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乾看着女生離去的背影,嘴角苦笑。
這能怪他嗎?你說說大白天的誰沒事在外面洗澡啊。
這都是什麼事啊?
剛來就被人惦記上了,還被當成偷窺狂魔,這樣以後還怎麼在這蒼空劍宗混下去啊。
不過想是這樣想,裴乾現在腦海裡全都是剛纔女生洗澡的畫面。
“年齡不大發育還行。”
裴乾揉揉鼻子說道。
接着拿起水桶,去找打水的地方了。
可不敢在這裡了。
好傢伙,誰能保證上游沒有人洗澡,洗腳啥的,幸虧沒在這裡打水,不然喝的全是洗澡水。
裴乾上岸,擰乾衣服。
向路人問過地方後,挑着水桶前去。
就這樣,裴乾在住處和水井之間兩點一線,直到把三大缸全部裝滿。
裴乾放下水桶氣喘吁吁的坐在門口。
這要是每天都這樣還不得累死?
看着裴乾疲憊的樣子,老人呵呵一笑。
“小友,你看着挺聰明,就是這腦子不太靈光。”
裴乾不解,看着老人等待解答。
“後院有水井。”
裴乾一臉的不相信,顧不得疲憊,起身跑到後院一看。
果然有一口水井在那。
裴乾頓時苦着個臉。
這師父坑徒弟啊,有你不早說,害我非這麼大勁,還差點被人殺了。
“害,徒兒眼拙,沒看到。”
裴乾嘿嘿一笑。
“我可沒說收你爲徒啊,只是說讓你來我這裡燒火。”
“不過你要是能夠在一個月之後的比賽中取得第一名的話,我可以勉強收你爲徒。”
老人撫須說道,一臉的老神在在。
裴乾聽完也不生氣,反而繞道老人身後,錘起了背。
“您不認我這個徒弟,但我認您這個師父啊。”
“您跟我說說,一個月以後的比賽唄。”
裴乾想要從老人嘴裡套話。
老人卻不做回答,只說了一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你現在先去宗門內熟悉一下情況,然後去藏經閣那一本名叫《本源》的書,晚點記得回來燒火。”
“記住,其他峰不許去,主峰的宗門祠堂不許進,議事大廳不許進,其他都沒什麼問題。”
聽完老人的話,裴乾屁顛屁顛的跑了。
開始在宗門內晃悠起來。
雖然身穿的不是宗門內的衣服,但是裴乾和老人一起進來的時候,還是被不少門內弟子看到。
不少人都猜測裴乾是老人的弟子。
甚至當看門弟子將此時稟報給宗主之後。
宗主也是大爲震驚,他也沒想到老人竟然幾十年來再次收徒。
並且立刻動身去老人住處詢問。
而老人給出的答案就是。
“不可說!”
宗主也沒有強求,行禮之後就走了。
能夠讓一宗之主放下身段行禮,可見老人並不只是簡簡單單一個鐵匠而已。
當然這些都是裴乾打水時發生的事。
裴乾是一點不知道。
裴乾在宗門內閒逛,眼中閃爍着精光。
裴乾發現,宗門裡的人修練大多都是自行修練。
有的在懸崖處,有的在樹上,有的甚至站在水裡。
這些都是根據他們每個人不同的劍意來選擇的。
就像一樣的招式,不同的人用感覺就不一樣。
裴乾向路過的同門問清楚藏書樓在哪,準備取完書就直接回去。
結果剛取完書走到門口。
突然一聲嘲笑聲響起。
“呦,我還以爲眼花了呢,沒想到還真是你啊。”
“還從藏書樓拿書,你看的懂嗎?”
裴乾回頭看去,發現是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少年。
少年臉上譏笑神色絲毫不掩飾。
而且看樣子,他還認識裴乾。
但裴乾重生過來,完全不記得之前的事情。
裴乾不想搭理他,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少年卻依舊不依不饒直接快步走到裴乾面前攔住去路。
一旁的其他人也都停下準備看戲。
“別走啊,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進來這蒼空劍宗的?”
“不會是你爹花大價錢把你弄進來的吧,那可要不少錢吧?”
“不像我,家裡沒錢我就只能自己通過測試進來了。”
少年在裴乾面前叭叭叭的說道。
其中嘲諷裴乾沒能力只能拼爹的意圖在明顯不過。
而裴乾當然也不是好惹的,雖然苟住纔是裴乾的目標。
但是打嘴炮裴乾還沒輸過。
“呵呵,窮鬼而已,還在我面前嗶嗶。”
“對,我就是靠我爹用錢堆進來的,有本事你也讓你爹用錢啊。”
“不會沒有吧,你家也太窮了吧。”
說着裴乾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銅錢,直接扔在少年面前的地上。
“拿着吧,爺賞你的!”
原本想要羞辱裴乾的少年沒想到竟然反過來被裴乾羞辱。
而且一旁還有這麼多人看着,臉上都掛着玩味的表情,想要看少年接下來怎麼辦。
“周杰,這你能忍嗎?”
“要是我,我可忍不了,必須幹他啊,太囂張了。”
一旁一個瘦小的少年起鬨道,其他人也都鬨堂大笑。
周杰盯着裴乾,眼神變的陰鷲起來,恨不得用眼神將裴乾殺死。
“有幾個臭錢又怎樣!”
“宗門內,實力強纔是真的強,有本事就跟我去練武場決鬥!”
看着面前被人一兩句話就挑怒的周杰,裴乾嗤笑一聲。
這種人絕對就是腦子缺跟筋,毛都沒長齊還想學別人決鬥。
真是可笑。
裴乾不想再搭理周杰轉身準備回去,畢竟還要回去燒火呢。
看着轉身就走的裴乾,周杰有些下不來臺。
大聲的朝着裴乾說道。
“我以爲你的實力和你的嘴一樣厲害呢。”
“沒想到和你娘一樣,就是個賠錢貨。”
原本準備走的裴乾腳步突然停下。
接着轉過身來,臉上非但沒有惱怒,反而帶着微笑。
“你知道爲什麼有的人活得久嗎?”
不等周杰回答裴乾繼續說道。
“因爲他們懂得不與傻子爭辯。”
“既然你想決鬥,那我也沒理由拒絕。”
“三天後,練武場。”
“我會讓你將你今天說過的說有話,全部都咽回去!”
裴乾聲音不大,但是卻令在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因爲他的眼神,冰冷的彷彿寒冬。
說完裴乾就回去了。
留下週傑一個人憤懣的站在原地。
“我倒要看看,你一個剛入門的,怎麼讓我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