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鶴城的狼煙再一次燃起,這一信號讓南楚再一次陷入大戰中,兩年前和白彝大戰,重創白彝,白彝的首領也在那場大戰中被斬首,白彝和南楚簽下了議和協議,如今吐鶴城狼煙再起,這份協議已經是一紙空文了,毫無作用,而南楚也正在積極的備戰,太子顧祁黎調集重兵欲一鼓作氣打垮白彝,報一箭之仇。
錫山糧草屯營的失守讓顧祁黎徹底的失去了性子,匆匆組織大軍反撲,結果在距離吐鶴城三十里外的回水遭遇了白彝的主力,顧祁黎大軍主力被擊潰,大敗而回,吐鶴城也在大戰中失守了,太子顧祁黎率領殘部退守布丹關,等待南楚大將軍司馬明的援軍。
南楚和白彝的大戰再一次成爲了神州的焦點,而不久之前的四國大戰已經在這場硝煙中不見了蹤跡,南楚和白彝徹底的陷入了死戰,遲虎圖在攻佔了吐鶴城後,將大軍部署在距離吐鶴城不遠的二頭山,積極準備,迎接南楚的進攻。
南楚不在給遲虎圖休養生息的機會,司馬明的大軍很快就到達了布丹關,隨着司馬明的到來,整個與白彝大戰的指揮權再一次回到了司馬明的手中,而司馬明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開始了新一輪的試探和情報大戰,他在等,等一個機會。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南楚和白彝在二頭山拉鋸了半個月,白彝的重甲騎兵實力強悍,一時間司馬明沒有好的制敵辦法,戰局陷入了焦灼。
已經過去半個月的龍城,議和已經落下了帷幕,趙行陽因爲這次議和深受造化大帝的青睞,成爲了身邊的近臣,趙家一時間水漲船高,與旁家的爭鬥再一次升級,趙行陽利用手中的力量,開始以絕對的優勢碾壓旁家,旁家在這次的鬥爭中損失慘重,一時間在也沒有力量和趙家相抗衡,石家並沒有任何的損失,石延亮暗中的部署正在一步步的進行着。
石家的二爺石破地最近很是煩惱,旁氏家族的慘敗讓石破地再一次認識到了趙行陽的實力,此人的心機雖然沒有趙衛楷那個老狐狸毒辣,但是手段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旁家在軍隊中的勢力被他一舉拔掉,不僅保住了趙家的地位,更是協助造化大帝直接控制住了神機營的大權,一時間,朝堂再也沒有人能夠和趙家作對,石家也不得不暫避鋒芒。
醉仙樓,這些天着實熱鬧不已,石延亮也沒有再管朝堂之爭,因爲這段時間石延亮發現了有些自己必須去做的事情,石家暗中的力量已經在二叔的操縱下全部隱藏在了龍城的大街小巷,寧州和西倉的人馬已經全部到了,這些人,石延亮已經全部交給了付洛的手下耿提茂去訓練,已經慢慢的進入了正軌。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石延亮主要是整合月家在龍城發展的的勢力,這些勢力已經全部交給了旁路,旁路爲自己手中的勢力起了一個響亮的名字“羣狼”,旁路也開始安排勢力的任務,這些班底的形成,使得旁路將主動權牢牢的抓在了手中。
青霞山莊的事情已經全部交給了自己大哥,石延亮有意的給自己大哥機會,
也正是這些天的相處,石延亮真正的知道楊寧武的能耐,暗歎自己抓住了一個寶,楊寧武沒有讓石延亮失望,石延亮舅舅從居牙關送來的那個神秘人,終於開口了。
此時的醉仙樓裡進入了一級戒備,暗哨已經全部撒出去了,石延亮精神抖擻的坐在那張舒服的太師椅上,兩邊現在坐着的全部都是石延亮的人,左邊是大管家月凡一,右邊是楊寧武和旁路,外面則是石塘三兄弟把守,而在石延亮的正前方正做着一個人,正以一種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石延亮。
石延亮微微一笑,暗歎此人的不簡單,自己如此氣勢下能夠表現的如此的鎮定可以肯定此人並不是一般人,事實也說明此人還真不是一般人,遼東谷曲的太守,此人在任上還沒有待夠三天就神秘失蹤了,成爲了谷曲的答案,但是遼東的三大家族玩玩沒有想到此人此次此刻正好好的坐在石延亮發的面前呢。
“沒有想到堂堂谷曲太守姚令之大人竟然擅離職守,私自進關,你難道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石延亮看着眼前這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國字臉,鬍渣滿臉,眼神無光,臉上充滿了疲憊,對石延亮懷着一種好奇的樣子,不知道凌將軍叫自己來找這個少年有什麼用,他並沒有報多大的希望。
“凌將軍說到了龍城在五少爺,我父親的事情就有着落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凌將軍說的五少爺。”
