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在鮑執事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大廳。
當一羣人踏進大廳的一瞬,莫雨身體似乎感覺到了此處的不同。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都有所同感,鮑執事似乎看出了衆人的神色。
便道:“這裡的空間與外界有所不同,每個人一進入身體都會有所不適,沒一會兒就好了。”
果然,片刻後一羣人很快就適應了這裡的空間環境。
很快一羣人就遠遠看到了一個貼滿符籙陣法的巨大鐵籠。
鐵籠裡用刻有符紋的鐵鏈,拴着一隻巨大的靈獸。
靈獸渾身雖然被縛,但依然狂暴無比,奮力掙扎不願被困。
莫雨打量着靈獸的樣子,是一隻巨大的飛禽。
此飛禽像極了莫雨前世在許多神話小說中看到的獅鷲,只不過此飛禽通體火紅。
鮑執事介紹道“此靈獸名爲火鷲,是飛鷲的一種變異。這種飛鷲在空中有極強的穩定性,飛行速度還快,很多人都喜歡拿它當飛行坐騎。”
當一羣人來到鐵籠跟前的時候,莫雨發現這裡已經有一羣人等候在此。
其中最顯眼的是中間兩名身穿淡藍色長裙和黃色長裙的兩名女修。
這兩名女修站在那裡,若如兩朵嬌豔的花朵。
明媚皓潔,嬌豔欲滴,讓所有人都不由眼前一亮。
淡藍色長裙的女修,一臉淡然,無喜無悲的表情透着些許寒意。
明亮的眼睛死死盯着鐵籠中的火鷲,一副戰意濃濃的樣子。
見一羣人過來後,只是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可見此女,平時性子冷淡慣了,不善與人交際。
身着黃色長裙的女修則不同,兩眼彎彎,秀眉粉黛。
清麗的臉上總帶着甜甜的笑意,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
當兩名女修回頭的一霎那,除了鮑執事陳玄德和幾名女修,幾乎所有人心裡都是咯噔一下,似乎時間彷彿停滯一般。
哪怕是莫雨也被二人靚麗的容顏,給震驚住了。
鮑執事首先開口道“翩翩,芊芊你們久等了。”
那兩名女修向鮑執事施禮道“勞煩鮑執事了,,,”
鮑執事笑道“怎麼只有你倆在此,你們師傅呢,,,”
那個黃衣女修笑嘻嘻得道“我師傅她老人家先回住處了,宗內駐地還有很多事物需要她老人家處理。”
鮑執事笑着搖頭道“你又調皮,你明知道你師傅最討厭別人說她老,還這樣叫她,小心她知道了懲罰你。”
那黃衣女修調皮的吐下舌頭“只要您老人家不說,師傅怎麼會知道,,,”
鮑執事拿她沒辦法,只好苦笑道“你呀你,,,”
隨後鮑執事看向一旁的藍衣女修“翩翩,這次你宗門爲了你可是花了大代價了啊,竟然抓捕了一隻火鷲,這種靈獸可是很難尋得到的。”
那個叫翩翩的女修點頭道“這次多虧了師傅跟着,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那名黃衣女修道“真是羨慕師姐,竟然如此幸運。等以後,也讓師傅給我抓一隻同樣罕見的靈獸才行。”
鮑執事道“好了,我要研究一下怎麼馴服這隻火鷲,你們年輕人就一邊看着吧。”
幾人稱是,退到一旁。
此時,陳玄德才帶着衆人上前見禮道“雁師妹,許久不見,你修爲又精進不少。”
當雁翩翩看清是陳玄德後,冰冷的臉上,纔有了一絲變化,“原來是陳師兄,小妹有禮了。”
隨即陳玄德身後衆人一一上前見禮,除了莫雨和沐少華,幾乎都認識雁翩翩。
衆人紛紛打過招呼後,陳玄德望着雁翩翩身邊的黃衣女修道“這位是,,,”
雁翩翩指着黃衣女修道“這是我師妹,謝芊芊。”
謝芊芊笑着與衆人一一見禮,衆人望着眼前如此靚麗的女人,都是眼睛一亮,也是熱情迴應。
當謝芊芊與沐少華打招呼時,沐少華看着巧笑嫣然的靚麗少女,不由臉色一紅,逗得謝芊芊咯咯直笑。
似乎覺得沐少華很有趣,很想繼續逗弄他一番。
所有人介紹完後,陳玄德介紹了莫雨給雁翩翩認識。
雁翩翩沒有太多反應,只是淡淡的點頭回應。
陳玄德對莫雨道“莫兄莫介意,雁師妹一向如此,並不是針對莫兄。”
莫雨搖頭,表示無事。在之前的反應中,看到這個雁翩翩除了對陳玄德有所不同外,對任何人都是一臉冷色。
謝芊芊目光也看向了莫雨,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的對莫雨似乎很好奇。
祝姓青年自看到謝芊芊後,便像丟了魂一樣。
看謝芊芊與沐少華,眼光曖昧,雖然吃味但也無可奈何,誰叫人家老子厲害呢。
但是看到謝芊芊似乎也對莫雨感興趣時,便再也忍不住了。
對身邊之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瞬間領悟。
便佯裝無意中將莫雨是散修的身份說了出來,並且將莫雨沒錢付飯錢的也說了。
謝芊芊一聽,眼中異光閃動,當聽到莫雨沒錢付的時候,還咯咯笑了兩聲。
像她這種自幼在大宗門成長的人,還真沒試過沒錢吃飯是什麼感覺。
雁翩翩倒是神色始終沒有什麼變化,哪怕是聽到莫雨只是一介散修,也始終一臉淡然。
就在這時,一聲靈獸的怒吼,傳入衆人耳中。
