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帆走進了道觀之後,很明顯能夠感受到這道觀內的氣氛頗有些不太正常,不得不說,何正的死絕對會讓天雲山變得有些敏感起來。
說實在的,若是說莊雲子會爲難何正這麼個小輩兒,哪怕是打死胡一帆,胡一帆都不可能會相信的。
不過,既然這麼說的話,那麼,就有一定的原因,所以,這事兒還是要弄清楚一些纔是。
走到了道觀的正廳,何正的靈堂就擺在這裡,明明只是一個外事長老,不過,因爲跟那高層的何勇有了血緣關係,所以,就能夠死的如此堂皇麼。
實在是有些令人感到不適。
“凌瀟寒,今天這頭,你必須得替你師父磕了!”
胡一帆剛走到正廳的靈堂時,就聽到何勇正在怒斥凌瀟寒。
雖然現在的凌瀟寒已經今非昔比,通過修行獨門的典籍升入半步主神,但是,這天雲山可是講究尊卑輩分的地方。
哪怕是你成了天王老子,你是弟子,那就是弟子,不可能騎到長老的頭上去!
所以,何勇纔敢如此的囂張。
“哼,我此次前來,根本不是爲了給你這寶貝孫子磕頭的。”
凌瀟寒也是十分的傲氣,他站在何勇面前,一副凜然不懼的姿態。
“今日我就是要告訴你何勇,雖然你向道祖讒言獻媚,冤枉我師父,但是,我送你四個字!”
“蒼天有眼!”
凌瀟寒說完,何勇額頭青筋暴起,直接怒喝一聲。
“放肆!”
“目無尊長,若是道祖在這裡的話,你就被拉出去杖責了!”
何勇的憤怒,不過只是無能狂怒罷了,現在的凌瀟寒已經是半步主神的境界了,又怎麼會理會你一個天兵境後期的聒噪呢?
“何勇,這目無尊長一事,難不成還有誰比這何正乾的過分麼!”
“爲什麼我師尊會殺他?難道不是因爲這混蛋輕薄於師尊唯一的血脈嗎!”
“讓莊若涵羞憤自殺,他何正死一萬次都不足以平憤!”
凌瀟寒字字鏗鏘有力,說得何勇怒火中燒。
“一派胡言!完全是一派胡言!”
“你師尊本就是心存不軌,看何正爲宗門立了功而怕他功高蓋主才做出如此的荒唐事!”
“他已經被道祖囚禁了,難不成,你凌瀟寒也想受囚麼!”
何勇質問道,凌瀟寒皺了皺眉,他也是十分的不爽。
凌瀟寒不知道,這道祖究竟是被何勇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這傢伙說什麼,他就信什麼。
簡直是侮辱智商!
“哼,何勇,你也就這點兒能耐了,自己做不出的事情,居然要藉着道祖之手來陰人。”
“陰損,下作!”
凌瀟寒說完,何勇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爲了平息自己的怒火,他廢了很大的力氣。
然後,他一字一頓的對凌瀟寒說道:
“我要將你,逐出師門!”
說完,凌瀟寒皺起了眉頭,看着眼前的何勇,頓時感到一陣憤怒。
“你再說一遍。”
“凌瀟寒!目無尊長,空口無憑,誣陷代宗主,我以代宗主的名義,將你逐出師門!”
聽到這何勇說完之後,胡一帆頓時愣住了。
要知道,在西牛賀洲,若是被逐出師門的話,可就真的是個大問題了!
畢竟,一個人如果被逐出師門,那麼,無論他多麼的有潛力,多麼的有實力,這都相當於在他的檔案里加入了一個黑色的印記!
這個印記,將會在他的檔案之中,跟着他一輩子!
因爲這個印記,凌瀟寒將再也無法在西牛賀洲立足!因爲,任何勢力都不會招攬一個被逐出師門的弟子。
哪怕,這個弟子有着十分強橫的實力,哪怕,他是被冤枉的。
西牛賀洲對禮法的重視,已經到了一個十分匪夷所思的程度,上尊下卑,論年齡排輩的作風已經深入了骨子裡。
所以,若是凌瀟寒被逐出師門的話,他絕對會面臨一個十分嚴重的情況!
他在西牛賀洲,就徹底混不下去了!
“有點意思。”
胡一帆露出了微笑,看來,他來的正是時候啊!
隨後,他走上前,看着這靈堂前面盤坐的幾位作法的道士,又看了看何勇,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要我說啊,這何正死的這麼堂皇,還是浪費了呀!”
胡一帆這話一說出口,頓時,何勇便憤怒的看着他。
“你是何人!居然敢這般大放厥詞!”
隨後,他仔細的看着胡一帆,同時,凌瀟寒回過頭,正好看到了這傢伙在給凌瀟寒使眼色。
頓時,凌瀟寒覺得有些奇怪,這傢伙怎麼會來這兒呢?
“吾乃北俱蘆洲瓊雲山天穹門副門主胡一帆,特此前來拜會莊雲子道長,不料,世事無常啊。”
胡一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何勇確實是沒有認出自己,這老傢伙出來混連最基本的不能得罪的人都不認,可真是有些太過大意了。
也可能,覺得當時的胡一帆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沒有認住他的必要。
總而言之,這何勇,沒有認出胡一帆。
“若是胡副門主有事的話,可以同老夫商討一二,莊雲子犯下罪孽,已經卸任天雲山掌門職位。”
“我則是這個期間的代掌門。”
胡一帆恍然的看着何勇,隨後,點了點頭,用十分自信的目光看着他,隨後,對着何勇說出了一句極其囂張的話。
“天雲山,難道沒人了麼?”
他這話一說出口,頓時,整個靈堂內的氣氛都變得沉重了幾分。
那幾個做法事的道士,都睜開眼,皺着眉頭看向了胡一帆。
此人,實在是太過囂張了,今天可是代掌門的孫子出殯的日子,白髮人送黑髮人,本來就是一見令人感到悲痛的事情。
可是,這人居然如此的囂張,難不成,是來砸場子的?
“我就是想要來這兒看看,你何勇現在究竟是有多麼的無能!”
“怎麼?幾個月不見,就不記得小爺了?”
“當初讓小爺給你那敗家孫子磕頭認錯的時候,你可是威風的很呢!”
胡一帆笑了笑,雖然,那次何勇的威風被猴兒哥的出現直接給打蒙了,不過,他確實是很威風。、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