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春秋書院當什麼?”
王司徒冷哼一聲,甩手一道攻擊便丟了過去。
砰!
王司徒並沒有出殺招,但楚國皇室的人依舊被打的後退兩步。
“王司徒,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人目眥欲裂,整個身體都無法控制的抖了起來。
“把那個人交出來,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誰。”
“不行!他可是……他可是……”
這人猶豫了半天,氣勢終於還是軟了下來,“這不是我能做主的。”
“告訴你家皇帝,要麼自己把他的腦袋送過來,要麼老子親自上門去取。滾吧!”
王司徒話音落地,其他人如蒙大赦,都跟瘋了一般往外面逃竄。
這一次陸川的出現改變了衆人對春秋書院學生的看法,而王司徒則是刷新了對春秋書院原本不爭不搶忍辱退讓的認知。
原來讀書人發起瘋來這麼可怕!
“行了,散了吧!”
王司徒揮了揮手,之後指着陸川說道:“你跟我來。”
“師傅剛纔是在太帥了,偉岸的身姿,磅礴的氣勢,如仙人降臨,壓得那羣蠢貨喘不過氣來。”
陸川一路上各種阿諛奉承的話層出不窮,直把王司徒誇得眉開眼笑。
這還不算完,銀月狼那貨偶爾插一下嘴,每次都恰到好處,把原本有點尷尬的氣氛瞬間拉滿。
“你這次做的很好,出手就要狠,直接殺光了,就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
王司徒一邊撫摸着舔狗的腦袋,一邊說道:“要麼不出手,出手就全都殺光,別管男女老幼,一個也不能留。”
“我知道了。”
陸川點點頭,他也是這麼認爲的,並且同樣也是這麼做的。
“這次吃了這麼大的虧,就連楚國皇室的皇子皇孫都被炸死了幾個,你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自己注意一下,彆着了道。不過有這小東西在身邊,除非那些閉死關的老鬼出來,或者用一些陰險卑鄙的手段,不然一般人也殺不了你。”
王司徒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對了,你還有親人嗎?”
“都死光了。”
“呃,什麼人做的?”
“已經滅族了。”
“行吧!”
王司徒有點無語,他發現自己好像白操心了,這個弟子比他想象的更狠,並且近乎毫無弱點。
全家都死絕了,還有什麼好牽掛的?
“你有沒有什麼難處?或者缺不缺東西?跟爲師說說。”
“師傅,我需要神器!不用極品神器,下品的就可以。沒有神器的話仙器也行,再不濟靈器也能湊活。”
陸川舔着一張逼臉,毫無廉恥之心的說道。
“神器?老子還他媽想要神器呢!我叫你師傅,你給我弄件神器來成不?”
王司徒翻了個白眼,被說神器仙器了,就連靈器都沒有。
那玩意兒已經具備了最基本的靈性,除非自己認主,要不然的話最差也得是洞虛期修士才能夠降服。
“這些轟天雷你拿着,不到關鍵時刻別用。威力太大,容易把自己也炸死,並且煉製起來很費勁。”
王司徒取出一個袋子遞給陸川,打開看了下,裡面最少二十顆轟天雷。
從楚國五方勢力那裡搶來的震天雷就在剛剛全都用光了,之後王司徒就給了他一堆轟天雷。
很好,以後找機會再炸一次!
“對了師傅,你知道舊都嗎?”
陸川將轟天雷收起來,問道。
這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春秋書院的藏書庫蹲着,一邊閱讀各種傳記史書,一邊尋找與舊都相關的東西。
然而陸川失望了,一點有關舊都的信息都沒找到。
“舊都啊,好久遠的名字。”
聽到陸川的話王司徒嘆了口氣,雙眼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似乎在追憶往日崢嶸歲月。
想起無數年前夕陽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在大約兩千年前,東州還沒有這麼多勢力,只有一個名叫‘周’的國家。周的皇帝被稱爲武王,他雖然生性殘忍狠毒、卑鄙無恥又陰險至極,但卻也有雄才大略。分封領土,放開兵權,安撫了衆多諸侯。之後再合縱連橫,挑撥離間,讓這些諸侯不斷爭鬥,竟然將整個東州的力量全都壓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王司徒沉吟一番,之後繼續說道:“不過好景不長,武王用活人祭祀,並且任人唯親,致使朝綱崩壞,周也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一代王朝傾塌,自然引得無數勢力蜂擁爭奪,妄圖將都城佔據。因爲佔據了都城,擒住了武王的後裔,就相當於掌握了近乎崩潰的周。但當那些人抵達的時候,卻發現整個都城都沒有了。就像是被憑空抹去,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之後呢?”
“之後那些諸侯國就開始相互爭鬥,勝利者建立了新都,而消失的都城則被稱爲舊都。這是我知道的唯一和舊都相關的事情了。”
王司徒看向陸川,“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周已經覆滅,武王的後裔也早就被斬盡殺絕。難不成你想尋找埋藏在舊都的寶物?算了吧,周滅亡後的一千多年很多人都打過這個主意,但舊都沒了就是沒了,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前幾天在藏書庫翻閱史料的時候偶然間看到了,就想問問。”
陸川隨口應付了一句。
“如果你真感興趣的話,我倒是知道幾個傳承時間超過千年的勢力,他們那裡或許有你想知道的東西。不過那些勢力又臭又硬,想要從他們手裡問點事情,估計得大出血。”
王司徒笑了笑,表情意味深長。
“師傅直說無妨,弟子從來都不怕麻煩,也從不在意區區一點資源。”
陸川目光閃爍,立刻明白了王司徒的意思。
一個老狐狸,一個小狐狸,都是看上去危害不大,但實際上禍害蒼生的主兒。
一旦被他們抓到機會,不折騰個天翻地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對了,回來的時候別忘了找候家的人要幾罈子酒。侯家酒雖然只是學習猴兒酒釀的,但也有三分精髓,爲師想了很久了,只不過一直拉不下臉去要。”
王司徒囑咐了一句,之後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