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分,正躺在龍榻之上的西海龍王,一邊閉目養傷,一邊咒罵着蘇陽。
忽然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他睜眼一看,正是滿臉喜色的龜丞相跑了進來。
看着龜丞相興高采烈的樣子,他那陰霾的心情也多少好了一些。
有些有氣無力的開口問道:“丞相,打聽出來結果了?”
龜丞相連連點頭稱是,開口說道:“稟告大人,都打聽清楚了。一清二楚。”
聽完這話的龍王不由得來了精神,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因爲動作過大,引得傷口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頓時讓他對蘇陽又是一陣咒罵。
龜丞相也是上前緊走幾步,攙住了他,口中說道:“別太激動了,大人。您躺那兒我給您稟報就行。”
龍王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事,讓他趕緊說。
龜丞相開口說道:“大人,這蘇陽我們都認識啊。您還記得上段時間我們妖族圍攻炎州城的事嗎?”
龍王點了點頭說道:“當然記得,不是最後打敗了嗎?和這蘇陽有什麼關係?”
龜丞相賣弄的笑了笑,提醒着說道:“蘇陽蘇武牧,炎州城下單騎破十萬。”
龍王聽完這話,也顧不得疼痛了,呼啦站直了身形,面色有些緊張的說道:“我想起了,蘇陽蘇武牧。我說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呢。他要真的有那單騎破十萬的實力,我就真的只能忍辱偷生了,那是真幹不過他。”
龜丞相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大人多慮了,那是他們人類互相吹捧的結果。事實上是那蘇陽夜間率領三千士兵偷襲,再加上妖族沒糧了,才敗給了蘇陽。”
龍王聽完這會,不由得眼前一亮,開口說道:“當真?”
龜丞相連連點頭說道:“真的。是那蘇陽親口所說的。”
又接着說道:“我看那蘇陽實力和大人還是有所差距呢,只是因爲他手中的那兩件法寶比較厲害。如果沒有那兩件法寶的話,我覺得大人應該可以輕鬆斬殺與他。”
龍王聽着龜丞相的馬匹,頓時覺得是身心舒暢,好像連傷口都不怎麼疼了。他沉吟着說道:“愛卿此言不虛。我給他交手的時候,在實力方面確實是碾壓他的,只是在二三十個回合的,被他用法寶佔了便宜。那兩件法寶到底是什麼來歷?”
龜丞相趕緊接着開口道:“那兩件法寶一個叫定海神針,一個叫鮑魚。聽說那蘇陽也是剛剛得到不久,是在雨州不周山得到的。”
西海龍王一聽,皺着眉頭說道:“不周山?那不是萬聖那條老龍的地盤嗎?”
龜丞相點了點頭說道:“是啊。聽說是萬聖和人類爭搶寶物,結果被人類設了埋伏,大敗而歸,最後連龍宮都被人剿了。”
西海龍王一聽,不由得呸了一聲,說道:“這個守財奴,活該如此。但凡他要不這麼貪婪,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
龜丞相也是趕緊跟着罵了幾句。然後開口說道:“所以呢,屬下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辦法,稟告給大王,您看還有那些地方我還沒有想到的。“”
龍王着急的催促道:“趕緊說來聽聽,愛卿。”
龜丞相也得意的輕咳了一聲說道:“這一,我們這兩天派得力手下混進三川堡,找機會偷走蘇陽的法器,沒了法器的蘇陽,那就是沒了爪牙的老虎;這二呢,我們現在去請獨角兕大王,許以重利,讓他過來幫忙對付一下蘇原冀。而大王您呢,就趁着這個機會,斬殺蘇陽,一雪前恥。”
頓了頓,又接着說道:“因爲現在還不到和人族決戰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即使我們殺了蘇陽,蘇原冀也不敢給我們拼命,必須要保持龍宮和三川堡的平衡。”
龜丞相話音落地,龍王的臉上已經堆滿了笑容,他連連拍着龜丞相的肩膀說道:“好好好,不愧是我西海龍王跟前的第一智囊。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只補充一句,去偷他法寶的時候,一定要派一個力大無窮的將軍去,據我觀察,他那定海神針的大棒是真的很重。”說完這話,頓時又覺得自己的腦殼一陣疼痛。
龜丞相趕緊記下,開始下去安排人手。
讓我們在把目光轉到三川堡,當晚,蘇原冀大擺宴席,慶祝這次人族的大勝,再次把蘇陽隆重的介紹給了大家。
因爲蘇陽來的時日過短的緣故,所以也只有幾個比較重要長老、老者認識蘇陽,大部分人都還不知道蘇陽是何許人也,特別是年輕人居多。
但今天和西海龍王在三川堡外的驚天一戰,大家可都是看在眼裡。
特別是最後蘇濤喊一個人名,蘇陽撕一張龍鱗的時候,城牆之上所有的年輕人都是看的熱血沸騰,恨不得那個撕龍鱗的主角換成自己。可以說是每一個熱血的年輕人都對蘇陽今天的舉動充滿了敬仰之情。
所以在酒宴之上,每一個在場的年輕人都要上去和蘇陽碰一杯酒,道一聲仰慕。
剛開始蘇原冀還攔着,後來看蘇陽是混若無事,酒到杯乾,也就索性不在管了。
直到宴會結束,有那有心人算了一下,蘇陽一個人少說喝了三十壇酒,可依然沒有任何醉酒的痕跡,就這一條又是讓很多年輕人羨慕不已。
眼瞅着酒宴結束,蘇陽就要轉身離開,蘇濤在一幫年輕人的慫恿下,來到了蘇陽面前,藉着酒勁開口說道:“蘇陽哥,我能問你個事嗎?”
蘇陽看着這一幫自己的兄弟,笑着說道:“說吧。”
蘇濤鄭重的說道:“蘇陽哥,我們看你武藝超羣,絕學頗多,想讓你交給我們一兩招,你看行嗎?”
蘇濤話音未落,就被旁邊的長老蘇原灸聽到了,他趕緊開口阻止道:“蘇濤,你怎麼能給蘇陽提這種要求呢?你應該明白,每個人的武功、絕學都得來不易,你這樣做可是有些太冒昧了,不行,不行,不合規矩。”
蘇濤聽完蘇原灸的話,不禁有些泄氣,又看了看兀自沉默不語的蘇陽,以爲他也是這個想法,稍微有些失望的說道:“原灸叔,你說的對,是我們太魯莽了。”轉身就要離開。
可身子剛剛轉到一半就聽蘇陽說道:“學到我蘇陽身上的東西,就是我蘇陽的。我剛纔之所以沒說話,是在想叫你們什麼合適。你們誰願意給我學,明天辰時軍校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