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便派了下人來通知了你們說今夜約了夜小姐你卻告訴我她正在陪着別人。我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大能耐讓你‘醉香居’自己壞了規矩。”夜君依所出的對子又讓武莫宸對上正淺笑舉杯待要飲下忽然聽見一憤怒自傲的聲音隨着紛雜的腳步傳進中間還夾着你女子解釋言語想必是醉香居的一嬤嬤。
李易澤聞之面色一變道:“是誰那麼不長眼睛!”卻見武莫宸目視來人出聲處面上沒有一點怒色反而仍帶着輕笑。
夜君依見諸人都把目光投向湖岸上‘香園’的拱門嘴角扯出一絲笑容不知是淒涼還是自嘲。對外面的情景仿若未見粉頸一仰將酒飲下。又拿過月白色酒瓶自己把杯中滿到一半垂下目光寂靜地望着杯中盪漾的清澈酒水。擡頭一望卻對上蕭徑亭關切的目光隨即見到對方綻開了一絲極其動人的笑容竟讓她仿若死灰的心湖也有些搖拽。
來人轉眼便拐進了‘香園’的拱形門竟有十來人之多爲兩人走在人羣前頭後面些人想必是兩人帶來的屬下家臣。那爲兩人中竟有一個是蕭徑亭有過一面之緣的連易成另一人面容看來柔和清秀然嘴脣的削勁讓得整張臉顯得有些獨特但那雙眼睛卻是透着一股浪蕩不拘配上有些懶散的身形使得他看來頗有玩世不恭之色。所以蕭徑亭不由對他多看了兩眼。
坊內的四護衛目中精光一閃便要上前阻攔卻被武莫宸眼色止住只要站立不動卻把右手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眼中神色戒備射向羣人來處。
“在下伍暮春請問岸上兩位兄臺高姓大名如若賞臉尚請二位一同進來喝上幾杯。”武莫宸的聲音雖未運上內力但也厚郎明亮園子中人聽得清清楚楚。
在人羣中的那嬤嬤也趁機道:“湖上花坊地方小這麼多人會驚了我們家姑娘的。便請兩位公子爺進去其餘諸位爺隨我來我馬上喚來姑娘侍侯。”
連易成正於諸人走到曲橋上聞言腳步微微一滯腦中不可得罪得人物中彷彿沒有伍暮春這個名字不由把腳步邁得更快道:“福建連易成浙江雁蕩劍派關索寒前來拜見夜小姐。本與小姐相邀月亮升起時候前來的不料卻有了些急事請小姐見諒。”言語中竟沒有把花坊上的其他人放在眼中。
武莫宸聽到連易成名字時眉頭竟微微一皺目中閃過一絲厲色這些表情稍瞬即逝。蕭徑亭看得不由有些不解,莫非福建連家與武莫宸之間有掃描恩怨不成因爲連易成還不夠武莫宸這等人物記在心裡。而雁蕩劍派便是在浙江也是一箇中大型門派派中唯有掌門人關歧軒是江湖中威名赫赫的高手其他人彷彿都沒有太大的名氣。
李易澤見武莫宸臉上波瀾不起不知他心思起身走出閣門站在船頭道:“金陵李易澤見過兩位諸位如此貿然無禮嚇着了夜小姐豈非罪過!”
連易成本已走到了湖上的曲橋聽道是金陵節度使的公子面色一變不由停下。正猶豫間邊上的關索寒顯出無奈神色向連易成微一苦笑仿道:“對方勢大不惹爲好!”不料這反而激起了連易成的傲氣一咬牙面色一冷又復邁開腳步只是目中頗有忐忑。
蕭徑亭見之微微一訝這連家想來也只是在福建權勢傾天而已怎麼也敢在金陵節度使公子面前如此放肆連易成想必也不會那般草包連家應該有極大的靠山吧!
