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都城汴京。
十五皇子府。
“不知道珠子送到萬劍宗沒有,這幾天城內的局勢越來越嚴峻了。”
趙巖很是不安的說道。
八皇子被刺身亡之後,宋皇大怒,命令西廠的太監徹查此事。
只是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絲毫線索。
畢竟有嫌疑的人是宋國的諸位皇子,西廠雖然可以令一般人聞之色變,甚至宋國的官員也不敢招惹。
但對於有可能是未來宋國主宰的諸位皇子,即使是西廠的太監也要小心翼翼的。
西廠的太監們,權利本來就來自於皇帝,若是皇帝對他們有意見,那他們也就到了倒黴的時候。
不像諸多重臣,即使皇帝看他們不順眼,也不會將他們怎麼樣。
西廠的太監是完全依賴於皇權的。
但越是這樣,西廠的人越是查不出來什麼東西。
諸多皇子人人自危,不管是真假,反正現在城內的氛圍是越來越緊張。
江彩潔安慰道:“算算時間,應該快到了,接下來就看萬劍宗的人什麼時候能夠聯繫上小繼了。”
趙巖微微頷首,他何嘗不清楚,只是他現在心中實在是有些不安。
昨天,宋皇再度對趙巖一番封賞,他現在的權利是越來越大了。
有傳言宋皇有意立趙巖爲太子,現在是在提前培養他。
不知道是誰在推波助瀾,反正這個消息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傳遍了汴京。
如果是宋皇沒有生病的時候,這樣的事情對於趙巖來說只有好處,但是在現在,就等於是將趙巖架在火上烤一般。
槍打出頭鳥,而趙巖現在正在成爲這樣的一個出頭鳥。
但是趙巖也不可能推掉宋皇的封賞,畢竟這是實實在在的好處,而且確實對於他爭奪皇位有好處。
今天又有兩位大臣向他示好。
只要這樣的情況再持續下去,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大臣看好他。
不過,風險和收益往往是掛鉤的。
他現在獲得了好處,但是風險一樣不少,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被哪一位皇子盯上了,正準備派人弄死他。
“希望你弟弟能夠快點到吧,只有他來了,我才能安心,這些天我連覺都睡不好,要是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沒有被刺殺,反倒是被累死了。”
趙巖面色有些疲憊,在知道會有刺客來刺殺自己,但是自己很有可能無法抵擋的情況下,他如何還能休息好?
這也是趙巖現在的一大短板,因爲沒有什麼底蘊,出身的還是紫霞宗這樣的小宗派,他身後沒有通神境高手的支持。
這也是他現在會這麼擔心的原因之一。
不然只要通神境的高手往府內一住,有多少刺客可以瞞過通神境高手的感知,對趙巖進行刺殺?
八皇子之所以被刺殺於自己府邸之中,正是因爲府上沒有通神境高手,這纔給了刺客可乘之機。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過來。
“殿下,宮內來人了。”
趙巖一驚,連忙說道:“將人領過來。”
“不必了,咱家已經來了。”
一位面白無鬚的太監走了過來,他的臉上還隱隱透露出傲氣,即便是面對趙巖這個皇子,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
“魏公公,您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即便是心底對這個太監沒什麼好感,但趙巖還是客氣的說道。
因爲這個太監不一般,而是當今宋皇身邊的貼身太監。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不要說這皇帝身邊的人了。
即便是丞相什麼的都要給魏公公幾分面子。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皇上想你了,想要叫你進宮說說話。”
魏公公臉上連一絲笑容都沒有,好似有人欠了他錢一樣。
趙巖聽了這話一怔,早上上朝的時候,宋皇可是沒有讓他留下來,現在有事找他,肯定不是小事。
他隱秘的將一塊玉佩塞到魏公公手中,笑着問道:“魏公公,您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嗎?”
輕撫手中的玉佩,魏公公一打眼,就知道這是一塊好玉,起碼價值幾千兩,頓時滿臉笑容。
“殿下不用擔心,是好事,皇上就是想要考校您一番,要是您能夠通過的話,可是有很大的好處,奴才這就先恭喜您了。”
看着瞬間變了一個人般的魏公公,趙岩心中對其更是反感,但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得罪他。
這樣的人看似沒多大的權利,但是他只要在宋皇身邊說兩句壞話,那就能輕易的改變一件事情的結果。
況且對於趙巖來說,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宋皇可是賞賜了大量的金銀珠寶,足以用錢砸死這個魏公公。
“多謝魏公公解惑,我這就隨您去。”
“殿下不必着急,您去見皇上,這不得梳洗打扮一番嗎?皇上可是有潔癖,您還是弄得乾淨整潔一些爲好,那樣事半功倍。”
魏公公的提醒讓趙岩心中一喜,頓時感謝道:“多謝魏公公提醒,以後您若是有空,時常來我這裡走動走動,我喜歡淘一些寶貝,到時候您給掌掌眼。”
“好嘞,那我就先行一步,回去伺候皇上了。”
魏公公笑靨如花,趙巖的話透露出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要送他寶貝,從他這裡換取一些情報。
這對於魏公公來說,可是一件大好事。
身爲一個太監,不能人事,自然只能將慾望轉移到其他東西上。
權利方面他不缺,他現在已經做到了太監的頂點了,想要再進一步就是干涉朝政,但是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這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自然將興趣轉移到了其他方面,比如武功,比如奇珍異寶。
“魏公公慢走,我馬上就來。”
在送走魏公公之後,趙巖收斂了笑容。
相比於在紫霞宗的日子,現在他與人打交道要小心翼翼的不說,其中的勾心鬥角,更是讓他心累。
“夫君,你去洗漱吧,不要讓皇上久等了。”
趙巖點點頭。
一盞茶後,趙巖穿上新衣,出了府邸,在禁衛的護衛下,朝着皇宮行去。
走了幾分鐘,就在這時候,趙巖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