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書就這樣守在那漩渦處,出來來一個就殺一個,什麼鬼族大能,在他面前就像螻蟻一樣脆弱。
武中翰和衆人都麻木了,短短几刻,這位譚統領已經殺了十位大能級別的鬼族,這些鬼族大能,任何一個拿出來在揚州城,除了頂尖家族的老祖大能能與之一戰,其他的都不是一合之敵。
如果不是譚書在,十個鬼族大能,足以將整個揚州變成地獄,包括所有的揚州所管轄的所有地域。
鬼界,鬼族的王站在漩渦口,微微有些皺眉。
如果這條天路打開的真是人界的一個偏僻處的話,那十位大能過去,奪取人族氣運的速度應該會更快,按理說現在天路應該擴大到能夠容納他進去的程度。
可是現在過去這麼久,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是人族的高手來了?
“王,我們還要進去嗎?”
一個鬼族大能問道。
那個鬼王搖搖頭,“再等等看,”
幾個時辰後,漩渦中還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鬼王一咬牙,指着身後的三個大能說道。
“你們三個,進去看看,出去以後不要離天路過遠,有一有什麼風吹草動裡面回來。”
“是!”
三個大能飛入漩渦中,消失在鬼界。
幾個時辰過去,天都要亮了,這個鬼族天路再沒有出來一個鬼族,譚書搖搖頭。
“還要趕路,就這樣吧。”
說着戒指中飛出一個青銅鼎,青銅鼎盤旋在譚書頭上,上面刻着種種神紋,看起來異常玄妙。
那青銅鼎突然鯨吞這四方靈氣,發出蓋世氣機,如同實質一般落下,壓得大地崩裂。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龍在於野,十方俱滅!”
譚書大喝,催動青銅鼎砸向天路漩渦,一時間空間劇烈地晃動起來,武中翰趕緊叫人遠離這個地方。
青銅鼎與漩渦向撞,迸發出難以想象的威勢,虛空不斷顫動,一道波動傳向四方,發出震天的聲響,就像是兩隻絕世妖獸在互相對峙。
“這……這是什麼級別的兵器?”
武中翰嚇壞了,連忙飛得老遠,免得被傳出的波動誤傷到,同時呆滯地看着空中的神兵。
“給我破!!!”
譚書再次大喝,長髮飛舞,體內爆發蓋世威能,那漩渦再也撐不住,直接被崩碎,像是實質一般,化成碎片,在虛空中炸裂。
還在天路中的那三個鬼族大能臉色突然一變。
“不!”三人大吼,四周穩固的空間壁壘盡皆破碎,狂暴的虛空向他們捲來,將三人直接撕碎在虛空中。
鬼界的王也感受到不對勁,連忙飛離天路漩渦,只見那天路漩渦突然爆炸,方圓數十里地化作廢墟,來不及逃離的鬼族士兵直接在爆炸中湮滅。
鬼族的王飛下來,看着廢墟,和消失在虛空的天路漩渦,怒吼一聲,有大能聲音顫抖地問道“王,這是?”
“哼,什麼人族偏僻地,我們被耍了,對面有皇級人物存在,先幫我們擴大天路,引誘我們過去一一擊殺,再使出大神通將天路毀掉,真是好手段啊!”鬼王寒聲說道。
“那要通知天皇嗎?”
“不用了,這種事天皇也沒辦法,我們開闢出一條天路根本無法選定地點,而且代價極大,天皇正在閉關的關鍵時刻,不要讓他分心。”
“是!!”
揚州城外,譚書臉色有些蒼白,即便他有青銅鼎在手,修爲也是絕頂,但是毀滅一條天路也幾乎耗費了他不少力氣,還遭到了一定反噬。
這也是他只敢將這天路開拓至數十丈的原因,如果天路夠大,就算對面有王出現,他也絲毫不懼,但是想要毀滅一條能容納王進出的天路,以他現在的修爲,根本沒有任何可能,只會留下無盡的禍患。
譚書飛下,月靈連忙上前攙扶着他,武中翰和另外兩個大能也關切地圍上來,譚書看了看臉色擔憂的月靈,沉默片刻,就任由他攙扶着。
“譚統領,這天路……“
武中翰還是有些不敢確定,試探性地問道。
譚書看着他道:”已經被我毀了,“
”嘶!!“武中翰和其他兩位大能倒吸一口涼氣,滿眼震撼地看着譚書。
武中翰突然對譚書抱拳,鄭重地說道,”武某代替揚州城的百姓,謝過譚統領,“
說完給譚書深深鞠了一躬。
其他兩位大能也抱拳躬身道:”多謝譚統領“
譚書擺了擺手,面色無常:”對待外族,我輩責無旁貸,沒有什麼好謝的,你要謝就謝月靈吧,要不是她留我,我應該不會在揚州城停留。“
武中翰聞言連忙對月靈抱拳稱謝,月靈連忙還禮。
”不過我還是好奇,你既然早就知道鬼族在這裡開了一條天路,爲什麼不早點報上皇朝,武唐的人隨便來個王,就能輕鬆解決了,畢竟一開始開闢的天路還不穩定,王級也可以毀滅。“譚書文武中翰
武中翰聞言苦笑一聲。
”自武皇即位以來,朝中勾心鬥角,哪還有時間管我們?只是一拖再拖,說區區一個剛開闢的天路,不足以讓他們來。“
譚書沉默,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這不關他的事。
“走了,都回去吧“譚書看了一眼下面密密麻麻的士兵,對武中翰說了一聲,便隨月靈化作一道流光飛走。
武中翰怔怔地看着他們遠去的,不禁感嘆道:"真是一對神仙眷侶啊“
片刻間,譚書和月靈已經站在揚州城花滿樓外,正要進去。
“咦?譚叔?月靈前輩?你們去哪來?”
姜雲站在門口,昨晚雖然相隔數百里,但城中的人仍然感受到遠處的大恐怖,散發的氣息相隔數百里還是能讓揚州城中的人感到心悸,姜雲也不例外,但是揚州城晚上有禁宵令,任何人不得出門,所以他才忍住好奇心沒有出去。
但是還是一大早起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自己譚叔和月靈從外面回來。
“扶我進去。”譚書見到姜雲也不客氣,對他說道。
姜雲聞言也發現譚書不對勁,連忙上前將他扶進花滿樓。
“譚叔,你怎麼了?”姜雲把譚書扶到椅子上坐着,擔憂地問道。
“無礙,”譚書擺了擺手。
姜雲看着譚書蒼白的臉龐,再看看月靈,突然想到什麼,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們兩個不會是出去那個了吧?”
“你也發現了,那看來昨天晚上的動靜確實有點大,”月靈說道
姜雲張大嘴,驚駭地看着譚書。
“昨天晚上的動靜是你們兩個搞出來的?譚叔,你也太猛了!”
譚書沒有說話,閉目養神,月靈解釋道:“我沒有出什麼力,都是你譚叔一個人的功勞。”
姜雲看着月靈,暗道果然是一個奇女子,昨天譚叔鬧出的動靜,臉都白了,這月靈竟然面色無常,感覺沒什麼影響,修爲高確實就是不一樣。
譚叔昨天是用了多大的力纔會搞出那種動靜啊,怪不得要出去,再硬的牀也經不起他倆這麼折騰啊,這要是就在花滿樓,估計樓都得震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