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往前一步,將那人的破碎的肉身一踢,飛濺起片片碎屑:“一般不是我出手太重,而是別人太脆弱!”
吳凡冷然掃視了這些白蓮道衣修士一眼,往一邊踏步而前。
但,這些玄虛宗弟子的心中是何等傲然,他們是玄虛宗的正宗入門弟子,而且都是高階弟子,雖然對上頭有些反感,但對於玄虛宗的忠誠度與崇熱度那是相當高的,他們都爲能在玄虛宗任職而自豪,十分有宗門榮譽感。
吳凡一個散修模樣的人,用邪惡的手法殺了同門,令他們同仇敵愾。吳凡看着這些蠢蠢欲動的人,窺虛期的時候,吳凡不曾知自己之命。但現在看這些人的表情,就可以推斷出他們心中的一些想法,這些人都有一種奴式腦化的集體榮譽感,就比如一些在某一家公司任職高位,一旦有人說他們公司不好,他們就會感到自己也受了侮辱一般,這便是一種充滿奴式的腦化榮譽感。
吳凡所看到的這些人,一點也不會覺得他們的人生地位有多高,只是覺得他們一個個像傻逼!吳凡淡然道:“你們很想一招殺死我,從而證明玄虛宗的高大,但在你們心中又在懼怕我會一掌拍死你們。”
吳凡再度掃視這些人,又道:“可以一起動手!”
吳凡一說完,這些玄虛宗弟子當即合攻而上,道道白影挪動,所有人都展開其化神氣勢,周邊空氣頓時沸騰起來,陣陣氣流胡亂衝擊而開,周邊一切山石林木都被這些氣浪衝擊破碎。這些玄虛宗高階弟子自認爲他們一旦合擊,足以震懾星靈期修爲之人,何況此人看上去還只是窺虛一級,即便真實修爲有化神或者星元星靈又如何,一定會被製得服服帖帖的。
吳凡能夠感受到十幾道強悍氣息翻滾而來,就如千萬重巨浪奔騰而至,吳凡一提氣,閉上雙眼,彷彿周邊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不驚不慌不忙不亂,雙臂一展開,一道更強的火環震盪而開。
這十多位化神期修爲之人散發出的攻擊氣浪都被一一震開。吳凡周身的火環是他凝聚火元所化成的火環,顏色不過是藍色,是星火之元所成的火環。這星火之環在他身邊擴散而開時,就如一道道強烈火色圓盤刀刃,所觸之物都如被切割碎滅。
對方有五六個被這火環的衝擊之勢給直接斃命,只剩下了七八人。吳凡猛然一收星火之環,那七八人就感覺有一股吸力吸着他們靠近吳凡。吳凡沒有出劍沒有出刀,而是騰挪身形,靠近一個便一記貼山靠,完全是以硬碰硬的方式,一一貼靠死這些人,其肉身都被吳凡一貼靠之下,碎末飛屑,只留下了那個叫劉士豪的人。
面對吳凡狂暴的攻殺之勢,劉士豪滿臉震驚與驚駭,十幾個化神期三級以上的同門,就這樣被殺死?這是玄虛星從來就沒有發生過的事,這人到底是誰?這卻是什麼功法?肉拳擊殺?傳說中的天武道攻擊之能麼?玉兒……劉士豪想到自己的女兒,在吳凡出拳時,立即跪了下去:“求你,不要殺我!”
吳凡迅猛的貼靠之氣勢,衝起一陣狂暴的罡風,使得跪拜在地的劉士豪,雙膝蓋貼着地面往後滑了十丈之遠,其雙膝鮮血盡出。吳凡一個騰挪,瞬間靠近了劉士豪,罡風衝撞劉士豪的長髮,展露了他滿臉的恐慌與憂慮。吳凡終究是收住了衝殺之勢,冷然道:“不爲了玄虛宗而戰死在我手下,卻想要跪求苟活麼?”
“我不爲自己而活,我得爲我女兒活着。”劉士豪說出了這話,滿頭汗水。
“你做出了選擇,在我看來是正確的選擇。你不說你能爲我做什麼給什麼,只是純粹地求我,這也是你還活着的原因。”吳凡收起右拳,往一邊踏步而去。劉士豪跪拜道:“多謝俠士手下留情,爲了玉兒,我可以跪天下人!”
“跪天下人?爲何不讓天下人跪你?那樣是不是更能守護好你的女兒?”吳凡在遠處問話。
劉士豪猛然站起,雙拳緊握,然後又跪下,磕頭道:“多謝提點!”劉士豪猛然撕下了白蓮道衣,一身灰白素衣上身:玉兒,你娘背叛了我們,爹不會讓任何人背叛我們,我要讓你這一生都平安快樂。
劉士豪轉過身,整個人都感到輕鬆許多,不用再去看宗門長老的臉色,不用再去擔憂那每月固定的月供被扣而輕鬆。離開了玄虛宗,一樣可以活下去,而且還能活得更好。眼前這青年後生,不正是成功的案列麼?劉士豪記得自己青春年少的時候,是很反感約束自己的條條框框,只是遇上她之後,有了女兒玉兒,他從此就一直在他所反感的條條框框之中掙扎着,只爲了女兒能過得更好。
此刻,劉士豪跳出了這條條框框,心境得到提升,修爲立即從化神六級進入化神七級,與吳凡同等級修爲,但戰力與吳凡相比,相差十萬八千里。
劉士豪看着地面上同門的破碎肉身,他有點想不明白,他們的元神呢?元神也被滅了嗎?其實吳凡也不知道,被他收入儲物戒的仙符劍,隔着儲物戒也能夠吸化被吳凡擊碎肉身修士的元神。
劉士豪冷冷看着地面上的破碎肉身,有幾個曾經與他共患難過的弟兄。在絕對力量面前,他不敢吱聲,如果自身強大之後呢?難道就這樣算了麼?他不敢擡頭看向走遠的吳凡,但在心底不斷呼吼:連轉世的機會都不給麼?就算是深仇大恨,也得給人轉世之機啊。你夠狠,弟兄們,劉某會爲給你們一個說法的。而劉士豪心中又一念,他放了我一條生路,讓我可以好好照顧到玉兒,我需要給弟兄們報仇麼?我給他們承諾過麼?我跟他們交情很深麼?爲了玉兒,不能忘此人留活口之義舉……
劉士豪的心中矛盾至極!
李衝駕馭赤炎劍,見後面沒有人追來,便在一座山谷之下降落,山谷之中有一湖泊,李衝忍不住就衝入湖泊之中,大聲叫囔着:“這幫兔崽子連續追着我一個月,都沒洗澡了。”當李衝脫光的時候,一個飽滿的中年美婦站在湖邊,對着湖中的李衝微微一笑,隨即她全身衣服脫落,同樣躍入了湖中,對李衝說道:“妾身爲你洗刷風塵。”
“啊……李某並不認識你,男女授受不親!”李衝臉紅了,就好像是個青春少年處男一般趕緊往後退去。那美婦笑道:“你現在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