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個……好久不見啊,哈哈,你吃了嗎?”展風眼神左右躲閃,笑着尷尬地打了聲招呼,同時心中暗罵,這老傢伙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不是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嗎?難道是剛纔的火焰引他過來的?
真是該死啊!
展風暗自將小挪移符招了出來,捏在手中,準備逃跑。
保命要緊。
突然,展風一怔。
咦?不對啊?
自己不是還有一張金丹七重體驗卡嗎?而且這老傢伙貌似受了重傷,怕他作甚?
打不過可以跑啊!又不丟人!
看了看燕驚流那蒼白的臉色和那帶血的嘴角,展風不禁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不緊不慢地收起了小挪移符,變得有恃無恐起來。
想起了剛纔自己的無力感,眼中充斥着濃濃的殺機。
老傢伙,真是好久不見啊!
而燕驚流看到令他恨之入骨的展風時,先是一愣,似乎不明白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待反應過來時,低沉一笑,然後笑聲越來越大。
笑聲中充滿了怨毒憎恨,激動凌厲,怒聲厲喝道:
“逆徒!沒想到啊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蠢貨!有瞬間挪移的寶物不想着遠走高飛,居然躲在了這裡!”
“好好好,那接下來,縱然你有萬般手段,也絕對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燕驚流怒喝一聲,大手一揮,一道綠色的光幕瞬間覆蓋了整個藏寶庫,光幕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上流下涌,玄意莫測,禁錮了這裡所有的空間。
展風見此一幕,忍俊不禁。
他本以爲這老傢伙會先施展什麼武技法訣對他動手,所以自己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等待他的攻擊,可不曾想這老傢伙竟然先封鎖了這裡的空間!
意想不到,真是意想不到。
面對如此謹慎的燕驚流,展風忍不住冷嘲熱諷,搖了搖頭笑道: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朝陽峰掌門,金丹十重巔峰強者,我那不可一世的師傅,竟然也有害怕的一天,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不過……你當真以爲,你這小小的空間封鎖能困得住我嗎?”
展風挑釁的挑了挑眉,在說你這個小玩意兒根本就困不住我。
燕驚流聞言猖狂大笑,嘲諷道:“害怕?我看害怕的是你纔對吧!死到臨頭卻故作堅強,真不知道你是跟哪個廢物學的。”
“要是你能突破我的封鎖,就不是在這裡站在這裡氣定神閒地跟我說話,而是早就逃跑了。”
燕驚流的笑容很是自信,但自信中又帶着心虛羞憤。
自信的是,展風是築基期,而他則是金丹期強者,實力對比可謂天差地別,因此,他認爲展風絕對不敢有勇氣在這裡和他對峙下去。
他敢斷定,展風那一件可以瞬間移動的寶物,面對他的空間封鎖,已經施展不出作用了。
心虛的是,展風說他害怕,其實是真的,因爲在自己封鎖空間之前,展風若是再一次用那神秘的手段逃跑了,那麼想找到他,就如同大海撈針。
若是他在叛變到其他宗門裡去了,以他的天賦,就連中峰上峰的人都有可能會要他。
到時候,他想得到周天玄星體,難上加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償所願。
所以,他害怕。
“哦?是嗎?看來你還是沒有見過人世間的險惡啊!不知天高地厚天外有天。”
展風笑着搖了搖頭,眼中盡是嘲諷。
若是普通的挪移寶物,那還真拿他沒辦法,但他的小挪移符可是系統出品,任何強大的禁制封鎖都視若無物。
更別提他的了。
“哼!搖脣鼓舌,牙尖嘴利,小小築基而已,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燕驚流自然不相信展風的話,注視着展風,渾濁的眼中充滿了怨毒憤恨,激動貪婪,威脅道:
“雖然不知道你用的什麼寶物讓你瞬間消失逃走,但是如果你將那寶物交出來。”
“並乖乖的讓我把你剩下的體質轉移過來,或許我心情好會留你一命,並給你一些財寶,讓你安安心心的當個普通人了卻餘生,如若不然,就休怪我不念師徒之情了。”
別人都只當他是高高在上的朝陽峰掌門,高高在上,蔑視一切,殺伐果斷毫不留情,但殊不知,燕驚流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也有報復仇恨心理!這是他從修真以來從未改變過的。
這次展風實在是把他害得太慘了,他憤怒,他不甘,他一定要看看展風這逆賊收穫希望然後瀕臨絕望的樣子,一吐之前的所有不快。
燕驚流眼中閃爍着充滿報復性的兇光。
當了多年徒弟的展風,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眼中充滿了譏諷,冷笑道:
“幼稚!”
