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議和的消息傳回北唐,北唐的朝野終於舒了一口氣,而此時的北唐正值危難的時候,而此刻的南楚同意議和無疑是枯木逢春般的效果,就連造化大帝軒轅扶風都都舒了一口氣,而此時帶來的喘息的機會讓整個北唐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時的石家大院裡,石家的女主人凌友柔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已經接到了邊關的消息,這個消息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太過於沉重了,而此刻的他正跪在石家宗祠裡,看着列祖列宗,使勁的磕着頭,心裡在默默的祈禱。
“列祖列宗在上,請保佑破天和老二能夠平安度過,及時讓妾身折壽也行,只希望兩人能夠回到我的身邊,我已經失去了三兒和四兒,不想在失去任何一個親人了,請上天和列祖列宗保佑我石家。”
凌友柔看着窗外的零零星星的雨滴,此刻的心早就牽掛到了遠方,他只是希望自己的男人和兒子能夠平安歸來,可是上天讓她受着這樣的折磨,此時的石家大院裡正在積極的準備着,因爲他們的英雄要回家了。
此時的龍城已經傳開了,軍神石破天的戰績再一次使得北唐,特別是老一輩人的尊敬,如此惡劣的戰況下讓上萬的人回到了家,而自己卻身受重傷,並且還折損了兩個兒子,此時龍城大街小巷的尋常百姓家裡都立起了長生排位,爲這個戰功赫赫的男人致敬,關於石家五虎的情況也在坊間流傳,尤其是曾今的龍城小霸王石延羅戰死牛欄山,不屈服於敵人的淫威,更是讓尋常百姓瞭解到了這個曾經的紈絝子弟用自己的生命捍衛自己的尊嚴,翩翩公子石延海的戰死讓很多的百姓記起了這個曾經爲了老百姓打抱不平的平民公子,不少少女都爲之傷心落淚。
石家一時間成爲了龍城百姓談論最多的話題,而石家五少爺石延亮三天後就班師回朝了,此時此刻的西倉大軍早就換防結束了,甄天倫接過了石延亮的帥印,成爲西倉,寧州一線的元帥,鎮守邊疆,而石延亮則率領西倉殘部回到龍城休整,而此時的廣水驛站的房間裡則是透露着陰沉和壓抑。
房間裡全部都是石家的人,此時的石破仁和石破義兩個長輩坐在主位上,剩下的分別是石延平、石延亮、石塘、石進、石霍。五個人很是凝重,脾氣火爆的石破仁更是喜形於色,看着衆人的樣子,心裡再也憋不住了,此次對於石家來說將是一個考驗。
“現在石家已經到了該選擇的時候了,現在大哥昏迷不醒,我們必須做出選擇,你們二叔昨晚的信息已經傳了過來,趙家向石家發難了,神機營裡石家提拔起來的寒門子弟的將官都被打散重新分配,一些對石家忠心的將領已經被外放了,對於這些陛下並沒有任何的表示,現在石家名望很盛,但是面臨的挑戰越來越大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都說說。”
石破義看着最出色的侄兒石延亮,但是石延亮並沒有開口,石破義不知道石延亮在想什麼,皺着眉,但是不好明說。
“三叔,四叔,此時的石家雖然有着很高的名望,但是這些沒有什麼用,陛下不會不管石家,但是也不會阻止趙衛楷的行動,石家把握軍隊這麼多年了,多少寒門將官得到了機會成爲了軍隊的基本力量,而陛下放任趙衛楷這麼做,只有一個道理,陛下想把神機營牢牢的抓在手裡,神機營所有
和石家有關的將官都會被清理出去,而西引大叔也不例外。”
兩個叔叔驚喜的看着石延平,心中很是高興,而石延亮則是嘴角微笑,石延亮不說話就是爲了自己大哥能得到兩個叔叔的認可,而石延平的思維和洞察力也不差,主要是石延亮的光芒太亮掩蓋了其才華。
“老大,你說說陛下除了這些還會有什麼舉動。”
“我想這些舉動會是針對父帥,父帥如今生死不知,陛下必須乘着這段時間籠絡軍權,而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而趙衛楷他們所謂冊封實則是明升暗降,想要架空父帥,削弱其影響力,這是陛下樂意看到了,帝王之術在於平衡,而陛下可以從中獲利,可以掌握軍權,乘機擴充保皇派在朝中的實力,以便更大化的控制朝野,陛下這是在重新確立自己無上的地位,而趙衛楷也明白自己是陛下的刀,但是他必須去做,這樣才能進一步的擴大世家大族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從而爲世家大族攫取利益。”
石延平說着說着看着自己的小弟石延亮,石延亮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接過石延平的話繼續說道:“大哥說的沒有錯,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陛下不僅僅是要對父帥動手,就連三叔和四叔都會動手,三叔在寧州鎮守長達六年,寧州的將官幾乎已經和石家掛鉤了,寧州乃是邊境最主要的城市之一,陛下不會讓他全部掌握在我們的手中,從命令趙衛東爲西倉鎮守將軍就可以看出了,這次議和完成之後我有可能被削去兵權,而三叔和四叔不會,陛下只會往寧州和龍驤軍安插他的人,三叔和四叔沒有必要在意,一切等父帥醒了再說,至於侄兒們的封賞,兩位就不必擔心,現在的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聯合西引大叔,集體請辭,以進爲退,試一下陛下的態度。”
