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齊坦然的點頭:“是的我要辦公司。把在大學課堂上學到的知識運用到實踐中。如果課堂是新兵訓練營,現在我要打一場屬於我自己的戰爭。”
“但是你只在課堂裡坐了四個課時小半天的功夫……”盧廣延說着聲音低沉下來,玄齊用這半天的時間學會大學三年的學科,並且熟練掌握,而且融會貫通。現在只是去小機房轉了一圈,就鼓動起那麼多的學生要跟着他一起去創業
盧廣延望着玄齊一時間失神,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有着一種別人所未有的自信,讓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相信他,要跟着他一起去創業。一起去飛翔。
想到這裡盧廣延也就沒有阻止,而是詢問說:“你打算投資多少錢?想讓我做什麼?”
“我有三百萬作爲啓動資金,研發一款新型的下載器,我想諮詢一下,這樣的投資夠不夠入住科技苑?”北清科技苑是有名的it孵化機,不管是氛圍還是政策,都是當下的不二之選。
“科技苑有個最低標準,那就是投資一千萬,員工人數在五十人以上。”盧廣延對這件事還是知道的,而玄齊目前的資質根本就不夠。盧廣延也希望玄齊能知難而退,又生怕影響到玄齊的未來,面對這樣一個妖孽般的天才,每個人都害怕無心傷害。
所以盧廣延又和顏悅色說:“如果你真想辦公司,我可以爲你跑一些手續,同時拉一些優惠政策。”
玄齊眉頭皺起,想不到科技苑入住的標準這麼高。而老黿則低聲的說:“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既然科技苑代價這麼高,那就換個地方。”
玄齊的思維被打開,在十幾年的後世,隨着首都房價高漲,當真寸土寸金。科技苑對面的華清園,雖然登記的是民宅居住地,卻也被一些公司改造成了辦公樓。這個好方法的確值得借鑑。
思量間,玄齊望着盧廣延:“我不光想讓你幫着跑手續,還想讓你幫着跑貸款,行嗎?”貸款這個東西與財務槓桿掛鉤,如果運用得當那就會事半功倍,玄齊手中有三百萬的現金,還有一塊價值三百萬的帝王綠翡翠,也就是說玄齊的手中有六百萬的啓動資金。
盧廣延轉動椅子,讓自己做的舒服一些,不再把玄齊當成是子侄輩,而是一個同等高度的創業者,低聲對他說:“把你的計劃詳細跟我說一下。”
玄齊把頭一點:“我現在有三百萬的啓動資金,還有三百萬的備用資金,我打算把這些錢都投入到房地產市場。在華清園購買樓房,按照間一百坪,均價四千來計算,一間房的購買價值就是四十萬,六百萬能夠買十五間,我打算買下一棟樓。”
思維一時間跳躍的有些大,讓盧廣延詫異,從計算機公司,到房地產行業,這不搭啊盧廣延並沒有打斷玄齊,而是等着他繼續往下說。
“整棟樓將會是新公司的辦公地,而後我拿房產作爲抵押,以貸出百分之六十的限額計算,我就可以貸出三百六十萬,用這些錢去購買電腦,開發軟件發工資。”
望着侃侃而談的玄齊,盧廣延不由得問:“爲什麼非要買樓後貸款?這樣就會多出來還款壓力?爲什麼不去租寫字樓,而且你怎麼能保證你的軟件一定能夠在還款前盈利?”