立即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一羣人循聲望去。
只見此時鐵籠中的火鷲,瘋狂的扭動着身軀,似乎在抵抗什麼東西一般。
鐵籠外,鮑執事嘴裡輕輕念着馴獸咒語,手裡一條細細的鎖鏈連在火鷲身上。
一道細微的光芒在細細的鎖鏈中游走,傳入火鷲體內。
火鷲就是被這股力量弄得暴躁異常,嘶吼連連。
過了許久後,火鷲不但沒有疲軟下來,掙扎的反而更是劇烈。
很快,鮑執事臉色蒼白的撤回鎖鏈。
似乎馴服並未成功,這讓鮑執事臉色不是那麼好看。
周圍的靈獸師們,也是大氣不敢出,生怕惹惱鮑執事。
鮑執事深吸口氣,對着雁翩翩嘆道“慚愧,沒想到這頭火鷲性情這麼剛烈,可能跟他火屬性有關,異常暴躁,似乎之前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就是穩定不下來。”
雁翩翩皺眉道“之前,我們跟隨師傅,無意中碰到兩隻火鷲與一隻鳥身鹿首的飛廉大戰,飛廉在殺死一隻火鷲後重傷逃走,留下這隻重傷的火鷲被我們所擒。我想火鷲一直冷靜不下來,應該就是這個原因了。”
鮑執事思考一會兒道“應該沒錯了,這兩隻火鷲是一對。傳說火鷲性情暴烈,且非常記仇,死的那隻火鷲應該是隻公火鷲,留下的這隻母火鷲若是未被你們所擒的話,極有可能傷好後,會與那殺死自己丈夫的飛廉拼命,哪怕不敵。”
鮑執事嘆息道“若是無法讓這隻火鷲冷靜下來,再這樣下去,怕是會傷及根本,根本存活不了,更別談馴服了。”
雁翩翩盯着鐵籠中還在繼續掙扎的火鷲,不由黯淡“難道就任由它這樣自尋死路,,,”
一開始,雁翩翩是非常想馴服它當自己坐騎的。
可當知道它似乎一心只想復仇,不懼生死的時候,心裡竟有些動容。
有時候,動物之間的情感,都要比人類來的單純,灼烈。
雁翩翩沙啞着聲音懇求道“希望鮑執事再想想辦法,,,”
鮑執事搖搖頭,嘆道“若是能讓它冷靜下來,我或許還有辦法馴服,再這樣下去,它必死無疑。”
這時,陳玄德等人也走上前來。
陳玄德安慰道“雁師妹莫傷心,總會有辦法的,,,”
謝芊芊道“就是啊,師姐,大不了讓師傅再給我們找一隻更好的靈獸,,,”
雁翩翩一聽謝芊芊如此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謝芊芊有些委屈的退後一步,似乎被師姐兇,很不開心。
身後祝姓青年和沐少華看着她如此模樣,心差點都碎了。
莫雨在一旁也聽到鮑執事和雁翩翩的談話,心裡有個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於是便開口道“讓我試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他的話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紛紛轉頭看向他。
鄭林一聽,心頭一緊,擔心鮑執事責怪因爲是自己帶來的人亂插嘴,牽連自己,從而對自己不滿。
便上前呵斥道“胡鬧,連鮑執事大人都無法辦到的事,你小子有何本事。”
鮑執事頓時有些不悅,不是對莫雨,而是對鄭林。
鮑執事活得久,深知真人不漏相一說。
心道萬一這小子真有馴服火鷲的辦法,你小子剛纔那話,豈不是就是對別人說,我不如這小子嗎。
你若不提,別人也不會多想,你這一說,別人不多想都不行。
簡直豈有此理。
鮑執事算是在心裡記住鄭林了。
鄭林還自以爲替鮑執事保住了顏面,還在那心裡得意。
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上了鮑執事的黑名單。
雁翩翩緊盯着莫雨的雙眼,見莫雨沒有絲毫慌張。
便緩和語氣道“你可有把握,,,”
莫雨搖頭“不知道,,,”
雁翩翩一愣,沒想到莫雨會如此說。
一般人在自己面前,哪怕沒有把握,也會強撐臉面說把握很大。
沒想到莫雨這麼直接,絲毫沒有別的男人那種討好自己的意思。
雁翩翩知道自己從小就特別出衆,再加上模樣也非常出挑,很容易吸引男人。
所以平時自己裝的非常冷漠,以勸退那些蜂蝶。
其實,雁翩翩知道自己心還是挺柔軟的,很容易被世俗感情所牽動。
自己爲了不受傷,每天都把自己裝扮的異常高冷。
上次對自己這般誠實毫無私慾的人是誰來着,對了,是陳玄德師兄。
陳玄德平時爲人謙和,對所有人都是和和氣氣,對自己也是從來都似兄妹般呵護。
記得之前兩人在一秘境相遇,危險中拼死相救,那一刻讓雁翩翩感覺陳玄德就是一道光。
一道指引前路的光,溫暖而又舒服。
望着與陳玄德極其相似的莫雨,雁翩翩一咬牙,轉頭對鮑執事道“鮑執事,能不能讓他試試。”
鮑執事捋着鬍鬚,端詳了莫雨好一會兒,就在衆人以爲他會拒絕的時候。
鮑執事卻輕輕點了點頭,同意了。
一羣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堂堂靈獸師公會的三大執事之一,竟然會同意讓一個名不經傳的散修,去馴服連自己都馴服不了的靈獸,着實有些打臉。
此時的鄭林,更是腸子都悔青了,心裡也感覺不妙,似乎之前自己做錯了什麼。
莫雨看到鮑執事同意後,便徑直的走向鐵籠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