“小五,那麼趙家怎麼辦,趙衛東的事情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趙家蟄伏這麼久,不會爲了一個趙衛東就動石家,他只會乘機削弱石家,而石家現在應該急流勇退謂之先機,三叔和四叔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好,就按照小五的這個辦法去做,石家現在不已過於強勢,老四,你下去和二哥安排一下,而我去聯絡西引,必須讓朝堂的人知道石家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知道了,三哥,我這就去。”
廣水的夜空很是美好,石延亮看着美麗的夜空心裡很是感慨,新一輪的風暴將會圍繞着石家展開,趙衛楷不會和自己善罷甘休的,而現在石家看似強大實在已經是風雨飄搖,石破天的昏迷就是檢驗石家凝聚力的時候了,而此時的廣水驛站不遠處,一行黑衣人正在竊竊私語,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隨着朝陽的升起,西倉大軍出發了,長長的隊伍讓石延亮放心,此刻的他想起了父帥臨行前的叮囑:“保護好你的母親和兄弟們。”成長需要鮮血的洗禮,石延亮目睹了自己兩個哥哥的慘死,那種刻骨銘心鑽心的痛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你,他明白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自己的親人。
石延亮的成長讓很多人措手不及,因爲石家的反擊很快,很快,在西引的率領之下,軍禮堂將近二十名軍隊將領聯合參了趙衛楷一本,趙衛楷藉機打壓軍隊將官,結黨營私,一時間朝野震盪,因爲這些人帶來了很多的底層的武將,一時間滿朝震盪,而軒轅
扶風也有點意外,沒有想到西引回來這麼一手,但是他明白,西引的背後的人出手了,應該就是那個小傢伙,沒想到反擊這麼迅速,連造化大帝都嚇了一跳。
軍禮堂的存在就是爲了牽制關中氏族集團,而現在兩個陣營咬了起來,西引煽風點火的本事很是不小,軍禮堂一榮俱榮一辱俱辱,此時的軍禮堂甚至全部辭官爲藉口請陛下嚴辦趙衛楷,造化大帝當然很生氣,龍威散開,羣臣膽寒,看着亂七八糟的場面,造化到底的心裡明白,這一次的交手自己奇差一招了,石延亮的反將軍讓他都無計可施,只好狠狠的批評趙衛楷,安撫了軍禮堂的人,西引也會見好就收,但是那些底層的將官就得捨棄了,西引心裡還是不好受的,但是自己必須保持自己,才能保住別人,造化大帝不得不考慮朝中武將的反應,一時間關於削弱石破天集團的任務慢了下來,也爲石延亮等人贏得了時間。
此時的西倉大軍已經到了距離龍城三十里外的白湖鎮,而這裡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石家的英雄事蹟讓很多的居民自發的前來迎接,慰問,看着這些可愛,淳樸的居民,石延亮的眼中淚水滾滾,自己悶浴血奮戰沒有白費,三軍將士也很受鼓舞,那些戰場上的委屈和悲傷一掃而盡。
“將軍,老朽是白湖鎮的鎮長,老朽在此代表白湖鎮的父老鄉親感謝你們,感謝石大將軍,感謝三軍將士,這是我們的心意,你們一定要收下。”說着數十車的酒和糧食運了進來,石延亮看着眼前的老伯,下了馬,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老伯,我石延亮代表父帥和三軍將士感謝你們,我們身爲軍人,保家衛國是我們的職責,如今我們能夠活着回家已經是最大的賞賜,承蒙父老鄉親們不棄,敗軍之將不足言勇,我們擔當不起啊。”
“小將軍嚴重了,圍野大戰,震古爍今,石大將軍和小將軍以一當十,以其二十萬兵馬對抗名將完顏博率領的五十萬大軍,雖敗猶榮,打出了我們北唐軍人的威風,現如今石大將軍爲國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三將軍和四將軍喋血疆場,馬革裹屍,石家忠勇是北唐子民之福,老朽佩服,這些是我們能夠爲三軍將士做的,還望小將軍成全。”
看着耄耋老者,石延亮沒有在說什麼,作爲一名職業軍人能夠得到這樣的評價,死而無憾。揮了揮手,手下的人將這些慰問品收了下來,三軍將士保家衛國的吶喊聲衝破雲霄,彰顯了北唐男兒不畏沙場,保家衛國的決心。
“啓稟陛下,大軍已經到達哦了白湖鎮,現在已經出發,馬上就到了東門了。”
“好,傳令滿朝文武,東門迎接大軍。”
“諾。”
整個龍城的人老百姓們高興的就像過節一樣,,人山人海,而此時的東門早已站滿了滿朝的文武,而京師戍衛部隊早就排兵佈陣迎接軍神的回家,大聲的呼喊和咆哮聲響徹龍城,此時的軒轅扶風更是一臉期待的等待着,等待着自己期望已久的熟悉的臉龐。
三軍高掛白布,全員身披白白衣,而走在隊伍最前面的不是軍神石破天,而是兩口棺材,而擡棺之人正是石家子弟,石延亮和石延平各負責一口,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來了,兩人早已經止不住淚水:“三哥四哥,我們回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