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萬教主如此機關算盡,就是爲了拉我上賊船……”
胡一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事兒還真是得再考慮考慮。
不過,也沒什麼值得考慮的,這件事兒畢竟不是什麼壞事兒。
不僅能夠讓胡一帆逐漸的完成自己的主線任務,而且還能做做支線,多搞點靈果靈寶。
還能讓自己體驗一下宗門崛起的快樂,說不定,在這個過程中能夠有所頓悟,突破主神境呢!
自然,那極北之地,胡一帆也是十分的憧憬,一個連繫統都沒有信息的地方,確實是一個令他感到神往的地方。
他們說,那裡有一位真神,這真神的模樣,胡一帆可是好奇得很。
所以,他肯定得去極北之地好好看上一看。
“既然如此,那這翡翠龍晶我便收下了。”
胡一帆笑了笑,這萬教主既然喜歡送自己東西,那他可沒有不收的道理。
雖然萬教主這個人心思很重,而且喜歡小算計,不過,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事情發展對於自己來說並沒有不利的因素。
就算將來萬教主反悔,跟胡一帆撕破臉皮,他也完全不用怕。
自己身上頂着個滅神令!難不成還會怕一個魔教教主?
諸天四界的神仙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找自己麻煩,這萬教主若是想給自己添堵,估計也得排隊往後稍稍。
“帆哥哥,又有人來拜訪了!”
這文曉生和祝紫雲還沒離開,居然又有人前來拜訪了!
胡一帆頓時覺得有些奇怪,怎麼今天這些宗派都過來獻殷勤?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這事兒,他可得好好兒的琢磨琢磨。、
“我估摸着,是另外三宗也來送禮了。”
文曉生笑了笑,胡一帆看着他這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意思。
“文師兄怎麼如此篤定呢?”
“你怕是剛來北俱蘆洲,尚且不知道這北俱蘆洲的風土人情。”
“從四大宗門到小門小派,基本心裡都憋着小九九呢。”
文師兄這麼一說,胡一帆頓時想了想自己自打來到北俱蘆洲見到的這些人。
無論是容城的商戶,還是這天穹門的長老們,基本上都是一羣牆頭草。
你若是不行了,他們跑得比誰都快。
你若是牛x了,他們笑臉陪得比誰都喜慶。
一開始胡一帆以爲這是當初天穹門的問題,現在看來,可不僅僅是天穹門有這個問題。
整個的北俱蘆洲,都有這麼一股子風氣!
巴結強者,唾棄弱者,這北俱蘆洲的修行者可真是太過現實了。
“胡兄弟沒必要露出如此的表情,你因爲擁有十分強橫的實力,所以到哪兒都是香餑餑。”
“但外面那些人,哪怕是在四大宗派混日子的人,可都是隨時面臨這朝不保夕的境遇。”
說到這裡,文曉生也暗暗嘆氣,他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雖然外面說起來,他文曉生是無情門這一代的大師兄,但是,這麼多年了,依然是在外門混跡。
說句不好聽的,在這北俱蘆洲,你若是進不去萬魔教和四大宗派的內門,那麼,任憑你再怎麼厲害,終究是個跑腿的!
在北俱蘆洲,只有那些內門人士纔是真正的核心所在,而文曉生他們這種外門之人,隨時都可能會被宗派給拋棄掉。
“這北俱蘆洲的發展竟然如此不平衡?”
胡一帆琢磨了一番,這確實是讓人有些難以理解。
既然只有內門纔是核心勢力,那麼,外門的存在根本就沒什麼必要嘛!
這大大小小的萬宗外門,就像是一場雜亂的商品市場一般……
天才都被諸家的內門吸收進去,而留在外門和北俱蘆洲外面的,基本都是……
工具人麼。
“你這個比喻倒是挺對的,我們都是工具人罷了。”
文曉生說道這個話題,其實頗有些無奈。
這北俱蘆洲的人,只有內門纔算是真的人,而外門的一切,都不過是工具人罷了。
“可真是惡臭的世道。”
胡一帆搖了搖頭,他跟胖哥商量的話,可不會將天穹門也弄成這般模樣。
來者便是兄弟,分出內門外門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
“這也是無可奈何。都說師者仁心,有教無類,但是,那個宗門不喜歡培養那些天才呢?”
文曉生倒是看得明白。
“得過且過便是,我也就是過來傳達一下宗主的意思而已,總之,將來我若是在這破地方呆膩了,就回大唐好好過日子!”
他看了祝紫雲一眼,露出了笑容。
雖然北俱蘆洲有千般不好,但是,這裡賺錢還是比較簡單的。
通過自己的努力,好好兒的折騰折騰,就能夠掙到讓自己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金錢。
當不了人上人,那麼,當一個富有的人下人也是挺好的。
胡一帆嘆了口氣,沒想到,這西遊世界的內卷比現世還要嚴重。
現實不過是升學壓力和金錢壓力罷了,這裡,修煉壓力的內卷和宗門的內卷反而是更加的讓人性暴露的完全。
“好了,胡副門主若是要接見那些人,我們就先行告退了。”
“文兄一路好走。”
胡一帆跟文曉生聊了半天,對此人倒是有了一些認識。
雖然是個老謀深算之人,但是,也是個挺有想法的人。
他知道,自己這資質也就是在外門混一混了,想要進入內門,怕是完全不可能。
所以,乾脆好好地享受生活便是,所以,這傢伙跟他這師妹兩人活的可是異常的浪漫……
“小九,讓外面那些人進來吧,我見見他們。”
胡一帆說完,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天穹門不能跟四大宗門那般,把別人當成工具人。
哪怕只是胡一帆自己的想法,他也希望,能夠減輕這北俱蘆洲的現狀。
畢竟,當初在現世,經歷了那場轟轟烈烈的考試之後,最終考上一本學校的胡一帆自然是知道這內卷的殘酷。
但是,在現世,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根本沒辦法做出什麼改變。
而在這裡,他是胡真人,似乎,能夠通過自己的一些所作所爲從而讓這種情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