整個計劃完完全全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充滿隨意性,說好聽點叫天馬行空,說難聽點就是兒戲。他把創業看的太簡單,以爲是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
“我在賭通貨膨脹的速度要慢過房地產增長的速度,換言之我是在用投資賭不動產升值。”玄齊第一次彰顯出野心與先知先覺:“在未來的華夏會像前幾年的海南,出現房地產熱,並且熱到一定的程度。而這時候正是入場的好時機。”
“從計算機跳躍到房地產,你的轉變是不是太大了”盧廣延低聲說:“每個人的手中只能抓一個寶,而你現在想要抓兩個,我希望你想好核心後,再來找我。”
“其實這個並不矛盾”玄齊感覺盧廣延進入思維誤區:“購買房產只是爲保值投資,換言之也是爲給科技公司上保險。既然要辦公司肯定要租寫字樓,與其這樣付租金,還不如直接買民宅,改造成辦公樓。而後在最需要資金的時候,把不動產變現”
玄齊幽幽的說:“在商業模式中,我們都提倡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這就是變相的上保險。”
“但是你無法保證資金流順暢,還款風險無法預估。而且誰能保證房地產這個行業就一定會暴漲?萬一跌了呢?”沒有先知先覺的盧廣延,抱着對計劃的懷疑:“你這個就好像是在走鋼絲,一個不慎直接就萬劫不復。”
“世界經濟體系無外乎兩種,宏觀經濟和微觀經濟。宏觀經濟多是國家調控,微觀經濟自成一脈。而現在我國正在用政策調整經濟,可以預見在不遠的將來國家必然會富強,大國需要崛起,而最迅捷的方式就是房地產。”玄齊雙眼放光,而歷史也正往這個方向走着。
“但是房地產就是個泡沫,國家不會用短期的利益去扼殺長遠的發展。那就是個恐怖的循環,財富飛漲的同時,把資源集中在一小撮人的手中,國是進了但是民退了”盧廣延曾經做過這樣的課題,明白一旦房地產業瘋長,那就意味着經濟體系的不健康,國家與人民爭富,必然會造成新一輪的通貨膨脹,而且還是不可避免的膨脹。
玄齊明白,想要說服盧廣延很難,在經濟學的辯駁上雙方難以達成一致,於是玄齊退而求其次:“如果我能保證後續財富源源不斷,你是不是就能幫我跑貸款,拿手續?”
“那當然了”盧廣延還沉迷在學術氛圍中,他並不以爲房價會突飛猛漲。至少最近二十年內是不會的,華夏在醞釀申請加入o爲了穩妥起見,肯定要一段時間適應緩衝。
“還記得那件民國仿清乾隆珊瑚紅琺琅彩喜鵲報喜賞瓶嗎?就是我斷的代,而且我手中還有一塊造型好似熊掌般的田黃石”玄齊嘴角含笑:“只要我每個月跑幾趟潘家園,就能討夠後續的資金。”
“你說什麼?”盧廣延的身軀狂震,越來越看不透玄齊。高考狀元,傲人的記憶力,不俗的悟性,還有一定的古玩知識,這些綜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立體的玄齊,怎麼看怎麼讓人感覺像是個妖孽。
“古玩能撿漏,也能打眼……”盧廣延總是以好的出發點來勸解玄齊,這讓玄齊完全的無奈,想要改變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思維,需要用事實說話。
“打個賭吧”雖然這句話玄齊很不願意說,但爲了利用盧廣延的社會關係網,玄齊不得不這樣做:“明天我去潘家園轉轉,賣掉帝王綠翡翠,順道淘幾件寶貝回來。要是我不才能夠撿到漏,還請盧老伸出援手。”
“行啊”盧廣延深深一笑,古玩鑑賞憑的是眼力,而不是運氣。每個新玩家總是覺得自己眼光獨到,這樣的人多交幾次學費,也就知道什麼叫打眼。
盧廣延打定心思,讓玄齊去潘家園再折騰折騰,接受民族文化的薰陶,吃點虧,上點當,受些挫折明白什麼叫天高地厚,對他長遠的發展只有好處,沒壞處。
兩個人一老一小,嘴角上同樣閃着笑容,兩隻大手拍在一起,算是定下這個賭約。
玄齊回到院落裡,緩緩的閉上眼睛,今天天色已晚,並不適合去撿漏,而且玄齊也知曉其他玄門已經開始留意潘家園,試圖尋找出世的天材地寶,所以明日早上再去潘家園,玄齊還要僞裝一番。
說起安魂玉,算算日子也過去不短的時間,老黿怎麼還沒弄好?水磨的功夫耗費時間,空有靈寶而不能動用,未免有些不太暢快。
老黿在煙波釣叟圖中忙碌,把泡在水裡的安魂玉拉出來,白如羊脂的玉身,一道道白色的波紋往外顫動,煙波洞天裡靈氣積聚,老黿雙手上冒出洶洶的火焰,把整塊安魂玉煅燒,用術法遮掩住這天地異象。
畢竟玄齊還不是個通天大修,身上的法寶都需要進行一些術法遮掩。等着玄齊術法高深後,身上再帶法寶,或者天材地寶,就不需要遮掩,一出門霞光萬丈,瑞採千條,周圍靈雲閃爍,興致起行雲布雨,稍稍漏掉點靈氣就能福澤一方。
可惜玄齊現在太弱小了,稍稍高調一些,會被人吞的連渣也不剩,所以在沒有自保的能力前,一定要低調。
等着第二天太陽升起,玄齊畫好妝,原本還是二十來歲的大男孩,頃刻間變成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仔細照了照鏡子,確認僞裝無誤後。玄齊才帶着帝王綠翡翠,推開院門往潘家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