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者是清徽宗的掌門,雖然是一宗掌門,但卻並沒有其他掌門的那種威嚴儀態,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仙風道骨的隱世高人。
而他的弟子也都是一襲白衣,端的是不染濁世的姿態,這當然也是因爲他們宗門的性質。
他們的宗門,就是講究清靜無爲,隨心而行。
所以這也是他們宗門的綜合實力很強,但是卻不爲世人所知的原因。
而這些弟子看到不問世事的掌門,竟然對這麼一個人感興趣。
心中的驚駭可想而知。
而老者現在對蘇凡提起了莫大的興趣,畢竟就算以他這種境界,想要讓自己的修爲完全的隱藏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現在很好奇蘇凡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就這樣,這個一宗掌門就像是一個跟蹤狂一樣跟在蘇凡的身後。
而那些弟子也只能無奈的跟在自家掌門身後。
所以街上就形成了一道奇異的景觀,一羣白衣修者跟在一個老者的身後亦步亦趨的走着。
而走在前面的蘇凡一直都沒有回頭看,所以也沒有看到在自己的身後跟着一大羣人。
無真雖然注意到了這些人,但看到既然是有名的和尚宗出來的人,一時間也懶得理會。
雖然他對這俗世間的事不太清楚,但是這修真界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個清徽宗,最大的特徵就是從上到下都是一身白色,就像是披麻戴孝一樣。
其他的宗門,有的也是一身白衣,但總會在衣領和袖擺刺點東西。
但他們的宗門是追求極致的白色,再加上他們那種明顯與旁人格格不入的氣質,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來自清徽宗。
但他之所以沒有理會這些人,也是因爲這些人有一個最大的特徵,那就是對於強者的無限崇拜!
整個宗門從上到下都是修煉狂魔!
看到那個老者看着自家主人滿眼的好奇,他已經知道他們在想什麼了。
蘇凡現在是真沉浸在市井的快樂之中了,雖然他能感受到不知爲何,從剛纔自己身邊的人就開始減少。
不過這也不妨礙他打量這個十分新奇的世界。
不過正當他走着走着,前面一個小姑娘卻忽然摔倒在地,然後就不動彈了。
而她旁邊應該是他哥哥的人,這時候被嚇得六神無主。
等小女孩的哥哥扶起女孩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女孩一臉的烏青,嘴角也開始吐出了白沫。
看着這副模樣,蘇凡幾乎可以肯定這個女孩應該是中毒了!
而這個男孩兒之後也是徹底的傻了,呆坐在那裡不動彈!
蘇凡看着這一幕,皺了皺眉頭,就直接走了過去。
男孩兒用那雙茫然無措的眼睛看着蘇凡,蘇凡只是輕輕地把女孩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就直接把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拿了出來。
在金盤村當醫生當久了,綜合喜歡隨身攜帶這麼一套工具。
然後蘇凡就在旁人好奇的目光中,將那包裹着銀針的卷軸,直接一字排開。
然後直接拿出了最長最粗的那根銀針,直接紮在了女孩的身上!
旁邊的人頓時發出了驚叫聲,而小女孩的哥哥更是直接擋在了小女孩面前!
“你…你在幹什麼?”小男孩說話的語氣都有點顫抖了,顯然是把蘇凡認爲壞人了。
蘇凡不知道該怎麼向他們解釋鍼灸這回事,只得說道:“我是在救你的妹妹,如果你再攔着我,恐怕你的妹妹就要死了!”
小男孩聽到這驚恐的回過頭去,就看到他的妹妹臉色變得更加的烏黑,身體也開始不斷的抽搐了起來。
這個只有八九歲的小男孩,這時候是嚇傻了。
蘇凡也懶得管他,開始給這個小女孩繼續施針。
旁邊一些道行淺的看不出深淺,可是在清徽宗掌門的眼裡,那一套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甚至隱隱之中還帶着一絲韻律!
她現在是徹底的驚呆了!
增大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蘇凡再給小女孩扎針。
而小女孩肉眼可見的臉色變得好轉了起來,最起碼臉色不再像剛纔那麼烏黑了。
頓時大家看着蘇凡的面色都有些變了。
但是就在大家以爲小女孩要好轉的時候,小女孩兒的臉色卻比剛纔變得更加的烏黑,身子抽搐的更加的劇烈。
這時候小男孩看着自己妹妹這班模樣,惡狠狠的看着書凡,直接撲上去一口咬住了蘇凡的手。
但是他感覺蘇凡的手像是石頭一樣堅硬,差點把自己的牙崩了。
蘇凡也沒有理會這個小孩,只是一臉認真的看着這個躺在地上的小女孩。
蘇凡現在心裡也是十分的迷惑。
旁邊的衆人也是惋惜的,看着這個小女孩。
“可惜了,年紀這麼小…”
“是啊!就是被這個庸醫給治死了!”
清徽宗的掌門正想走上前去說些什麼,畢竟他能看得出剛纔高人露的那一手究竟是何等的絕妙,不可能把這個小女孩給治死。
而就在她要走上前的時候,小女孩卻哇的朝地上吐出了一口黑血,整個人的臉色也恢復了過來。
而小女孩兒也睜開了眼睛,看着圍繞着自己的衆人,有些迷茫的說道:
“你們都在看我幹嘛?”
而旁邊有些人看着小女孩,現在安然無恙的樣子,臉上也露出了驚奇之色。
而一個女修,更是直接走上前去把小孩的脈。
隨即臉上就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個小女孩兒脈搏平穩有力,根本就是一點事都沒有!”
大家聽完頓時有些譁然,畢竟剛纔女孩那幅毒發的樣子,大家都看到了。
而現在這個人竟然說他一點事都沒有了,這怎麼可能?
有些不死心的,也都紛紛上前去探查女孩的身體究竟如何?
但得到的結果無一例外,這個女孩現在的身體非常健康,甚至比平常的小孩要更健康。
這時候大家總算是回過味兒了,看着蘇凡臉上也露出了歉疚的神色。
蘇凡看着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了這裡,沒有多說,就直接和無真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