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祥被這條長蛇給嚇成這樣,而首當其衝的餘江水卻沒有半點畏懼之色,反倒是一臉淡然的笑容,看着這條長蛇,就像是看到了一件好玩的玩具一樣。
歪了一下脖子,打量了一番這條長蛇,笑着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這魏無心還是沒有半點長進啊!來來去去,怎麼還是二十多年前的套路?”
話音一落,餘江水的身上突然冒起了一片青芒,而隨着餘江水身上的青芒冒出,那條本來是十分兇惡的長蛇,突然是動作一僵,緊接着猛地把身軀往上一縮,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被嚇到了一樣。
而餘江水卻沒有讓這條長蛇逃走的意思,擡起手,直接往上一抓,便是輕輕鬆鬆抓住了蛇頭,兩隻手指更是像一個鐵鉗一樣,死死地鉗住了長蛇的嘴巴,令得它根本無法張開,就更不要說去咬餘江水了!
顯然這條長蛇也不甘心受制,在嘴巴被鉗住之後,那長長的身軀立馬一甩,就已經是飛向了餘江水,然後以極快地速度就纏住了餘江水的胳膊,接下來便是用力勒住,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手段,迫使餘江水把它的嘴巴放開!
這條長蛇的身軀很長,在餘江水的胳膊上足足纏了有十多圈,整個身軀同時發力,勒得餘江水胳膊上的衣服那是吱吱作響,可見長蛇的力量有多強!
可餘江水卻是沒有半點痛苦、着急的模樣,低頭看了一眼長蛇,嘴角一勾,另一隻手不緊不慢地抓住了長蛇身軀的中段,手指一扣一拉。
啪!
長蛇的身軀立馬就被當中拉斷!
蛇血飛濺,連帶長蛇也是因爲痛苦在不停地甩動自己的身軀!
只可惜,不管它如何掙扎,它的蛇頭依舊死死地被餘江水的手指頭給鉗住!
掙扎了好一會兒,長蛇終於是沒有了動靜,餘江水這纔是隨手把長蛇的半截屍體丟到了一旁,笑了笑,再次望向了面前的大門。
砰!
沒有半句廢話,餘江水擡起腳便是直接把大門給踹開了!
那扇普通的木門,如何經得起餘江水這一腳,不僅是被踹開,那兩扇門板更是直接飛了出去,摔在了門後的院子裡。
“魏無心!出來見我!”
踹開門之後,餘江水也沒有再往裡面走,而是直接站在了大門口,雙手一背,衝着院子裡就是大聲呼喝了一聲。
隨着餘江水這一聲呼喝,很快院子裡就竄出了兩道人影,卻是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看這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幾乎可以猜得到之前這兩人在院子裡幹什麼。
見到大門被踹飛了,門口還站着一個陌生人,這兩名年輕人也是大吃一驚,顯然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敢在這裡放肆。
驚訝過後片刻,其中那個女人便是扯着嗓子怒喝道:“大膽!敢在這裡放肆?簡直是找死!”
話一說完,女人突然單手比了個劍指,在身前繞了一圈,然後直接朝着餘江水這邊一指,大聲喊道:“給我,殺!”
伴隨着女人的尖叫聲,從院子內的角落裡突然飛出了幾道細小的黑影,直接朝着餘江水飛了過來,竟是幾隻大約只有指甲蓋大小的飛蟲!
如果把這些飛蟲放大了看,就會發現這些飛蟲一個個通體泛着藍光,頭部兩個複眼,複眼之下竟是一張滿是尖牙利齒的大口!
這些飛蟲飛行的速度極快,可以說是快如閃電,只是眨眼間,就已經飛到了餘江水的面前。
而面對如此恐怖的小飛蟲,餘江水卻是始終保持着冷笑,甚至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的意思,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瞬間那些小飛蟲就像是撞上了一片無形的牆,一個個都是從空中摔落,掉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竟是全都死了!
“啊!”
那些小飛蟲一死,女人立馬就是臉色一變,發出了一聲尖叫,甚至整個人都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擡起頭,臉色慘白、猙獰地看着餘江水,咬牙切齒地尖叫道:“你,你竟然敢,竟然敢……”
“不問青紅皁白,就動用絕命蠅?出手這麼狠辣,魏無心就是這麼教你的?”
餘江水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了一些,冷冷地看着女人,雙眼微微眯了一下,冷哼了一句。
“師妹!”
另一名年輕男人這個時候也是反應過來,慌忙跑到女人身邊,把女人給扶了起來,然後扭過頭,滿臉忌憚地看着餘江水,喝問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你們兩個還沒資格知道!讓魏無心出來見我!”
餘江水直呼魏無心的名字,讓那年輕男女都是臉色大變,只是一想到剛剛餘江水的手段,他們也不敢和餘江水動手了,年輕男人咬了咬牙,冷喝道:“我師父現在正在閉關!不見外人!請回吧!”
這技不如人,說話自然也就客氣了不少,不過這年輕男人心裡所想的,卻是等到師父出關了,定要把這個傢伙抓住,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人家心裡怎麼想的,餘江水自然不知道,不過他對年輕男人的這個回答卻不滿意。
只見餘江水輕輕搖了搖頭,隨即又是張口大聲喝道:“魏無心!我來了!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出來見我!”
餘江水這一聲呼喝,乍一聽好像聲音不算大,但隨着聲音響起,竟是讓人有種振聾發聵的感覺!
在院子裡的年輕男女立馬就是臉色大變,直接捂住了耳朵,忍不住長大了嘴巴,滿臉痛苦的模樣。
“餘將軍!這麼多年不見,脾氣還是如此急躁啊!還請息怒!”
餘江水的喊聲停下之後,一把厚重悠長的蒼老聲音跟着響起。
緊接着,就聽得吱呀一聲,卻是四合院內正南面的廂房大門給打開了,從裡面慢慢走出了一道身影,卻是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
這名老者看上去已經是十分蒼老了,蒼老到甚至都估不出他的年紀。
一聲灰色的粗布衣裳穿在身上,還有些破爛,佝僂着身子,杵着一根柺杖,就這麼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
那雙蒼老而渾濁的眼睛慢慢擡起,朝着餘江水這邊望去,又是走近了幾步,來到那年輕男女身邊,這才站定了,朝着餘江水微微低頭,說道:“老朽魏無心,見過餘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