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之外的趙頌龍,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李思辰呀李思辰,你以爲我的蒙古死亡蠕蟲是那麼容易被殺死的嗎?就算你的手中有天級法器在,想要將它斬殺也是不可能的。這條蒙古死亡蠕蟲,經過我的秘法煉製馴養,再生能力極其強大!你將它斬斷成了多少截,它就會再生成多少條,並立刻投入戰鬥發動進攻!雖說單體的實力會有所下降,但整體數量的增加,足以彌補!”
在趙頌龍看來,蒙古死亡蠕蟲雖然不太可能幹的掉李思辰,但要糾纏住他,還是沒有問題的。等自己趕到後,也就能夠趁機給與李思辰致命一擊了!
可惜,事情的發展,卻與趙頌龍想象的不太一樣。
面對着一左一右呼嘯而來的蒙古死亡蠕蟲,李思辰左手一揮,扔出了一把樹葉和銅錢。
銅錢做骨,樹葉化符爲肉。兩者相合,立刻便構築出了一個小型的風水局,引來五行之氣,化作颶風烈焰,硬生生的拖延住了這條蒙古死亡蠕蟲的速度,讓他得以獨面另外一條長有犄角的蒙古死亡蠕蟲。
眨眼間的功夫,這條長有犄角的蒙古死亡蠕蟲,便飛撲到了李思辰面前。鋒利的犄角和獠牙不停碰撞,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咔咔’聲,一副要將李思辰吞噬掉的樣子。
面對着來勢洶洶的蒙古死亡蠕蟲,李思辰沒有閃避,直接將手中的八卦劍當作標槍,投進到了蒙古死亡蠕蟲大張着的口器之中。
瞧見這一幕,趙頌龍立刻嘲諷道:“李思辰這小子,果然是黔驢技窮了。天級的法器只有握在手中,才能夠發揮出威力。將它當作暗器投擲出去,根本就是在暴殄天物。再說了,蒙古死亡蠕蟲的腹中,有着無數鋸齒狀的獠牙。這把劍就算是進了它的肚子,也會被獠牙給擋住,根本是傷不了蒙古死亡蠕蟲的……”
他的話到此戛然而止。
因爲他看到,在李思辰的手中拽着好幾根的紅線。而紅線的另外一端,則是在蒙古死亡蠕蟲的腹中。
“這是什麼情況?”趙頌龍的心中充滿了困惑:“難道李思辰還在劍上纏綁着紅線?可是這樣做,又有什麼用處呢?”
很快,他便知道這些紅線的用處了。
只見李思辰右手拽着紅線不停舞動,左手則像是彈奏吉他一般,拿紅線當弦,在上面挑撥捻轉。
隨着紅線的舞動,被投擲到了蒙古死亡蠕蟲體內的八卦劍,也不再老實,瘋狂的在這條巨型蠕蟲肚子裡面絞、刺、斬了起來。每一個招式,都是相當的靈活,彷彿操控着它的,並不是什麼紅線,依舊是李思辰的手。
以線馭劍!
這樣的手段,縱然趙頌龍見多識廣,也是頭回見到。
“叮叮噹噹”的聲響,不斷從蒙古死亡蠕蟲的肚子裡面傳了出來。那些鋸齒狀的獠牙,竟是在頃刻間就被八卦劍給劈斷斬碎!
緊接着,一條又一條的紅線,被李思辰扔進到了這條蒙古死亡蠕蟲的肚子裡面。
他操控一把八卦劍還覺得不過癮,竟是用這些紅線,將蒙古死亡蠕蟲肚子裡面被斬斷的獠牙也給纏綁了起來,一塊兒操控着發動進攻。
“吼——”
這條蒙古死亡蠕蟲發出了一聲痛苦至極的慘叫,它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再去跟李思辰鬥,因爲它的肚子,已經是被八卦劍和自己的獠牙,給捅了個千瘡百孔,絞了個支離破碎。
如果是被斬斷,哪怕是被斬斷成了數截,蒙古死亡蠕蟲也能夠再生。但是現在,它純粹是從內部被剁成了小塊,搗成了肉泥。在這樣的情況下,不管它的再生能力有多強悍多逆天,都沒有了存活的可能,就更不要說是再生了。
幾聲的慘叫,伴隨着無力的掙扎了過後,這條支離破碎的蒙古死亡蠕蟲,就此斃命。
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另外那條蒙古死亡蠕蟲,也突破了李思辰臨時構築出的風水局的阻擋,衝到了他面前。
然而,對於找到了克敵方法的李思辰來說,它的到來,根本就是送死!
李思辰故技重施,頃刻間的功夫,就將剩餘的這條蒙古死亡蠕蟲,也給剁成了小塊肉泥。
兩條蒙古死亡蠕蟲相繼喪命,時間不超過一分鐘。
毫無疑問,趙頌龍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他又一次被打了臉。
不過,他在今天,已經是被打臉打習慣了。
他現在顧不上心痛,因爲他趁着李思辰對付蒙古死亡蠕蟲的時機,已經是衝到了埋有法器的地點。
趙頌龍眯着眼睛,滿懷凶氣和煞氣的盯着李思辰。
收起了紅線,將八卦劍重新提在了手中後,李思辰也打量起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子。
片刻之後,他問道:“你就是趙頌龍?”
“沒錯!”趙頌龍挺起了胸膛,一臉傲氣。
“東南亞法王?”李思辰搖了搖頭,語氣不屑的說道:“看着也不過如此嘛。”
趙頌龍的臉,頓時被氣成了醬紫色。
按理說,他並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可偏偏在李思辰的面前,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很容易就會被激怒。或許是因爲雙方之間,存在着太多的仇怨吧。
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下去後,趙頌龍開口說道:“小子,別以爲你今天破了我的巫毒紙娃,殺了我的蒙古死亡蠕蟲,就能夠囂張了。沒錯,我必須得承認,在此之前,的確是低估了你的實力。但是這並不代表,在我親自出馬後,你還能夠有什麼翻盤的機會!今天,你必須得死!”
這一番話,他說的是殺氣凜然,冰冷至極。
只可惜,根本就沒有嚇到李思辰。
微微一笑後,他只說了一句話,就又將趙頌龍給氣了個七竅生煙。
“怎麼着,你又想要被打臉了嗎?沒想到,東南亞法王居然還有這種嗜好。依我看呀,你就不該叫東南亞法王,而應該改叫東南亞抖m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