“沒錯,我正是石家的五少爺,同時也是當今陛下親手冊封的義王,封地就是遼東。”
在聽到義王,封地是遼東的時候,來人擡頭,眼睛整的大大的,一臉激動的看着石延亮,想要衝上前卻被月凡一一個箭步給控制了,還沒有等月凡一說話,來人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使勁的磕頭。
看着眼前的一方大員如此的落魄,石延亮明白這其中一定有隱情,這才讓自己的舅舅如此的重視,這次保護這個人前來龍城的人竟然是舅舅的貼身護衛隊大隊長大寶,大寶可是舅舅在居牙關的絕對心腹,在石延亮看見大寶後就明白事情不會那麼的簡單。
石延亮並不是一直在等楊寧武的結果,這期間石延亮也展開了調查,結合不久前風眼傳回來的消息,利用戶部這邊的關係,很快就拿到了有關姚令之的所有材料,姚令之,遼東鎮守使姚器的長子,說起姚令之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一聽到姚器這個名字,那可是如雷貫耳。
姚器跟隨先帝(孝慶帝軒轅北廣)南征北戰,威名赫赫,特別是在這個白山黑水之間的遼東,更是讓不少部族心驚膽寒,官拜敬國公,後在太子問題上與先帝產生了很大的分歧,孝慶帝二十二年,姚器被當時擔任兵部尚書的趙衛楷之父趙尚律彈劾,姚器侄子吳志河縱馬殺人,姚器念其戰功赫赫,保住了他的命,此時一時間鬧大了,趙尚律聯合自己的門生,一時間姚家風雨飄搖,姚器因爲此事惹得孝慶帝龍顏大怒,被貶黜,發配遼東,擔任遼東鎮守使,孝慶帝二十三年,因爲遼東軍糧一案,被趙尚律處死於漠餚河。
遼東軍糧一案成
爲當時震驚北唐的重大案件,也是讓人最爲苦惱的一件大案,也正是那件大案之後,趙尚律被冊封爲輔政大臣,位極人臣,風光無限,也有人說是趙尚律假公濟私,趁機除掉了老對手姚器,然而這件事最後孝慶帝下旨不準再議,也就這樣成爲了一樁不是懸案的懸案。
隨着當今皇帝軒轅扶風登基之後,念其功績允許姚家人能夠步入仕途,這纔出了姚令之這樣一個能人,姚家纔在遼東站穩了腳跟,可是現在姚令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難道是當年的軍糧一案另有隱情,石延亮緊皺的眉頭忽然有了鬆開的理由,多半是這個,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身爲太守的姚令之如此的不顧一切。
“小臣少年時候和凌將軍是好友,後來凌久然老將軍在陛下的面前擔保才讓小臣出來任職,也就是這樣的一個機會改變了身爲姚家人的身份,大家盯着父親的罪孽過了十幾年,這些年姚家人擡不起頭來,可是我在心裡知道父親是被冤枉的,恢復自由之後,我暗中調查當年的軍糧事件,終於找到證據,終於可以還我父親的清白,可是最後還是逃不掉被人追殺的厄運。”
“你說你被人追殺,爲什麼現在遼東沒有任何的消息傳來。”
“你們派去的那些人有可能早就被兩大家族的人控制住了,遼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蔡家和公孫家這些年越發的肆無忌憚,遼東的經濟基本被他們控制了,只有黃家還把持着一些生意,但是很大程度上那一撼動他們的地位,關將軍雖然是鎮守將軍,但是朝廷早有規定,鎮守將軍不準插手地方政事,所以關將軍也沒有辦法,現在兩大家族在遼東已經可以說是隻手遮天。”
“這些和你冒死進關有什麼關係嗎?”
“我父親的死和他們兩大家族有關,我已經找到了證據,這些證據我正藏在關將軍的府中,這件事就連關將軍也不知道,我冒死出來就是爲了能夠面見陛下一面,將這件事捅出來,還我父親的清白。”
“你想的太簡單了,先帝當年肯定是洞察到了什麼,這才下旨不再過問,如今即使是你掌握了什麼,陛下礙於先帝的旨意也不一定會下旨徹查此事,更何況當年辦理這件案件的是當朝宰輔趙衛楷的父親,牽扯太大了,不一定會有效果。”
“還請公子指教。”
“這件事我們的從長計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石塘很快就進來了,看着石延亮將手中的東西送了上來。
“姚家被人滅門了,天風和雲離已經在遼東站穩了,沒有想到雲離這麼厲害,看來遼東應該會亂一陣子。”
石延亮將手中的紙條傳給了衆人,姚令之就像失了魂一樣,癱在了地上。
“少主,剛剛皇宮來報,陛下已經決定明天舉行四國使團酒宴,議和結束了。”
“看來我們也是時候前往遼東了。”
看着屋外的繁星點點,石延亮忽然想起了陛下的任務,剷除遼東兩大家族,保你石家一世平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