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溪,小薰兒,你們是來幫忙的嗎?”上官雲站在車邊,被雨水打的有些狼狽的鑽在司徒寒煙的單人傘下。
“看你死沒死。”喬沐薰翻了個白眼,偏偏是他們這車出了問題。“允浩呢?”
“午餐時間,他當然是去做午飯了。”上官雲被罵了還是一副樂見其成的樣子,不由得讓所有人暗罵一句討賤。“你們爲什麼要揹着揹包?”
百里溪溪也笑着回答他。“風太大,怕被吹走。”
“被……被被吹走……”咱能別用這麼無辜的表情說着這麼真真兒的話嗎,真的是很欠揍啊。
百里溪溪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廢話嗎,這種環境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他們揹包裡可是裝的都是應急裝備和必要糧食,怎麼可能隨便丟下。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百里溪溪和喬沐薰自然不會向着一個外人解釋。
“孃的,這破車,這時候熄火,我就說不能用這輛不能用這輛,你們偏不聽。”季學姐火大的一腳踹在車門上,顧不得打傘,身上被淋溼的溼漉漉的。“你看着破車,毛病居然一塊出來了。”
趴在車底觀看的小個子學長摸摸鼻子鑽出來。“老季,你別那麼暴躁,車不夠,這輛已經是比較好的了,不是下雨的話也不會出這個問題。”
“那現在怎麼辦,走也走不了,下着雨你們也說沒辦法修,難道不走了不成?!”
“別急,先休息會。”魁梧學長拉開季學姐,“待會張雨布,我們來修。”
“學姐要不待會我來開這車。”李軒也是頗爲擔憂。
“你小子還是好好去休息,學姐沒那麼沒用。”
百里溪溪和喬沐薰看了一會,默默的走開。
“熏熏啊,我看季學姐剛剛的樣子好像很累。”
“那是當然咯,連續開了兩天車,就算晚上沒有守夜也很辛苦,加上她也是個女人還要照顧他們隊伍裡的那幾個少爺小姐。”
“那我們是不是有些見死不救?”
“難道你要上去說你會開,沙漠地形你熟悉,你練過?”喬沐薰學着他們的樣子。“到時候他們一定會問,溪溪啊,你不是從來沒來過沙漠嗎,你怎麼會開沙地的?”
“沒準你做的一好還有人給你發個小紅旗,然後再來查你的老底,到時候你就哭去吧。”
百里溪溪皺着短小的眉毛。“真的麼,聽起來好可怕,我剛剛什麼都沒說。”
“不過在我看,這場雨的確來的有些蹊蹺,你看看這些沙子。”喬沐薰彎下腰捏了一把沙子,“雖然有溼度,但是卻不潮溼,這些雨水進入沙土之中就全都漏光了。”
“這倒是,難道這個地下面。”百里溪溪眼底光芒閃動。“熏熏,你說這地下會是什麼?”
“這我可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帝王陵裡守靈的一般都是龍神,呼風喚雨什麼的自然是手到擒來。”
“可傳說終究是傳說,此地地質鬆軟,雨水滴漏,而且我們進沙漠以來兩天應該也快接近那個帝陵了吧。”百里溪溪跺跺腳。“薰兒,沒準我們現在就踩在那神龍的腦袋上也說不準。”
“可你別忘了,根據真實的情況,我們至少還要一天才能到那。”喬沐薰敲了敲她的腦門。“走,吃飯去,這些事情就交給那些能耐人操心,與咱們無關。”
“無情的女人。”百里溪溪嘟囔着,卻也餓了,向着最大的公用帳篷而去,此時崔允浩正在那裡用着小瓦斯爐做飯。“崔大廚,你可自在悠閒了,沒看到這雷雨交加的,你還有心情做飯。”
“溪溪你別挖苦允浩了,誰不知道他就是因爲那手藝才被帶來的。”喬沐薰附和着一唱一和。
“你們兩個別這樣,我這不僅僅是爲了大家,也是爲了你們,難道你們不餓。”
“算你說的有理,大廚什麼時候開飯?”
暫時吃不上飯,百里溪溪只能轉投占星大師的懷抱。“星晴我來看你了,你算得還真是準,你說今天有雨果然就下雨了,能不能再算算到底什麼時候停。”
在車上整理東西的星晴被嚇了一跳,“原來是你,我那是占星,不是算命,要到了晚上有星星的時候才能算出來。”
“那不是白天一點用都沒有。”
“沒顆星星的軌跡都不同,而且占星只能看出平時的氣象和大致運勢的走向,如果什麼都能知道的話那我就是神仙,可以逆天了。”星晴看出百里溪溪的想法笑道。
“我還想找你幫我算算看我的財運呢。”
“你的財運我不知道,但是看你臉泛紅光,眉心卻隱約發黑,可見你雖有桃花傍身,但是桃花冗雜難辨,而且近期會有大難,是無力反抗的那種。”
百里溪溪摸摸自己的臉,桃花,大難?頓時來了精神,抓住星晴的手。“哇哇哇,你還會看面相!”
