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辰搖了搖頭,說道:“我是來這裡找東西的沒有將蜀王墓搜尋一遍,是不會離開。至於其它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有的是辦法能夠應付過去。”
白孟興苦笑了一下,還想要勸,可沒等他開口,李思辰就又說道:“白教授,你知道主墓室的位置對吧?帶我過去。”
根據李思辰的推斷,王建肯定是將自己最喜歡的東西,都放在主墓室裡作爲殉葬品。王建生前,對風水玄學深有研究。所以,李懷遠和吳秋雨在蜀王墓中尋找到的那本記載有紫薇帝星命格塑造方法的風水奇書,一定也是在主墓室中。去那裡,說不定就能夠找到李懷遠和吳秋雨遺留下來的線索資料。
白孟興愕然一愣,驚訝不已:“你怎麼會知道?”
李思辰擡手指了指他身上的挎包,說道:“剛纔給你治療腰間傷勢的時候,我瞄到了你的挎包中放着有一份地圖。雖然它是摺疊起來的,但是從露出的一角,我便看出了它應該就是這座蜀王墓的佈局圖!”
白孟興低頭看了眼挎包,苦笑着搖了搖頭:“沒錯,我包裡面的確是有一份蜀王墓的佈局圖。但是這張圖,是我根據諸多文獻資料中的描述,自行畫出來的。和實際情況相比,會有很多的差別,並不準確……”
“我不需要它有多準,只要能夠指明一個大概的方向就行。”李思辰說道,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只要知曉了大概的方位,他就能夠通過風水測算,一路找尋到主墓室去。
白孟興還是不肯帶路,他害怕李思辰會對主墓室裡面的殉葬品動歹意,將其偷盜走。
在這座蜀王墓裡面的殉葬品,不僅是對研究王建及其建立的前蜀國極具價值,同時對於研究五代十國那個亂世,也有非常大的意義!要是遭到破壞或者盜走,對考古學界和歷史學界來說,都是極大的損失。
同時,他也不希望李思辰因爲盜竊古墓而觸犯法律。
見白孟興一直拒絕,郜晉不耐煩了。揚了揚手中的獵槍,哼哼着說道:“白教授,你最好是配合點兒,否則我們就只能是硬搶了!以你們的情況,想要保住那份地圖根本不可能,還不如跟我們合作,一起去把主墓室給找出來呢。”
李思辰也看出了白孟興的擔憂,笑着說道:“白教授,你放心,我對這座古墓裡面的殉葬品並沒有什麼興趣。實話告訴你吧,我來這裡,只是爲了能夠找尋到一些線索!”
沒錯,李思辰對殉葬品的確興趣不大。可要是能夠遇到一些不錯的風水法器,他還是會順手牽羊摸走的。當然了,這些話,他可不會傻到告訴白孟興。
在郜晉的威脅,以及李思辰的保證下,白孟興別無選擇,只能合作。
其實從內心來講,他也挺希望跟李思辰、郜晉合作。畢竟先前那段差點兒喪命的經歷,讓他認識到,這座古墓中充滿了未知的、詭異的危險。而李思辰和郜晉,不但有武器,更是摸金校尉和風水師。有他們兩人在身邊,就算是遇到了突發情況,也能夠應付的過去。
白孟興不由的想起了跟自己走散的學生。
除了鄒波確定已經死亡了外,其餘的幾個學生,則是毫無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白孟興展開地圖,指着中央面積最大的墓室,說道:“根據我查閱到的資料顯示,這座蜀王墓的主墓室,就在這個位置。但問題是,我們當前的位置無法確認,也就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
郜晉不解的問道:“你們不是按照地圖進入古墓,一路走到這裡來的嗎?怎麼會辨不清楚方向位置?”
白孟興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姚樂樂解釋道:“我們在剛進入這座蜀王墓時,的確是按照地圖所指在走。但是後來遭遇到了一羣蟒蛇襲擊,我們被迫逃跑,結果這一跑,不僅是迷了路,還跟另外幾個同學失散了。所以現在,我們並不清楚自己是在什麼位置,也不知道該朝什麼方向走。”
“啊?那這份地圖豈不是沒用了?”郜晉一臉的遺憾。
“不,還是有用的。”李思辰說道。旋即他盯着地圖,口中唸唸有詞。
姚樂樂、白孟興等人很好奇,湊上去旁聽,發現李思辰嘴巴里面唸叨着的,全都是數字啊、方程式之類的東西,似乎是在進行着某種計算。
片刻之後,李思辰計算完畢,說道:“你們剛纔選的路線沒有錯,走吧,我們繼續前進。”
“你怎麼知道主墓室在那個方向?”姚樂樂好奇的問道。
“根據地圖測算出來的。”李思辰回答道。
“方向還能根據地圖測算?”羅安表示不信。
李思辰看了他一眼,懶得解釋,回了句:“你要是不信,可以不跟來。”
“這……”羅安一下子啞口了。
白孟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不知不覺間,這支隊伍的主導權,已經是被李思辰給掌控住了。
五個人打着手電筒,在通道中快步前行。
李思辰走在前方開路,郜晉墜在尾部殿後,姚樂樂和羅安則攙扶着白孟興走在隊伍中間。
猶豫了幾次後,白孟興最終還是沒能夠按捺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道:“小友,你剛纔說,來蜀王墓是找線索?不知道,你是想要找什麼線索?”
李思辰看了他一眼,有所保留的說道:“十幾年前,有人曾經進入過蜀王墓,並從這裡找到了一些關於風水玄學的書籍。我要找的,就是這些人遺留下來的線索……”
“十幾年前?”白孟興先是一愣,旋即皺着眉頭問道:“小友,你說的人,該不會是李懷遠、吳秋雨他們吧?”
突然聽見自己父母的名字,李思辰面色驟變。
不過通道中陰暗的環境,讓旁人沒有注意到這點。
李思辰很快調整好了心態,故作平靜的問道:“你認識他們?”
“認識。”白孟興點了點頭:“我曾經教過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