“堂堂的朝陽峰掌門,金丹十重巔峰強者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樣一副冠冕堂皇的說辭?想折磨我就直說。”
“還有,你別在這裡跟我提師徒之情,就你也配?別想爲了你做下作之事尋找無恥藉口,你這一套在我這裡行不通。”
“你!別給臉不要臉!”燕驚流見自己的想法被戳破,氣急敗壞,顫抖地指着展風,破口大罵,宛如一個頭發花白的瘋子。
展風嘲諷道:“你有臉嗎?”
“別說你會不會讓我當這個普通人,單說這財寶……呵呵。
展風指了指後面,似笑非笑,帶着嫌棄的語氣道:
“你藏寶庫中所有的寶物都盡歸我手,你以爲我會在意你手中的那麼點垃圾?老傢伙,別做夢了!”
晴天霹靂!
“你說什麼?”
“不好!!”
燕驚流身子劇烈一顫,大驚失色,急忙向展風身後看去。
剛纔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展風身上,只顧着想要怎麼折磨展風,所以根本沒有看到展風的後面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景。
也根本沒有注意展風爲何會如此神采奕奕。
此刻,燕驚流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粗重,目瞪口呆。
只見地面上空蕩蕩的一片,除了地上那一攤不知名的黑灰和一把鳳齒離纓槍孤零零的插在展風的身旁,就什麼也沒有了。
燕驚流渾身顫抖,難怪展風能那麼快恢復實力,難怪鳳齒離纓槍會在他的手裡,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燕驚流死死地瞪着展風,眼睛快要滲出血來。
本以爲展風是一個可以讓他突破元嬰大關的巨大驚喜,沒想到真正的驚喜,卻是那展風身後那一片空蕩蕩的虛無。
要知道,那裡的寶物,以前可是堆積如山的啊!
展風看到燕驚流那副要炸了的表情,很是得意,笑眯眯又道:“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不是特別好啊,是沒睡醒嗎?”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是爲了藏寶庫裡的那一株三葉流紋花吧!”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剛纔爲了療傷,這裡面的靈藥我用了不少,包括那可以恢復由秘法反噬而造成的重傷的四品靈藥,朝陽峰上下唯一一株的三葉流紋花。”
展風故意把它的功效和品階都說了一遍,笑道:“我尊敬的師傅,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畢竟……我可是你親愛的徒兒啊!”
“逆徒!混賬!!”
燕驚流終於忍不住咆哮大罵,撕心裂肺,氣的七竅生煙,喉嚨中有一股甘甜涌上來,但又急忙使勁憋了回去。
臉色憋的通紅。
三葉流紋花乃整個朝陽峰上下唯一一朵四品靈藥,其珍貴無可厚非。
當初燕驚流爲了得到它,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大戰,還花了整整兩年在療傷,現在想起來還歷歷在目。
可以說,它是整個藏寶庫中最珍貴的寶物之一。
他一直都捨不得用,因爲這是他關鍵時候準備提升壽命用的,沒想到現在,竟然爲展風這逆賊做了嫁衣!
而且還敢當着他的面嘲諷他!
真是該死!該死啊!!!
看着滿是笑意的展風,燕驚流越發憤怒,猙獰道:“七年養育傳道受業之恩,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呵呵,好!很好!”
“寶物被你拿走了這沒關係,靈藥被你用了也沒事,你人在這兒就行了。”
“你的周天玄星體可是比那些靈藥都珍貴的多啊!只要我突破了元嬰,到時候什麼東西我得不到?”
“而且……”燕驚流猖狂笑道:“只要我把你抓住了,你收走的那些寶物不都還是我的嗎?真是個蠢貨!”
一想到即將要得到周天玄星體,那些寶物的分量瞬間在他心裡降低了不少。
他自我安慰,自己的始終是自己的,收起來了又如何?你拿得走嗎?
展風似笑非笑道:“你真的這樣認爲的嗎?”
燕驚流猙獰大笑道:“難道不是嗎?”
“雖然所有的事都已經成了定局,但我還是要教訓教訓你,我要讓你知道,我的周天玄星體和朝陽峰寶庫,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話音剛落,燕驚流便如同一隻發了狂的獵豹,兇猛地衝向展風,欲要將他給擒住。
展風鄙夷道:“果真虛僞至極,我的周天玄星體何時是你的了?不過想擒住我,就算是你祖宗從墳裡爬出來,也做不到。”
“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