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是稍微遲鈍一下,王燦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喜色,他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哈哈,豐師兄。”
除了王豐還能有誰?所以哈哈一笑,王燦頓時起身將門打開,只看見王豐一臉笑容的站在門外,雖然是笑着的,可王燦還是能看見王豐眼神深處的一絲不安和淡淡焦躁。
門外的王豐聽到王燦這話,頓時露出了幾分親熱。
兩人之間雖然有同族牽絆,可是畢竟離開了雙龍鎮,加入了雲靈宗,同族之間的情意早就被同門代替,而云靈宗內可是不講什麼血統傳承這一說法,唯有實力纔是硬道理。
而王豐和王燦已經兩年不見了,這麼長的時間,誰知道對方會變成什麼模樣,更何況,王豐聽說王燦已經成爲人元境的時候,可是狠狠的吃了一驚,連帶着也生疏了起來。
因爲他不知道身份變化之後的王燦還會不會認他這個曾經的“豐少爺”,可是現在,一切的愁緒都成空,一個“豐師兄”就讓他明白,王燦還是曾經的王燦。
不過王豐自己也懂,這個時候,王燦對他的稱呼已經不能是“豐師兄”,於是便說道:
“王燦,你現在已經是雲靈宗的執事,人元境修爲,而我還是六重後期,連六重巔峰都沒到,你這個‘豐師兄’可是不再合適了,直接叫我名字好了,咱們以後兄弟相交。”
“那行,豐哥。”
“這......”王豐剛想說話,就被王燦攔住了,後者面色嚴肅的說:“豐哥,你我都是一個家族走出來的,你本來就比我年紀大,況且,以前你那麼照顧我,一聲豐哥是應該的。”
“嗯!”這一次王豐沒有推辭,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了,豐哥,你等一下,我有點東西要給你!”王燦一邊說着,一邊從儲物戒指當中掏出了幾個瓷瓶,在王豐驚疑不定的眼神當中得意的說道:
“豐哥,這是我自己煉製的養神丹,這幾瓶有二十幾枚,足夠豐哥你突破到六重巔峰有餘。”
“這個......”王豐略微猶豫,雖然早就知道王燦成爲煉丹師的事情,也有點準備,可是一時之間還沒習慣這種落差。
而對面的王燦自然看出了王豐的猶豫,勸解道:“豐哥,馬上就是宗門內門弟子的排位賽,你要是有六重巔峰的修爲,也有希望排的更加靠前一點,要是成爲第一,那可是能得到宗主的教導,這樣一來,人元境的門檻基本上就被剷平了。”
似乎是覺得還不夠,王燦有補充道:“葵花神這門功法奇特的很,宗門也沒有先例,突破人元境的雖然只是通俗的三寶合一,可是各家功法還是有差異的,若是有宗主的指點,無疑能少走很多彎路。”
“嗯。”王豐彷彿放下了什麼,重重的說了聲謝謝,隨後將這幾個瓷瓶貼身收好。
隨着兩人之間逐漸交談加深,兩人之間隨着時間淡漠的陌生感也在飛快的消退,氣氛也逐漸熟絡起來。
而這一切正是王燦想要的,他不可能直接和吳桐那麼親近,可是透過和王豐的關係,無疑可以影響到吳桐對他的態度,這是一條捷徑,他自然不會放過。
感覺差不多,王燦也要將話題推到最後一步。
“豐哥,聽花言師姐說,吳桐師兄最近兩年經常來找你!?”
陡然的,王豐面容一僵,眼神深處飛快的略過一陣陣尷尬和不安。好幾次開口但是卻沒有說出聲音,最後咬咬牙,道:
“這確實有!”王豐的俊秀的面容陡然有了一絲極其不協調的紅色,“也不知道吳桐師兄怎麼回事,這兩年只要有時間就來我這裡,甚至......甚至好幾次說出那種噁心的話!”
說出這一切的王豐彷彿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整個人的臉上微微的扭曲,一絲絲汗珠不住的滴落。
“豐哥說的可是吳桐師兄像你表白的事情。”雖然自己心中也是一陣惡寒,可一種濃稠的興趣卻開始涌起。
“唉!”雖然極其不願意,可是王豐還是點點頭。
‘果然。’
心中暗暗的拍了一下手。
“那不知道豐哥你的意思是......”王燦又試探性的更進一步。
“我怎麼可能!!!”彷彿被刺激的野貓,王豐渾身的汗毛倒豎,瞬間一身的寒意,整個人嗖的一下跳起來,羞怒的看着王燦,急促的說道: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人,我家中都結婚生子了,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男人產生感情。”
“哼!”王豐狠狠的甩了一下衣袖,面色不善的看了王燦一眼。
看到王豐這個表情,王燦就明白,他一定也是有了感覺,也開始在氣運的牽動下被吳桐吸引了,只不過現在礙於世俗的目光,和長久的正統教育,一直邁不過心中的門檻。
而且也或者有自卑的情緒,王豐也不想被別人說靠賣py傍上吳桐。
雖然流言蜚語不可信,可是這些流言流傳的廣了,可是也很嚇人的,吳桐倒是無所謂,反正強大的武者有一些奇怪的嗜好,沒有人敢質疑什麼,但是王豐就倒黴了。
小白臉,出櫃男的稱號估計會傳遍三山州,一旦傳到雙龍鎮,那種場景,估計想一想都很糟糕!
尤其是王翻海,那估計得氣死。
所以兩相綜合之下,王豐自然要拼死抗拒。
所以這是一場個人意志和氣運牽引之間的抗爭。
想到這裡,王燦心中也有點悵然,有得到必然有失去,王豐有氣運相助,一路順風順水,可是現在成也氣運,敗也氣運,面對兩種氣運的的相互牽引,他個人的意志又怎麼可能抗拒,更多的是像一個傀儡一樣,走上安排好的結局。
“豐哥不要急躁,我知道豐哥自然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吳桐師兄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而吳桐師兄這樣的強勢的人,你越是拒絕,他越是有興趣,而興趣越大,越是不可能放棄。”王燦冷靜的分析給王豐聽。
“而且,以吳桐師兄在雲靈宗的身份,從來沒有什麼東西是他得不到,他現在有耐心‘追求’你,可是等到耐心用完了呢,亦或是被宗主發現了,強行成全你們呢?”
“那該怎麼辦!?”想到這種強迫的後果,王豐覺得自己是萬萬不可能抗拒的。他不害怕死亡,可是死後,連累了一心爲家族操勞的父親,還有剛出生的幼子,王豐心中便一片絕望。
“所以說現在,豐哥你的決定很重要。”王燦雙目嚴肅:“我需要知道你真實的想法。”
“是......”
“有好感!?”
“還是沒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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