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哪有不騷的人,不然哪來那許多人呀。”美婦咯咯笑道,聽得李衝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李衝散發出一股氣息,身前水波往前推去,不禁道:“那是正常的繁衍,乃是天性所爲,與騷沒有任何關係。倒是你這種,才能完美詮釋騷的含義。”
“呵呵,看來你還真是會說呢。不過,反正你說什麼都行,你又不能逃脫我的手掌心。”美婦道。李衝聽她這麼一說,立即發現因爲自身氣場激盪而開的水波,突然間就消失,整個湖面只有那些自然風吹起的漣漪,他釋放出來的氣息,也被完全給壓制。一開始,李衝沒什麼感覺,過了十息之後,李衝就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帶着陰冷的氣息。整個湖面開始冰凍化,李衝頓覺一身冰冷至極,彷彿墜入了萬丈冰窟一般。
中年美婦笑道:“怎麼樣?這種即將要面對死亡的冰冷,是你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吧。如果你答應與我共枕三十六晚,我不但不殺你,還會讓你體驗做男人的滋味,還有更多的好處呢。”
李衝感覺自己嘴邊的肌肉都給凍僵,張一下嘴都顯得如此艱難,好像被麻痹住一般。李衝怒氣沖天,蹬着雙眼。他在玄虛星這麼多年,第一次如此憋屈。中年美婦進一步施壓,李衝感覺整個心肺都要被凍裂開來,這使得他回望青春少年時的那些事,在那個年月,李衝是個有夢的少年,他夢想着有一天,能夠仗劍行天下,斬妖除魔,當在他遇到洛神的時候,他的夢想便是成爲星辰萬界少有的強者,出手之間,山崩海塌,如洛神那樣,一足踏出深坑,身子直接衝入宇宙虛空。
“衝兒,人的一生,總要做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這天下,每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絕大部分人在人生的旅途之中隨波逐流,再也看不出他的獨到之處,那不是成熟的表現,是因爲本事不夠而對生存環境妥協的表現。”
李衝一直記得父親對自己的教導,獨一無二?爹,你不知道要做到如此,是多麼的難。需要有奇遇,需要有生死經歷等等。
李衝想到這一點,眼前這一幕不就是如此嗎?李某自然是獨一無二,何必再去崇拜洛神?李某難道不能走出自己的殺伐之道麼?在強烈的冰凍之下,李衝的意念越來越模糊,剩下只是他現在所能想到的這些。但這一點,就如暗黑之中的一點光亮,堅定了李衝不屈之信念。
李某乃是獨一無二的,需要你這種蕩婦來給好處,需要成爲別人的棋子麼?我的人生,自然由我自己掌控棋子,我的人生棋局,我,李衝自己可以下!李衝眉心之中的赤炎劍,在識海上空發出猛烈火焰,一道烈焰衝殺而出,直接飛出了李衝的眉心之外。李衝一身爆喝:“赤炎蕩魔,化!”
李衝第一步的解凍,便是嘴巴可以正常活動,這是滿腔熱血運轉的結果,嘴部就是在瞬間恢復的。眉心出擊的赤焰,使得他周邊的寒冰之凍漸漸緩解。中年美婦冷笑道:“李衝,除非你有三昧真火,要不然的話,即便你的赤炎劍以燃爆的代價,也無法脫得此困。不信,你可以繼續催動你眉心的赤焰。”
李衝自然不相信,在陽元星,赤炎劍的存在,就是以赤焰之威蕩除從妖洞進入陽元星的妖魔,這種蕩魔的赤焰,還不能破掉這詭異的冰凍麼?
然而事實上就是這樣,只是李衝的信念之堅定,就這樣與中年美婦僵持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但,李衝是被玄虛宗通緝的要犯,沒過兩天,就有一波穿着白蓮道衣的修士趕到了這湖泊周邊,他們在李衝的背後,立即飛出飛劍,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不弄死李衝,但必須弄殘。李衝與中年美婦正在僵持之中,那是無暇顧及周邊的攻擊,如果顧及到了,雙方必有一人重傷。
其中有一個是玄虛宗超高階弟子看出了端倪,他有着星元期修爲,與李衝相當。這一次,是玄虛宗最後一次下令捉拿李衝,如果沒有捉住,玄虛宗高層將親自出手,直接將李衝滅掉。如果在最後一次將李衝拿下,這超高階弟子認爲,那一定可以揚名一次,而且他是有消息來源的,李衝這人身上有着神奇的修行功法,一旦活捉回去給高層,那將會立下大功,到時宗門高層自然會給他不少好處,而且從此得到重用。這是一個相當好的機會,絕對不能浪費。
這高階弟子緊緊盯着李衝,看着宗門弟子的飛劍,一一刺向李衝,但不是要害部位,他內心之中在想象着此任務完成之後的事。這是頭一次修煉到星元期修爲,令他感到興奮,他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他的雙眼就冒出光亮,至於那中年美婦,即便裸露,這高階弟子半點興趣也沒,他飛劍飛出,他要先殺中年美婦,而後打壓李衝。
但在這時候,一道銀色刀光閃現,那些偷襲李衝的玄虛宗弟子,被一刀殺死十個,就只留下了一個玄虛宗弟子了,而那刀光之幕在射殺十人之後就消失無影,而一個冷漠的青年立在上空,看着下方一切。
李衝見狀,不禁大喜。整個身子往一邊一挪動,那中年美婦也不傻,當即收回攻勢轉向一邊,調節理順周身氣息,與李衝的對抗,耗去了她不少元力。
這超高階弟子望着上空,冷然道:“道友想要爲她出頭麼?”吳凡道:“你錯了,我爲李兄而來。”吳凡一指李衝,而後降落,與那超高階弟子對立而望,淡然道:“陽元星,吳凡!”
“玄虛宗,牛耳!”那超高階弟子回道。
吳凡道:“放了李衝,給你玄虛宗一個不滅的理由。”
“好大口氣,也不怕閃了舌。”牛耳怒喝,對於一個看上去只有窺虛一級修爲的人,敢不知死活出此狂言滅他玄虛宗,這讓他是十分憤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