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峰默默的閉上雙眼,整個人有股不動如鬆的氣質,山林之間的草木精氣,月輝之華不斷朝他身上涌去。
一股淡淡的紫色光華從他身上溢散出體外,猶如披上了一件紫色的輕紗,給他增添了一股神秘的色彩。
“紫澶心法”是玄冥錄的入門心法,如果想解開玄冥錄上面的封印也只有不斷的勤苦修習。
元峰向來修行刻苦,天資聰穎,要不然也不會被選擇擔當如此重任。
洛奇山植被鬱鬱蔥蔥,風景如畫,這也使得經常有一些人前來欣賞洛奇山的景色,久而久之,洛奇山便別走出了一條山路,整條山路上空全被各種樹木遮住,由於剛下過一場暴雨,樹葉之上沾滿了雨露,稀稀拉拉的順着樹木的葉子落下,滴落下來的雨露不下於下了一場小雨。
元峰順着崎嶇的山路朝下走去,嘴角上翹露出一絲笑意,手中提着兩隻肥碩的野兔,從樹木的葉片上滴落下來的雨露在離他兩寸時自動朝旁邊滑去,頭上好象戴着一隻隱形的護罩。
月輝已經暗淡,黎明前的黑暗已經來臨。
經過半夜的草木精氣洗筏筋骨血脈,現在元峰神清氣爽,包括昨天的疲勞痠痛也一併消失。
山路雖然有些崎嶇,雨後的山路也顯得有些溼滑,但是元峰還是健步如飛,如履平地。
其實這是一片山脈,站在洛奇山頂,便可以看到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峰。
洛奇山只是這連綿起伏的山脈最外圍的一座山峰。
老烙德所在的村莊也正在山腳下,以元峰現在的速度,五分鐘,那幾十間茅屋便出現在眼前。
一條羊腸小路橫貫幾十間茅屋,也是村莊唯一的一條道路。
四周萬籟聚寂,漆黑一片,正是黎明前期,就算勤勞的莊民也還在睡夢之中。
凌亂的幾十間茅屋,其中卻有一間發出一絲微弱的光亮。
這讓元峰很意外。
那間茅屋和其餘的茅屋相比顯得有些矮小,牆壁上一道道裂紋看起來觸目驚心,好象隨時都有可能倒塌,那正是老烙德家的茅屋,元峰不由加快了腳步。
在微弱的燈光下,老烙德的雙眼有些渾濁,褶皺的臉上充滿了疲勞。
“烙德叔,你怎麼還沒睡啊。”元峰有些驚訝的問道。
“哦,你回來了。”老烙德顯得鬆了一口氣。
“你這麼晚沒回來我有些放心不下,人老了腿腳都有些不方便,不能出去找你,就只有在這裡等了。”
元峰有些感動,眼中溢出一絲液體。
元峰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族人都告訴他他父母已經死了,一直是大長老把他帶大,對他百般呵護,所以他對大長老很有感情,現在他在眼前這老人身上發現一絲大長老的影子。
現在老烙德在他眼中在也不是救命恩人的角色,而是當成了自己的長輩。
“我出去轉轉時發現這兩隻野兔,所以回來就晚了一些。”元峰有些尷尬,他並不想欺騙這慈祥的老人,但是爲了讓老烙德放心也不得不如此說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烙德眼中閃過一絲異色,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
“烙德叔,你還是先去休息吧。”
“好,好我先去睡,屋裡我搭了個木板牀,我這沒好東西,你也將就一點。”老烙德邊說邊站起來。
老烙德家的茅屋是兩間的,外面一間相當於客廳,廚房的結合體,是用泥巴堆造的一座土竈。
通往裡面那間的門口用一塊布遮住,裡面那間也就是元峰從昏迷中醒來的那間。
黎明前的黑暗只有很短暫的時間,不久天色就慢慢亮了起來。
也不斷有聲音從外面傳來,農家的人最是勤勞。
元峰並沒有去睡,一夜的修煉已經讓他神清氣爽,身體上的各種疲勞等負面影響全部排除乾淨。
其實在元峰眼裡睡覺所恢復的精力遠沒有修煉來的快。睡覺時間還不如用來修煉,一樣消除疲勞,還能增加修爲。
土竈旁邊堆了一些柴火,但是從牆壁上溢出來的雨水把柴火全部給弄溼了。
地面也顯得有些泥濘,這些對於元峰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右手一揮,一道神光瞬間包裹着潮溼的柴火,紫色的神光不斷流轉,一股白色的煙霧從柴火上空飄散而出。
柴火也逐漸變的乾燥,地上泥濘的水漬也被蒸發。
元峰把獵回來的兩隻野兔清洗乾淨,引好柴火。
不久一股濃郁的香味便瀰漫在整個房間之內。
元峰忙完一切,天色已經大亮,明亮的陽光射進房間,照在身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烙德大叔在做什麼好吃的呢?離好遠我就聞到了濃郁的香味。”一聲嘹亮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一道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這人大概二十歲左右,一幅農家人的打扮,皮膚略黑,一頭棕色的頭髮倒豎在頭上,一臉爽朗的笑容。
“你就是那個昏迷在前面小土坡上的那個人吧。”沒等元峰說話來人便一臉笑容的說道。
“你認識我。”元峰有些疑惑,自從來到這裡後自己只見過老烙德一人,應該不可能認識眼前這個青年。
“我叫皮卡,這個村子裡面的人”這個青年可能看出了元峰眼中的疑惑,自我介紹的說道。“還是我把你背到烙德叔家的呢。”
元峰這纔想起老烙德是對他說過,當時他昏迷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上,老烙德弄不動,後來到村上找了一個小夥子,才把他給背到這裡,如果那個小夥子就是眼前這個青年,那麼認識他也就不算意外了。
“當時你全身泥水,讓我現在看見你還以爲認錯了呢。”這個青年一臉的笑容。
“皮卡,怎麼今天這麼早就來我這了。”老烙德現在正好從屋內走了出來,看見皮卡顯得有些意外。
“烙德叔,這不是昨天我幫你把他”說道這裡皮卡指了指元峰隨後繼續說道:“給揹回來,當時他昏迷不醒,我不放心,所以一早我便過來看看嗎。”
說完皮卡又露出一絲驚色“烙德叔,平時您不是起的特別早嗎?怎麼今天這麼晚起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皮卡顯然以爲老烙德生病了。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
“你看我這樣像生病了嗎?”老烙德慢悠悠的走到桌前坐下“老了,有時有點嗜睡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