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道功直接開口就是訓斥了王陽一句,也是讓王陽不由得一愣,有些莫名其妙。
而姜道功則是一臉不高興,狠狠瞪了他一眼,沉聲說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手底下都沒人了?偏偏要讓你親自過來冒險?”
“冒險?不至於吧?”
對姜道功的說法,王陽則是有些不以爲然。
不就是一個武林大會嘛!哪裡有什麼危險?
王陽之所以不肯暴露身份,完全是爲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至於說這裡有什麼危險,王陽倒是不怎麼相信。
“你啊!太小看這些武林門派了!”
見到王陽那不以爲然的表情,姜道功差不多也能猜出王陽的想法,立馬就是嘆了口氣,說道:“武林中魚龍混雜,的確有很多名不副實、濫竽充數之輩!但真正的高手,也並非沒有!就想今天白天的那個費去閒,對外一直宣稱只是意境圓滿,可真實的實力,你也看到了!而且,我懷疑這還不是他的極限,他應該還是有所保留的!”
姜道功這麼一說,也是讓王陽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皺着眉頭仔細回想白天田峰與那個費去閒交手的過程。
白天兩人交手時,雖然都沒有動用法相之力,但最後那一擊對拼,已經將兩人的真正實力都展現出來了纔是啊?
“表哥!師父說得話,不會有錯,你,你還是小心點!”
蘇婉兒也是滿臉擔心地看着王陽,也顧不得害羞了,連忙出言勸說了一句。
王陽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他當然知道無論是姜道功還是蘇婉兒,都是爲了自己着想,所以也是連連點頭,一臉凝重地說道:“這個費去閒,我會小心的!”
“不只是一個費去閒!”
姜道功則是有些着急地繼續勸說道:“雙江武林門派遠比你們嶺南要多得多,也更爲複雜!平日裡就像是一灘池塘,表面上看清澈透亮,池塘裡的魚蝦都能看得清楚明瞭!可這次的武林大會,就像是一根木棍在這個池塘裡攪動了幾圈,把整個池塘都給攪渾了!現在這裡面究竟會蹦出什麼牛鬼蛇神,誰都說不清楚!”
姜道功的比喻很形象,王陽也是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臉色也是變得更加凝重起來。
姜道功畢竟是雙江本土的武林人士,他的建議是值得自己參考的。
不過,這不代表自己就要聽從姜道功的建議,離開雙江!
正相反,王陽反倒是來了興趣,這次武林大會,他一定要好好見識見識!
與此同時,在永城城外十幾裡的一個破舊的山神廟內。
聽月、清月這兩姐妹,此刻正圍在一個篝火旁,盤腿坐着,閉目休息。
與王陽三人分開之後,聽月、清月也是繼續朝着永城方向趕來,只不過她們畢竟是女孩子,趕路的速度反倒沒有一路遊山玩水的王陽三人快。
今天入夜的時候。她們也沒有來得及趕到永城。
考慮到晚上永城已經宵禁,她們也不方便去硬闖城門,所以乾脆就找了這麼一個衰破的山神廟將就一晚上。
這山神廟雖然破舊不堪,但聽月、清月畢竟也不是普通的年輕女人,江湖兒女也不會在意這些,點了個篝火,就這麼湊合一晚上也沒什麼。
“師姐!你,睡着了嗎?”
“嗯?還沒睡!怎麼了?”
慢慢睜開眼睛,聽月也是把目光投向了師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有些古靈精怪的師妹又要幹什麼?
清月也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聽月,然後笑嘻嘻地問道:“師姐,你說,田峰他們現在已經到永城了嗎?”
一聽到清月提起“田峰”這個名字,聽月立馬就是臉色跟着一變,修眉緊鎖,陰沉着臉說道:“這我怎麼知道?你沒事提起他們作甚?”
“師姐,你,真的不喜歡那個田峰?我看他就還不錯啊!”
清月乾脆也不盤腿了,直接爬到了聽月的身邊,繼續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對聽月說道:“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入微高手!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比我們之前見過的那些什麼青年才俊強出百倍了!嗯,長得也不錯,就是,嘻嘻,就是笨了一點!”
“笨?他哪裡笨了?”
聽得清月形容田峰笨,聽月下意識地就是回了一句,只是她這話一說出口,就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立馬扭過頭看了一眼清月,就發現清月正一臉壞笑地看着自己。
聽月當即就是俏臉微紅,連忙撇過頭,不去和清月對視,然後強裝鎮定地說道:“我的意思是,田峰那麼年輕就能成就入微,無論是武功還是才智,肯定都是出類拔萃的!若是他們與我們月武湖爲敵,今後一定要小心應對!”
“與我們月武湖爲敵?這怎麼可能?”
聽得聽月的解釋,清月立馬就是瞪圓了眼睛,一副很吃驚的模樣,說道:“師姐,田峰那麼喜歡你,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與我們月武湖爲敵?難道,他就不怕師姐你以後再也不理他了?”
“清月!你,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聽月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是反應過來,立馬是又羞又惱,直接衝着清月喝罵了一句。
“嘻嘻!師姐,我說得可是大實話!咱們月武湖雖然只有女弟子,但掌門和師尊也從未說過,不讓我們嫁人啊!以前也有不少師叔師姐嫁到外面去了,不也生活得挺好的嗎?我看那田峰也是個良配,不如,不如你就從了吧!正好給咱們月武湖平添一名入微高手!這事要是告訴掌門和師尊,他們肯定不會反對的!”
“清月!我看你是皮癢了!敢拿我來開涮?信不信我收拾了你!”
聽月已經被師妹的言語給調侃得擡不起頭來了,乾脆是惱羞成怒,直接就是朝着清月撲了過去。
兩女嬉笑着打鬧在了一塊,當然都沒有動真格的,也只是姐妹之間的玩笑和打鬧罷了。
很快,兩女便是鬧得差不多了,兩人又是再度回到了篝火旁,整理了一下衣裙,隨即望着那篝火,聽月似乎又有些出神,喃喃自語地說道:“我曾經對師尊做過保證,這輩子不會嫁人,就留在月武湖,保護月武湖!”
清月則是有些吃驚地看着聽月,片刻之後纔是說道:“師姐!那隻不過是以前小時候的玩笑話吧!你,你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