“我爺爺是易經傳人,我家族就是風水世家,所以對於這些我還是有些瞭解的,只不過我本意更喜歡占星而已。”星晴淡漠的道,倒是真有幾分像是世外高人。
“風水世家,那你們家是效命於……”這種有特殊技能的例如武術世家,中醫世家之類的家族一般都會爲大家族效命,千百年來已經在暗地裡形成了規矩,就算是在現代文明的今天,因爲需要資金和保護,個大世家之間也都有着來往。
而最突出的五大世家就是歐陽,獨孤,上官,司徒,百里五家,他們的歷史也遠遠可以追溯到千百年前。
“沒有效命。”星晴說起這個似乎不太高興。“我們家習慣自由。”
“原來是隱世家族。”百里溪溪瞭然。“比起那些聞名的大家族我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隱士們,星晴,真看不出來你居然還是個名門之後。”
“你居然知道隱世家族,看來你也沒那麼簡單。”星晴這纔對百里溪溪真正感興趣,“昨天謝謝你幫我搭帳篷,這樣吧,我幫你算一算你的命理作爲報答怎麼樣。”
“你不是說白天不能占星嗎?”
“我又沒說我只會佔星。”星晴白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說她少見多怪。“來,抽一張牌,想着你要問的問題。”
塔羅牌?百里溪溪半信半疑的抽了一張。“我想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帝陵,能不能找到入口。”
“這張牌……”星晴皺了皺眉頭。“你問的問題是問個人還是問我們所有人。”
“額……當然是所有人了。”
“我只能測出一個人的,所有人我的功力還不夠。”
“那你就當成是我一個人好了。”百里溪溪期待的看着。“說說看啊。”
“用你能聽懂的來說就是這張牌是張不錯的牌,可以幫你心想事成,甚至還有無形的裨益。”
“什麼叫無形的裨益。”
“就是說你能獲得非物質方面的所得,對你以後的幫助很大。”星晴接着道。“不過你也別太開心,這獲得的過程之中會有很大的波折,有離亂,有危險,甚至肯能丟了性命。總而言之,這張牌的結果雖然是好的,但是因人而異也有可能會將結果扭轉,變成無法收拾得局面,關鍵怎麼做還是要看你自己。”
“心情,我真覺得你像是個神棍了,神棍都喜歡說一切都有可能,你就直接和我說是好的壞的不就成了嘛。”
“要是旁人和我這麼說我早就下逐客令了,居然說我是神棍。”她可是家族裡最有天賦的年青一代,“我們風水世家雖然能通過一些小手段幫人改變命運,但是也是要靠那人自己的運勢爲主導,而且透露太多天機是會折壽的。”
“不過我倒是奇怪,你如果問的是個人,那我們又一直呆在一起,難不成說我們也都會面臨大難,這是災難還是劫難……”
“星晴”
“別喊我,我要再算算,再算算。”說完就不搭理百里溪溪了。
“唉,我看是大災難。”外面的雨像是澡堂裡的熱水一樣,沾在人身上難受的很,這可不是大災難嗎。
百里溪溪從他們車內出來午飯已經做好了,幫着崔允浩給在車內沒下來的同學給送飯去,博了兩句不疼不癢的感謝,才和喬沐薰坐在一塊吃飯。
“你去哪了?”
“幫允浩送飯。”
喬沐薰瞪了她一眼。“才說的讓你們不要多管閒事,你還幫着他管閒事……剛剛我看獨孤凌天似乎是想來找你。”
“你幻覺吧,他怎麼回來找我,自從那以後他就沒和我說過話。”除了那天在更衣室的意外……
“誰知道呢,畢竟你們之間還有一層那樣的關係,不過我幫你警告過了他。”
“警告,你怎麼說的。”
“攤開來說啊,告訴他別以爲和你發生了一次意外就以爲自己了不起。”喬沐薰道。“不過他當時就臉色大變,那叫一個精彩,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嗎,還裝的那麼純潔。”
“你別亂說了,我纔不想想起那天的事情。”再說她也想不起就是了。“話說你沒告訴別人吧。”
“放心吧,我也就是爲了堵住他的嘴才那麼說的,我的嘴巴可牢着了。”
“嗯,那就好,他估計也不想想起那件事,我上次也是提起他就變了臉,好了,不說他了,我剛剛去見了星晴,讓她幫我算卦。”
“等等哦,你說的那個星晴該不是算星象的那個吧。”
“你也聽說了。”
喬沐薰摸着下巴。“據說她和班上的人關係都很不好,所有人都說她有通靈眼,被她一看就能看出前世今生一點**都沒有,還有人說她就是個冒充的騙子神棍,所以很多人不待見她,你怎麼又和她扯上關係了。”
“她可不是騙子,要說起來人家可是正統的隱世家族。”百里溪溪細細的和喬沐薰說了她和星晴無意中遇見並且對她很感興趣的事情。
喬沐薰若有所思。“這次來的人還真不簡單,這誰要是得到了星晴家族的效命恐怕在風水運勢上就要力壓頭籌了。”“所以你可別說出去啊,她不想讓別人知道的。”“我明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