然這不僅僅是蘇晨等人的想法,前來尋覓仙洞的修真者,許多都已經在空地上佔了位置。
這些修真者有人族,有靈獸,還有一些遮頭蓋面的巫族,各種勢力都有。
蘇晨遠遠望去,足有十多名修真者在這片空地之上,並且修爲也都不低。
雖然沒有大羅金仙的存在,但是太乙金仙圓滿境的修真者,他察覺到了三名。
一名人族的少年,身着華麗的長衫,看着就知道家世不凡,舉手投足透漏出一副貴氣。這少年身背一把重劍,體積大的誇張,比他還要高大。
這少年的修爲不在蘇晨之下,蘇晨猜測應該是修真家族的子弟,這個年紀有這般修爲,應該在人族也屬於出類拔萃的存在。不過少年此刻也顯得十分狼狽,一聲華麗的服裝,沾滿了泥土,此刻疲憊不堪的躺在一張碩大的芭蕉葉上,假寐着。
少年身邊二十米之內,沒有一名修真者敢靠前,似乎都有些忌憚此人。
另一名太乙金仙修爲的巫族,身邊也十分寬敞,沒有人靠近。
蘇晨和馮採兒畢竟是後來的,所以只能找一片邊緣之地,盤坐了下來。
這片空地雖然舒適,但不難想象,在生靈繁密的雨林之中,說不一定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夜幕降臨,也許會遭到靈獸的侵襲。
而蘇晨的位置正處在邊緣區域,若是有靈獸入侵,他是第一個被攻擊的。
“嘭!”
還沒等天完全黑下來,蘇晨這邊便傳來了動靜。
一頭十米多長的鱷魚從水中竄了出來,直接咬住了二哈的尾巴。
“吱吱吱……”
二哈被嚇得不輕,加上尾巴根傳來的痛感,直接嗷嗷叫了起來。
見狀蘇晨立刻起身拔出了噬靈劍,直接一刀劈了下去。
還好這頭鱷魚靈力薄弱,只是玄仙境界,被蘇晨的氣勢直接嚇的竄到了睡了。
二哈被驚的不輕,一雙狼眼瞪得溜圓,瞧着身旁渾濁的水域,一副警惕模樣。
這樣的場景,不禁將空地之上的其他修真者都驚了一跳,紛紛向空地中央開始靠攏。
“剛剛也太危險了,晚上我們不會被鱷魚吃掉吧?”
馮採兒握緊了小拳頭,擰着眉頭有些擔心的問道。
“很有可能啊,鱷魚可是危險的靈獸,聽說這種傢伙專門吃那些身材好,胸大的人,你可要小心了。”
蘇晨板着臉十分嚴肅的說道,而回應他的,自然是馮採兒的九掐十八捏。
一陣混亂之後, 這處空地漸漸恢復了平靜,夜幕降臨的很快,肉眼可見,身邊的景物漸漸模糊起來,直到最後完全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
二十多名修真者擠在這一片空地上,互相之間都沒有交流,大晚上只能聽到蟲鳥的叫聲,以及修真者們飢腸轆轆的聲音。
大家都是第一次來到這種荒地,沒有人能夠完全適應,甚至幾天都沒有進食,即便是修真者,也會感覺到飢餓。
蘇晨倒是還好,昨晚還在龍宮之中吃了一頓烤雞,所以並不是很餓。
但他能聽到,躺在身邊的馮採兒和二哈,肚子裡像是裝了鬧鐘一般,時不時便叫兩聲。
“我這裡有一些乾糧,你要不要吃一些?”蘇晨試探的問向一邊的馮採兒。
“拿來快拿來!”
馮採兒也不矜持了,直接坐了起來,激動的說道。
而蘇晨的聲音在這邊空地之中傳響,其他修真者聽到我有食物這句話,也都是不禁吞了吞口水。
“哈哈,聽沒聽說過金鑼火腿王?你要是求求我,我就可以給你吃兩口!”
蘇晨壞笑着,在試探馮採兒的底線。
“滾!”
顯然,他還是低估了馮採兒的倔強程度,即便飢腸轆轆,也沒有向他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