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令人震撼的一句話。
很難想象這是從一名煙雨樓裡的姑娘口中說出來的。
就連正在偷偷拍攝的江北都忍不住愣了一下，隨即把鏡頭繼續對準樓上。
“所以這臉是你自己毀掉的？”茹娘一副不敢置信地問道。
玉蟬沒有說話，但沉默的言語和堅定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臉，就是她自己親手毀掉的。
“譁！”
“爲了不出閣，竟然把自己的臉給毀了……”
“她怎狠的下手……”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真他媽晦氣！這臉都毀了還看個屁啊！”
“就是，總不能讓大家看這一臉的傷疤吧？”
今晚客人都是衝着一睹玉蟬姑娘風采特意前來的，可眼下玉蟬卻直接把自己的臉給毀了，等於是掃了客人們的興致，所以在感慨玉蟬有如此勇氣的同時客人們也都紛紛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客人的不滿煙雨樓自然是要處理的。
此時的茹娘已經是火冒三丈。
要知道玉蟬可是她苦心培養了十幾年的頭牌，未來是要替煙雨樓賺大錢的籌碼。
可現在全都沒了。
就因爲玉蟬把自己的臉給毀了，導致這一切都沒了。
她苦心培養了十幾年的心血直接毀於一旦。
這顯然是很難讓茹娘冷靜的。
“賤人！誰讓你這麼做的！”茹娘那張和藹可親的臉瞬間撕裂開來，憤怒地衝着玉蟬吼道。
“對不起茹娘。”玉蟬露出幾分愧疚。
生在煙雨樓十幾年，是茹娘一手照顧着她，縱使這種照顧是有目的性的，但玉蟬還是非常感激茹孃的。
如果沒有當初茹娘把她撿回來，可能她早已經死在了荒郊野嶺之外，哪裡還能在這塵世間活下來。
“啪～”
清脆地響聲，茹娘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玉蟬的另一邊臉上，一臉憤怒地說道：“來人！把這賤人給我拖下去打死！”
‘蹬蹬蹬’
幾名惡僕跑了過來要拿住玉蟬，原本捂着臉的玉蟬直接一個避身躲過一名惡僕的爪子。
見玉蟬還敢躲，惡僕們頓時大怒，直接掄起棍子就要往玉蟬身上打。
“呼！”
棍子在半空中揮舞發出破空聲，顯然這一棍的力量並不會小，若是結結實實抗上這麼一棍肯定是難以招架的。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玉蟬突然提前爆發直接出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擊中惡僕的手腕。
“啊！”
惡僕吃痛一聲，握緊棍子的手瞬間鬆開，捂着手蹲在地上開始了無聲痛苦表演。
“砰！”
“砰！”
又是幾個回合，周圍的惡僕便都紛紛被擊倒在地，再看玉蟬竟毫髮無損！
場面在這一刻安靜了。
所有人都一臉驚訝地看着這一幕，看着這位狠心將自己臉毀容的玉蟬姑娘。
或許誰都沒有想到，這位對自己都如此狠心的姑娘竟然能夠以一己之力擊退數名手持棍棒的惡僕！
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了。
她是一名修道者！
煙雨樓內未出閣的姑娘竟然是一名修道者！
恐怖如斯！
“你......你怎麼會......”
