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上,一個隱秘的空間,幾人端坐其中,爲首的一人面色從容,可卻自有一股威嚴。
“武靈宗最近有點不安分。”有人開口道。
“不錯,自從魔災過後,這武靈宗怕是將大荒當做他們的地盤了。”說話的這人將目光投向另一邊一直沉默的青年人身上,笑道:“容師侄,你說呢?”
容師侄自然是王燦在飛舟之上認識的那位容安順,作爲真傳弟子,他在這大荒的地位也不俗,此刻,他已經沒有了飛舟之上的頹廢,輕笑一聲說道:“武靈宗身爲我日神宗下屬宗門,既然他們不安分,那就除掉好了。”
“沒有理由。”
“再死一個核心弟子,我們不就有理由了?”容安順笑呵呵的說道,只是眼眸當中的冷光有點嚇人。
一直爲首的那位中年人則是滿意的笑了笑,對着容安順點點頭:“不錯,武靈宗雖小,可在大荒地位不低,曾經也爲我日神宗立下功勳,若是無緣無故破宗滅門,難免叫人鬧了笑話,可如果有理由,那便不一樣了。”
頓了頓,繼續說道:“容師侄,這件事便交給你來辦,我希望五十年之後,大荒沒有武靈宗這個名字。”
“弟子遵命!”
......
高空之上發生的事情,王燦自然不知道,甚至整個武靈宗也就是兩人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一絲窺視,甚至還以爲這是錯覺。
“哈哈哈,日神宗來人,讓本宗蓬蓽生輝啊!”
日神宗招待貴客的大廳當中,剛一進去,王燦便感覺一股異樣的舒適,放眼望去,兩側站立的是面帶桃紅,姿弱扶柳的嬌羞少女,薄紗的絲裙之上,片片花瓣撲撒,帶着一股清香。
酒氣肆意,清冽的酒香自有一股醉人的芬芳,連王燦這種命泉武者都有一點醉意,更不用說這些修爲不過凡人層次的女人。
王燦轉頭看了一眼莫元基,發現後者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心中便知道,這些女子大概就是專門培養或者買來伺候人的,在武靈宗內根本沒有一絲地位。
“老夫古昌,添爲武靈宗執事,特意奉了宗主的命令來招待貴客。”眼前這位胖乎乎的中年人穿着一身絲綢服飾,滑膩膩的手伸過來親熱的牽着王燦:“來,來,這邊請。”
一邊說着,一邊叫這裡的女子開始準備歌舞。
“抱歉,原本貴客臨門,該是宗主親自出面,長老作陪,可最近我武靈宗實在是忙,宗主和諸位長老全都在主殿當中研究功法,實在是抽不出時間,所以才讓我們來作陪,還望貴客莫要怪罪。”古昌說話很圓滑,眼角閃爍一絲精芒,一看就是能言善道的人。
不過研究功法?
呵呵。
王燦會相信?
武靈宗立足數萬年,功法早就研究透了,還有什麼好研究的,估摸着商量功法是假的,怎麼招呼他這位強勢的核心弟子纔是真的。
“既然武靈宗宗主和幾位長老有事,那邊算了。”王燦呵呵一笑,然後兩眼放光的看着眼前這些少女,酒香和體香交會,一種別有特色的感覺讓王燦蠢蠢欲動。
這幅模樣讓一邊的莫元基微微厭惡,轉過頭,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今天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有點大。
而另一邊的古昌長老則是呵呵一笑,這些女子都是他精心安排的,沒想到果然奏效了。
‘果然,日神宗的雛.兒,估計是不知道這些女子的美妙。’
古昌一邊想着,一邊更加熱絡的介紹到:“貴客......”
“叫我王燦便是。”
“那......王燦兄弟,我可就不客氣了。”古昌嘿嘿一笑,給了王燦一個你懂的眼神,然後笑着湊在王燦的耳邊解釋道:“我大荒原本是魔宗的地盤,只是近年來才歸屬的神州浩土,可這魔宗雖然退去,但是有些......咳咳東西還是留了下來,比如......”
古昌拍拍手,立馬有兩個女子乖巧的捧着酒杯走過來,輕輕的抿下去,靠在王燦的身邊,也不說話,就是眼神略微迷離。
“咳咳,這些女子都是那些天賦不是特別好的女人,一輩子最大的成就大概就是化靈,所以有人專門蒐集這些女人,將她們培育成酒女,作爲酒女,她們每天都必須以靈酒爲食物,除了靈酒,什麼水也不能喝,什麼飯也不能吃,只有當酒液浸透全身上下的時候,才能出窖。”
出窖?王燦一愣,旋即便了然了,這一身的酒香,也就是體香,嘖嘖,一個女子就是一壺美酒。
只能說,魔宗真會玩。
“王燦兄弟,這美食好做,美酒很多,可真正的美味,需要自己親自下地幹活,努力工作之後喝到的,那纔是美味。”
古昌的小眼睛當中透着一股晶亮,渾然不知道自己說這話的時候有多麼猥瑣。
不過作爲真正的老司機,王燦一眼就看透了,可看透了卻不能說,不能交流,畢竟一說出來,怕是要404。
“來人,陪客!”
古昌作爲武靈宗招待客人的執事,自然對這一套很熟稔,渾然沒有武靈宗山門之前,莫元基和王燦之間的劍拔弩張,兩人觥籌交錯,酒杯和酒液揮灑,更有馨香軟語在側。
男人都知道,一個人喝酒的時候喝不了多少,可要是一羣人喝酒,那就死能喝,可這一羣人要還是女人,那就更能喝,巴不得喝死。
王燦和古昌就是這樣的人,一個個面紅耳赤,動作不堪入目,直讓另一邊的莫元基和幾個被拉來衝壯丁的命泉境真傳微微不忿,尤其是其中一個女弟子,更是在酒席剛開始的時候,就羞憤離開。
作爲在無盡海憋了好幾年的青年男子,王燦精力很旺盛,在武靈宗的會客廳,毫不掩飾的上演全武行,品嚐了一個個女子“遞”過來的各種“酒”,只是勞心勞力有點煩。
“不愧是酒女,就是不一樣,全身上下裝的都是酒。”王燦面色赤紅,這靈酒即便是命泉武者喝了那麼多,也吃不消,此刻他醉醺醺的,連走路都安分,手像是得了帕金森一樣,老是抓住什麼東西,一直在抖。
“哈哈,王燦兄弟,你的別院到了,我就不送進去了。”古昌面帶微笑,小眼睛當中閃過一絲輕蔑,拍拍手,曖昧的看了一眼王燦:“好好享受。”
“哈哈,那是......自然。”王燦晃晃悠悠的被架着倒在牀上,只是爬上去的時候,眼角劃過一個方向,裡面閃過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