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王燦渾然不知道因爲今天這一場戰鬥,直接導致了兩邊對他的態度陡然一變。
不過即便知道,估計也是輕輕一笑而過,因爲他一直很清楚的知道,實力纔是根本,沒有實力的權勢只不過是空中樓閣。
就比如這一次,他是日神宗的核心弟子,這沒錯,權勢很大,這也沒錯,可人家用一個正當的理由挑戰你,你能不接受嘛?不接受就是慫了,就是日神宗的核心弟子是個軟蛋,這種事情傳出去,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可實力不夠,上去了那就是找死,唯有自身靠得住,才能坦然面對這一切。
“主人,這是瓶兒給您準備的米粥,您嚐嚐。”看到王燦起身,早就準備好晚餐的瓶兒頓時眼波流轉,蓮步輕移,纖細的手指微微彎曲,半蹲着身子站在王燦的一側,將手中的米粥舉起,仰着頭,滿是誘惑的看着王燦。
如果說今天的事情,對誰的衝擊最大,那麼肯定有這個女人,在開始的時候,楊文昌展露一身通天實力之際,瓶兒幾乎看見了王燦身首兩處的場景,內心嚇得半死。
她被古昌送給王燦之後,那就是王燦的丫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根本沒有撇清的餘地,也就是蓮兒那個傻丫頭,還以爲能靠上別人的大腿,和王燦撇清關係。
可現在,王燦大獲全勝,那種從深淵走到巔峰的感覺,幾乎讓瓶兒控制不住自己,此時此刻,眼波當中全是水霧,恨不得將王燦印在眼眸之上,刻在腦海當中。
如此良辰美景,王燦還喝粥?
有病嗎這是!
應該吃肉啊,這女人藉着送粥的名義來給他開葷,難道王燦這個老司機,花叢小能手會看不出來。
頓時輕笑一聲,然後一個側身,便聽到一聲嬌呼,旋即就是王燦猖狂的笑聲:“喝什麼粥啊,你覺得現在你主人我喝粥合適嗎?自然是吃肉啊!”
......
wωω◆ttκǎ n◆Сo
半夜無語,只有些奇怪的聲音驚動外面嘰嘰喳喳不懂事的小鳥。
以王燦的身體自然很快就結束戰鬥,瓶兒彷彿半個死人一樣倒在牀上,他本人則是蹲坐在院子當中,烤着手上死不瞑目的一隻小鳥。
良久,清風微動,王燦笑了。
“久候多時,既然來了,還隱藏什麼?”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投向院子當中某個黑暗的角落,同時將手中的燒烤撒點自然,然後吹了吹,手指微微一曲,一道元力劃過其上,瞬間將半熟的烤肉,滋的裡外都嬌嫩。
“嚐嚐,一般人可沒機會嘗我的手藝。”
“不必了。”角落當中,清風散去,一個落寞的人影緩緩走出來,這人自然就是楊文昌,此刻的他雙目泛着一個紅圈,顯然憋的很難受。
“見過那個女人了。”王燦問道。
楊文昌點點頭,慘笑道:“見過了。”
“她幹了什麼?”
“幹了什麼?”楊文昌坐在王燦的對面,失魂落魄,聲音有些低沉,看似是在自言自語,可卻有彷彿在對王燦訴說什麼:“她拿着莫元基給的療傷丹去找我,說是給我療傷用的。
你說和可不可笑,我需要這一枚玄品丹藥嘛?我是武靈宗的真傳誒!我身份雖然比不上他莫元基,可一枚玄品的療傷丹我會沒有嘛?
她是在幹什麼,用她姘頭的東西去嘲諷我,去鄙視我這個沒能完成她任務的‘好人’?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我真的很下賤,居然對這樣一個心思歹毒的女人一往情深,甚至明知道她喜歡的是莫元基,和我在一起不過是利用,我還是放不下,還是在欺騙自己......”
王燦不說話,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做一個側耳傾聽的聽衆,聽着楊文昌將這些年的煩悶和苦惱全部說出來。
不過從他的角度來看,楊子姍對於這個楊文昌還是有點情意的,從小一起長大的美好不是那麼容易磨滅的,可惜現在的楊文昌經歷了從天堂到地獄的巨大落差,被全宗的人嘲諷和鄙視,加上王燦的一番言語**,和對楊子姍“變心”的憤怒,已經徹底讓這位昔日的“好友”反目成仇。
有句話說的好,喜歡你的時候,你就算是拉屎都是爲我好,可討厭你的時候,你就是對我掏心掏肺,也不過是在演戲。
現在的楊文昌就是這個心思,楊子姍任何在他面前的表現,全都是暗示着他楊文昌是一個廢物,沒用的東西,送來療傷丹除了嘲諷,更多是讓他修養好,然後繼續給這對狗男女做牛做馬,給他們戴着大自然色澤的帽子!
楊文昌沒看出來,王燦看出來了。
可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觀情不語真君子,拆散一對是一對。
看着在哭訴的楊文昌,王燦內心輕輕一笑,隨後道:“你已經在擂臺上輸給了我,不要在感情上在輸給別人。”
“可我能怎麼做!”楊文昌陡然擡起頭,精芒和仇恨閃過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王燦。
“很簡單。”王燦揹負着雙手,背對着楊文昌,看着院落當中的風景輕聲的說道:“莫元基是武靈宗的希望,是武靈宗宗主的弟子,他身份尊貴,有着一堆人守着他。
楊子姍喜歡他,以莫元基的性格定然不會錯過這個送上門的女人,更何況我聽說這楊子姍還是莫元基入門時候的接引人,嘖嘖,這關係......堪比師徒。”
“繼續說!”楊文產的嗓子擠出一絲獸吼。
“所以,只有莫元基倒下了,或者死掉了,你的楊子姍纔是你的。”王燦眼眸一亮,轉身看着楊文昌。
“我知道你對那個女人還殘留着一份心思,可她喜歡的是莫元基,她不會對你動心的,既然這樣,你的真心留着還有什麼意思,喂狗嘛?
按照我的意思,只要你幫我,我可以以日神宗的身份逼迫莫元基,讓他交出楊子姍,不要否認這一點,相信我,我能做到,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看到楊文昌臉上的猶豫,王燦輕哼一聲,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對楊子姍沒興趣,當日的輕薄純碎是爲了激怒武靈宗的弟子,現在我已經有更好的目標去針對莫元基,楊子姍對我已經沒有用。
所以我可以用手段將她送給你,讓她成爲你的專屬物,等到你得到她的身子,你就會明白,愛情什麼的,一文不值......”
邪惡的蠱惑,彷彿魔鬼的低吟,一點一點的將楊文昌拖入不可爬出的深淵。
至於這些話......聽聽就算了,王燦自己還是挺嚮往愛情的,這些話只是騙人的時候拿出來咋呼咋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