茹娘此時更是一臉震驚，顯然她也沒有想到玉蟬竟然還是一名修道者！
那可是修道者啊！
真武大陸上最爲令人金敬仰的職業，也是人人所向往的職業。
就這樣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
茹娘懵了
作爲普通人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繼續讓人拿下玉蟬？
先不說煙雨樓現在有沒有把握能夠拿下玉蟬，就算是有，那去得罪一名修道者真的好嘛？
就連客人們此時也都老實了，不再嚷嚷了。
沒辦法。
誰讓玉蟬是一名修道者呢。
玉蟬看着不知所措的茹娘，咬了咬嘴脣伸出手道：“我的賣身契。”
茹娘聞言有些猶豫。
賣身契是一種契約，簽訂後是能受到官府承認和保護的，就算是修道者也必須要遵守這種契約精神，除非你的實力達到了可以無視官府乃至鳳衣國的程度。
畢竟修道者固然強大，但官府也不是吃素的。
玉蟬現在雖然成爲了修行者，可茹娘卻不認爲她能夠和官府抗衡，所以並不想就這麼把契約交出去，放玉蟬自由。
換句話來講，茹娘覺得玉蟬依然有着利用價值。
毀容了又如何？
煙雨樓既然能夠培養出第一個玉蟬，那肯定也是能夠培養出第二個玉蟬的。
可修道者不一樣。
那價值可不是普通姑娘能夠媲美的。
“玉蟬，你想要拿回賣身契可以，但這世上總歸是講究一個公平的，總不能你一句話我就放棄了自己辛辛苦苦培養了十幾年的姑娘吧？”
茹娘到底還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很快就恢復了平日裡的精明和態度，拒絕的同時還給一名僕人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悄悄離開。
顯然，這是怕玉蟬一會直接明搶，讓人去找官府來幫忙了。
玉蟬聞言陷入沉默。
她成爲修道者的時日很短，人生閱歷更短，竟然會覺得茹娘這句話很有道理，開始思考自己該用什麼來換取那張賣身契。
很快她便想到了，從衣袖裡面拿出一疊紙說道：“這裡是下品一階功法‘正陽勁’的功法口訣，我便是用它入的鍛體境成爲了一名修道者，我用它換賣身契可好？”
“嘶！”
“下品一階的功法！”
“正陽勁！”
一直安靜看待事態發展的客人們聽到這裡終於是忍不住了，整個大堂瞬間喧鬧起來。
玉蟬竟然拿一門功法去換一張賣身契！
那可是功法啊！
雖說下品一階的功法是最低級別的存在，可對於普通人而言它卻是能夠讓自己成爲修道者的大機緣。
可就是這麼一場大機緣，竟然被玉蟬用來換取那一紙賣身契！
“玉蟬姑娘，不如你把那正陽勁賣與老夫如何？老夫願替你贖回在煙雨樓的賣身契。”
一名老者突然衝着玉蟬說道。
衆人紛紛側目看去。
“是洪渡山會長！”
“原來洪會長今天也在這裡。”
洪渡山，可是煙雨城錦繡商會的會長，是煙雨城內數一數二有權有勢的大人物。
可以說在煙雨城沒人不敢給洪渡山幾分薄面。
就連茹娘聽到洪渡山說這番話後臉上的表情都有點怪異。
面對玉蟬拿出來的功法茹娘是很心動的，可倘若洪渡山真要橫插一腳，她還真沒什麼辦法。
好在玉蟬並沒有選擇把功法賣給洪渡山，而是問向茹娘道：“換嗎？”
“換！當然換！富貴，快去把玉蟬姑娘的賣身契拿來！”
茹娘喜出望外，催促着僕人趕緊去拿來賣身契，然後雙手呈了上去。
玉蟬也信守承諾，拿過賣身契看了一眼便把手裡的‘正陽勁’功法交給了茹娘，雙方完成了交易。
拿到賣身契後的玉蟬激動萬分，抹了抹臉上的眼淚轉身就要離開。
“玉蟬姑娘，你這功法來自何處？該不會是偷來的吧……？”
又是一道聲音響起，鏡頭轉動過去，江北有些詫異，居然是剛纔那囂張的年輕男子。
“是啊……她一個小小的青樓姑娘怎麼會得到下品一階的功法呢？”
“就是，肯定不知道是從哪位修道者手裡偷來的……”
年輕男子的話引起了衆人的議論，就連拿到功法的茹娘臉色也變了。
偷竊修道者的東西可不得了，倘若到時候人家找上門來那可是要遭殃的。
“賤人！你是不是想害我！”頓時，茹娘暴跳如雷，衝着玉蟬一邊咒罵一邊就要伸手去打她。
玉蟬輕輕一擡手推開了茹娘，表情冷靜地回道：“這是我在大界夢幻視頻空間中習來的，並沒有偷竊，你放心就好。”
“大界夢幻視頻空間？”
“那是個什麼地方？聞所未聞。”
“就是，咱們煙雨城周圍有這麼個地方嘛？”
“鳳衣國境內怕是都沒有吧……”
“一定是在撒謊。”
客人們紛紛搖頭。
玉蟬說的地方屬實是太陌生和奇怪，以至於大家根本不相信。
“賤人，還想騙老孃……”
“我可以證明她沒有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