夜君依此時端坐一邊安靜不語神色中也沒有了方纔的妖媚垂頭正若有所思。偶爾目光擡起掃過蕭徑亭面上。
“攔住他們!”隨着武莫宸一聲令下四個護衛飛快射出轉眼到了曲橋中間於前來的衆人撞到了一起。
“啊!啊!啊!”四人出手如電抓住連易成與關索寒帶來的下人飛快朝不同的方向擲出那些人便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便被扔到園中地上。蕭徑亭見被扔的十來人落在園中到處都是而且凋落的地方距離四名護衛出手處還是不近可見四名護衛武功之高。而且那十來人慘叫聲音也不怎麼凌厲想必沒有受傷。
四護衛中步出一人走到連易成二人面前冷冷道:“我們主人本來好意請兩位公子前去飲酒而兩位竟如此掃了面子所以也無怪我們出手無禮了。”
連易成面色有些白不知是自己丟了面子氣憤還是有些害怕但目光仍是狠狠射向四名護衛道:“明明是我們要約夜小姐在先你們失理了不說還出手傷人。現在我要你們將我與關公子的屬下扶起並親自賠禮謝罪。不然便是到了李大人面前你們也討不了好了去。”
李易澤正把詢問的目光投向正坐着一言不的夜君依被武莫宸嚴厲止住忙把目光轉到外面。訕訕一笑向蕭徑亭道:“蕭兄你看那四名護衛當真厲害剛纔那一出手快得蕭兄只怕看不太清楚。”
四名護衛不見主子出來說話便有了主意也不多言道:“兩位既然還不離開便請亮出兵刃吧!”
連易成不怒反笑道:“好!好!你們自尋死路也怨不得我們了。”抽出腰間長劍向邊上的關索寒使了個眼色便朝最近的那名護衛刺去。
那名爲護衛目光一凝射向刺來的利劍徒手閃電便擊出如同影子般迎上凜冽的白光。
“卜!”眨眼間只見他用兩隻手指牢牢夾住了連易成刺來的劍刃。卻見另一支長劍飛快襲來攻他下盤。他左手夾住了連易成的長劍若不彎腰便抓不住關索寒刺向他下盤的利劍又不能出手傷了他們。卻見他目中光芒爆閃右足踏出便要踩住關索寒刺來的劍刃。
關索寒眼珠一轉劍刃稍移飛快從對手兩腿間斜刺而上直攻他襠部。
其餘的三名護衛卻只站在後面也上前不幫忙目光齊齊射向關索寒的長劍目有訝色。
正戰中的爲護衛身子頓要躍起卻見眼前閃過一寒芒卻是連易成左手刺出的一隻薄刃細刀心下頓想起這便是連家著名的“左刀右劍”了好在連易成沒有學到家要不當真不易對付。將右手夾住的劍刃往左邊一拉那劍身頓時彎起擋住連易成刺來的左手刀。隨即飛躍起身躲開關索寒向胯胯間的那支利劍。
“當!”激起一串火花連易成的細刀正好刺在彎起的劍身上只不過那力道大得左右手齊麻仿要抓不住般身子也隨着對手躍起而踉蹌幾步終於抓不住刀劍撒手放開。
爲護衛正要冷笑卻現自己把劍向左拎時身子也隨着左側方纔已經躲掉了的關索寒的長劍正直直刺向自己的右手腕度極快方向極刁忙抓緊左手的劍刃呼嘯着卷向那劍。
“叮!”一聲尖銳聲音響起只見關索寒的手上長劍飛出數丈之遠直直刺在湖岸地上。關索寒飛快退出幾步素手而立。
爲那護衛雖然只是在最後一下才用了兵器而且還是抓在劍刃上倒着使但他顯然對自己的戰績不怎麼滿意。那支劍也兀自握在手中沒有還與連易成。冷冷道:“兩位這還不退嗎?若是再戰在下可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連易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不知道平時與門中弟子交戰的厲害武功怎麼一下全不管用了口齒動了動還想說上幾句硬話終究沒有說。心中對自己撐一時之氣而丟了那麼面子頗有些後悔。看了看一邊站立的關索寒也看不出他有什麼打算頓時也沒了主意。
武莫宸微微一笑起立長身走出花坊。想必這是要唱白臉了。當然武莫宸爲人甚是厲害這臉也不是唱得那麼和顏悅色也只是給了對方一臺階下。顯得既是大方又非討好以免折了自己手下高手的士氣。
“我着實不知連兄早已邀約了夜小姐便是約了也得夜小姐答允了纔算是我們失理!兩位兄臺如此冒犯實是有違武人……”蕭徑亭坐在花坊內聽着武莫宸談笑教訓卻注意到他話音一止莫非受襲了不成細聽下原來園裡又人來。聽得腳步是三人三人得腳步都十分輕微顯然武功頗高其中一人猶甚。
可爲什麼讓武莫宸看得停了說話蕭徑亭不由探眼望去。
難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