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千河竟然輸了...”
“我看是這老傢伙自封靈脈，把自己玩進去了。”
“不，話不能這麼說，他的千蟾靈身，即使沒有封印靈脈，但本身也存在一些瑕疵，不過這缺點想要把握住很難。”
“我觀蘇折身法迅捷，應該是爐火純青，將此身法修到家了。”
“你是說絕意？”
“沒錯，這小子十有八九是領悟了功法絕意力量，不然不可能這麼快，連我都差點沒看出來。”
“嘶，只是如此一來，15歲達成這些成就，他...真的是正常修士麼？”
“天驕的世界你我理解不了......”
千河與場上家主可以說是同輩修士。
他的失敗。
讓不少家主如坐鍼氈。
紋境，靈境，再之後，是被稱作半步丹境的小丹境。
未入丹境，只跨出半步。
然而就是這半步，卻如同天塹，卡死了同時代不知多少天驕。
包括千蟾手千河也是如此，他屬於靈境九重巔峰修爲。
然而，在場人中，除了赤霞城城主，以及幾名大家族如齊家炎家高家等家主除外，都停留在此境界。
也就是小丹境圓滿。
已經領悟了一定化玄之意。
但就是突破不了。
如果沒有意外，他們終生也恐怕只能停留在此境界，抱恨黃泉。
蘇折擊敗封印修爲的千河，一定程度上給他們敲響警鐘。
這位十五歲即將封王弟子。
已經有了與他們爭鋒相對的資格。
多麼可怕的事......
“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吶，老夫這輩子都沒想到，會被一名十五歲的後輩追上腳步，狠狠的拍在沙灘上。”
“宗主，您家這位天驕，老夫也有了點討教的意思，不知行否？”
大典上，一名頭皮斑白，僅剩幾根雜毛的老者，感喟嘆息，連拍大腿。
“哦？程家主也想指點下蘇折？”
九鳳偏過目光，驚訝於後者的決定。
“哪裡哪裡，談不上指點！”
程家主擺了擺手，甕聲道，“學無長幼，達者爲師，蘇小友天賦異稟，以十六歲未到年紀，創下如此成就，老夫哪有本事指點他，只不過是想在沒入土前，感受這世間真正天才的光芒，以後死了，也算不枉此生了。”
丹鳳閣宗主不再多問，只是點點頭。
身後一衆家主人物也陷入沉默。
在天才面前，他們這些活了過百年歲的老怪物，竟然輸的一派塗地，心服口服。
程家主更是直接，甘願自降身份，去領悟一名後輩本領。
這於他們而言，無異於道心破碎。
被蘇折比的什麼都不剩下。
活了這麼久了，竟然才發覺自己如此不堪，心中生出的無力令他們拳頭握緊，指尖因爲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
“程老，你...”
“我意已決，不用多說！而且，你們不用學我啊，老夫已經半截入土，這輩子也就只能到這種程度，去領教天才的光熱也算好的。”
“話不多說，老夫去也！”
嗡！
話落，金色的光芒猛然從程家主體內爆發。
他縱身一躍，將枯未枯的身體，便在空中緩緩舒展，釋放出無窮無盡的威壓，稀發狂舞。
靈氣流過經脈血管傳出轟響。
如此看去，那裡還有先前腐朽般的樣子。
竟是讓一衆家主都深感震撼。
彷彿後者乾瘦的體內，能夠涌現出巨大的潛能！
“哈哈哈！老夫已經五十年沒有這般痛快過了，快哉，快哉！”
程家主大笑一聲。
“砰”的一聲站在了擂臺上，暗金色的衣袍迎風鼓動，盡顯威嚴。
“快看啊！那是程家主！”
“真的假的？長輩也要對蘇折出手了？”
“我的天啊！太興奮了！能夠看見蘇折師兄和家主比鬥，快掐我一下，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不必了，你不是在做夢。”
“爲什麼？”
“因爲你已經把我掐出血了......”
此刻。
場下轟動。
有些弟子甚至被震的合不上下巴。
萬萬不曾想到，大殿比鬥，竟變得如此精彩！
“那是金剛咒，程家傳承武學，看來程老是要認真了。”
“沒曾想你我這般人物，竟會被一名後輩擾亂道心！”
“老了唄，小丹境困了你我五六十載，這些年裡，我們光感受歲月流逝不作爲，卻從未在自身上找原因，固步自封，停滯不前，終於有一天被後輩點醒了，卻發現曾經的天驕之名竟是笑話一場！認清現實吧，世代已經離我們遠去了......”
“要認清你自己慢慢認去吧，我輩修士，只要沒到那一步，便要不斷往前，永不服輸！周家主、我看你是迷失自我，忘記自己所揹負的！”
“哼！究竟如何、看比鬥便知，我不與你爭口舌之辯！”
“都少說兩句，認真看比鬥，希望程老能分清輕重，蘇小友雖然妖孽，但也不能稱作是他的對手，適可而止便好......”
一時間，感慨各異。
程家主的選擇，彷彿打破了某種規矩，讓不少家主都覺得是自己老了，一瞬間衰敗下來。
但也有部分家主，心高氣傲，道心堅如磐石。
當然了，無論如何，也沒人會在乎。
此時衆人的目光全都聚集蘇折身上。
與家主人物交手，他如何面對呢...
“希望程老能打死你個小混蛋！”
有人心底傳出一聲咒罵......
“蘇小友，老夫程立，可以與你打一場麼？”
程家主衣衫獵獵，然而臉上卻洋溢着笑容。
他率先開口，完全沒有上位者的姿態。
“前輩既然願意指點晚輩，於我而言也是一樁好事。”
“請前輩賜教！”
蘇折直接拱手，靈氣也是在體內轟然流出。
既然家主人物能上場了。
那肯定是宗主意思。
管他是誰。
統統接下。
“呵呵，蘇小友莫急，切磋並不是一定要交手的，先聽老夫叨叨下。”
“你可知我是小丹境修爲，即使不施展功法，靈氣便足以將你壓垮，你我實力相差懸殊，根本無法交手，但...我也不會像千河一般自縛手腳，那打的就太不過癮了，所以我想了一計！”
蘇折眉頭微揚，“哦，前輩請講。”
“看此物！”
程家主頓了片刻，突然從腰間掏出一隻爐鼎靈寶，大約三寸，環繞在手心中，精巧玲瓏。
此時，又聽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