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睜開眼震驚的看着這個目光冷峻的年輕人。
他們目光警惕,生怕成爲王遠之動手的下一個對象。
“他就是王遠之嗎,半顆能量球就突破到了先天,難怪能拿到四千多枚天玄令了,外宗考覈之前他半隻腳就已經踏入先天了!”
陸揚風微微心驚,實力強大的同時也足夠的心狠手辣,不是很適合這個殘酷的修煉世界嗎?
而且那個人被他扔出大殿,沒有任何一個長老進來阻止,足以說明他們默認了這種手段是沒問題的。
正如王遠之所說,只要不違反內宗規則,傷及到他人性命即可。
“各位,半個時辰,差不多都吸收了一半天地靈液,另外一半不如留給更有價值的人,如何?”
王遠之掃視了四周這些弟子一眼,先天境的恐怖壓力朝四周震盪讓無數弟子不斷驚懼的後退。
再加上這個人又是考覈榜單的第一名,他的這種行爲就有更大的威懾力了。
“王遠之,你別太過分了,你以爲你一個人打的過我們所有人不成?”
“你以爲你就是更有價值的人,我們都是後天十重,待我吸收完所有天地靈液,同樣能步入先天。”
“都是內宗弟子,你這種做法未免太不把我們當你的同門師兄弟了吧。”
“就是,就算你步入先天,你以爲一個人能吞下我們所有的天地靈液?”
“……”
王遠之氣勢高昂,但四周人數不少,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抵抗軍,在人多勢衆之下暫時倒也形成了對峙之勢。
“烏合之衆,就你們也配和我稱兄道弟?”
話音落下,王遠之驟然動了。
離他最近的一名弟子幾乎沒反應過來,整個身體便已飛出了大殿。
只有那還在發光的天地靈液被王遠之搶到手中把玩着,他眼神中的輕蔑之色更重。
“若是在這之前你們有這個覺悟聯手幹掉我,我估計還真沒機會。”
“只可惜你們似乎不明白這個修煉世界最殘酷的就是對修煉資源的爭奪。”
“沒有一個人提議先把我這個第一名踢出局,既然你們平安讓我晉升到先天,那就不好意思了!”
後天和先天有着本質的差別,先天境動用的是天地靈力,將其化爲各類攻擊手段或武學神通進攻防禦。
後天修士僅僅只能調動體內的勁力爲己用,所以王遠之儘管只有一個人,但仍然是無所畏懼。
再說,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下能拿到這麼多天地靈液也絕對是賺的。
此刻大殿外不遠處,張玄和一衆長老正負手而立靜靜的看着這裡。
雖然目光無法接觸到裡面的一切,但他們對大殿內發生的一切都是瞭如指掌。
“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以半瓶天地靈液就突破到了先天。”
“突破到先天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真有這樣的膽子動手。”
“要是我也幹了,這麼多天地靈液,至少能突破到先天中期。”
“這個王遠之我收了,你們誰也別跟我搶。”
“不是,憑啥啊,外宗好不容易出個苗子,全讓你張玄給佔了。”
“都別爭,到時候誰收他各憑本事,或者讓他自己挑。”
“……”
衆人議論紛紛,他們果然默認了這一百名弟子的這種做法。
修煉世界從來都是殘酷的,而殘酷的根本原因就是因爲資源的稀有。
王遠之不但修爲強橫,膽識同樣過人,再加上又足夠的心狠手辣。
這樣的年輕人,一旦成長起來,未來絕對是無比可怕的。
大殿內,不少弟子已經開始緊湊在一起準備聯手。
“各位,我們一起聯手拼了,就算他步入先天,我們一起動手一定有機會。”
顯然有人不甘心這麼把天地靈液交出去,可此人話剛說完就被王遠之找到機會將其扔了出去。
槍打出頭鳥,這一舉動起到了巨大的震懾作用,前前後後四五個出頭鳥都被王遠之輕鬆擊敗。
越來越多的人在不斷的退縮。
終於,一個身材比較矮小的弟子忍不住內心的恐懼。
“我……我的,給你……”
他把手上的天地靈液扔給了王遠之,然後迅速離開了大殿。
一個人帶頭,後面接着就有不少弟子效仿,直接把天地靈液扔給了王遠之。
直到十幾分鍾過後,王遠之的儲物袋內被密密麻麻的能量球填滿這才一臉滿意。
“這個東西,給你們也是浪費,而我卻可以用它們突破到先天中期。”
“內宗要的正是我這種精英,而不是你們這些垃圾。”
王遠之看着空無一人的大殿,臉上不禁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可這笑意纔不過幾秒鐘忽然又變成了錯愕。
角落裡,有一個人還在那盤膝而坐靜靜的吸收天地靈液。
陸揚風自始至終似乎就沒動過,彷彿沒察覺到外界的動靜一般。
“這位兄弟,你好像不太給我王遠之面子啊!”
王遠之朝其走了過去,眼神兇光乍現,無形的氣場釋放而出。
外宗大比,前一百名雖然不都是天之驕子,但總算都是有幾分能耐的。
九十八個人都已經對王遠之服服帖帖避而遠之,唯獨陸揚風置身事外。
王遠之內心的那種驕傲,怎麼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
見陸揚風仍然沒動靜,王遠之的臉上頓時泛起一道冷光,“找死的東西!”
話音落下,王遠之身形如電瞬息而至,霸道無匹的能量化作一道肉眼可見的掌印朝陸揚風拍了過去。
可就在那掌印臨近陸揚風跟前一米左右的地方便被一股無形的能量憑空擋住。
神象之力在這一刻化作一道金色光盾爲陸揚風輕鬆擋住王遠之的這一擊。
與此同時,陸揚風猛地睜開雙眼雙眼,他雙瞳內似有金色神象一閃即逝,一股極端恐怖的威壓從體內釋放而出。
王遠之的掌印在這一刻憑空消散,無窮威壓化作一道氣浪朝前震盪而去。
他目光驚異的一瞬間已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其身軀如遭重擊竟連連後退。
身後不遠處一根石柱阻斷了他的去路,背部接觸之處寸寸炸裂,差點將整根石柱給攔腰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