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風前的碎秸
魔壇一處不知名角落。
“這一羣人居然敗了？還是全被斬殺。”
一位使者說道。
另一個使者說道：“這也太廢物了吧，真是活該他們被殺，被淘汰，被其他蠱種吞噬。”
“這個風之子，連大招絕招都沒用，就這樣死了。”
“何止風之子，魂之子，影之子，包括雷之子，都是一個絕招都沒用，甚至有的大招也沒用。就那個符之子還機靈點，上來就是通靈一擊。”
“唉！”
隱藏在陰影中的人嘆了口氣，說：“這個風之子我其實很看好的。
雖然他功法只有地階上品的等級。但是他的兩個大招，卻是刀劍合璧，若是到了靈元境，恐怕單打獨鬥就少有人敵了。”
魔壇，13號修煉室。
“你現在已經是魔壇的最強王者了，恭喜你，靠着自己的辛勤學習，刻苦修煉，通過層層考驗，種種艱難，和殘酷搏殺。”使者說道。
穆寒蟬問：“只我一人嗎？”
“如果沒有意見的話，魔壇現在可以給你賜姓了。”
在漆黑如虛空的石室中，一個青年人睜開了雙眼，說道：“是嗎？先天罡氣是先天無極功的第一重，能練成就說明可以適應功法。可以讓他繼續練。”
“希倫是一個姓？而不是一個名？”穆寒蟬驚訝了。
這千年來，我們以東靈南落山動千峰區的山峰爲棋子下棋，不知道已經有多少內宗和外宗的天才弟子迷失其中了，有的甚至早已身死。”
魔壇使者來找穆寒蟬。
穆寒蟬說道，雖然已聽清，但還是下意識的多問了一遍。
“賜姓？”
良久之後，穆寒蟬說道：“你問她，可以毫無保留的，忠誠的，真心的服侍我嗎？”
穆寒蟬面無表情的說道：“知道了，那你叫她回來吧，就說我同意了。”
於是，陳曉心便去問，回來回覆道：“她說可以。”
正道大陸以赤道爲分界線，分爲北部和南部，其中北部佔陸面積90%，南部僅佔10%。
“清虛子，根據《太虛境修士公約》，我們不得插手大陸級以下的任何事，甚至連間接的指示都不能有，有天地玄境的小輩來求問，我們也只能答非所問的給出謎題，讓他們自己猜謎底。
種姓制度也意味着中等以下的姓氏很難翻身，可能因此他纔來魔壇的吧，因爲一般六大魔宗是不會拿自己的弟子來魔壇進行蠱式實驗的。
就在穆寒蟬修煉即將結束之時，陳曉心忽然說道：“墨舞想要回來。”
穆寒蟬又說：“你再問，假如我想和她交合，她是否願意。”
“淘汰六名天階魔子，九名地階魔子，五十四名人階魔子，達成其中之一，就可成爲魔壇王者。”使者回答。
血紅色的丹藥入腹即化開，一種無比的溫暖之感充滿腹中，化爲一絲絲極爲細膩柔和的靈力鑽進了經脈中，順着主經脈流淌，進入輔經脈中，又順着輔經脈，進入小微經脈之中，滋潤着一道道因過度消耗而受創的經脈。
那老者回道：“不急？你的二十八代玄孫都死在魔壇了，你還不着急嗎？再下幾十年？
“你懂什麼，我們這裡的戰略地位何其重要，少廢話，老實修煉。”壯年人呵斥道。
恐怕練成後一點都不比破極劍陣弱，其中的落葉殺，絕不亞於亂劍殺。”
穆寒蟬卻說：“哪怕是最起碼要星辰境了。”
正道大陸，東靈南落山。（1124.4587）
“啊！”
不知是舒服還是痛苦，穆寒蟬發出了一聲呻吟。
兩名身穿灰白道袍的老者正在下棋。
“我們是如此的渺小。”
陳曉心說：“她應該可以。”
穆寒蟬皺了皺眉，說道：“我是問她，不是問你。我要她親口說可以，而不是你猜測她應該可以。”
希倫和穆寒蟬一起負手而立，透過虛空看星星。
“或許是還沒練成吧！我忽然懷疑，他可能雙斬都沒練成。”
“太祖爺爺！我兒子練成先天罡氣了！”一個年近半百的壯年人激動的哆嗦着嘴說道。
“丹沒問題！”
另一名白髮老者淡淡的說道，似乎不以爲然。
正道大陸南部，半步立涯島。（985.5204）
使者說道：“是的！這將直接關乎到你日後在魔道的初始地位和別人對你第一時間的尊重程度。”
魔壇第四層。
聽聞，穆寒蟬沉思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
穆寒蟬疑惑道。
半步立涯島，位於正道大陸南部。
“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與天同壽啊！”希倫忽然感慨道。
穆寒蟬說道，然後將血靈丹服下。
穆寒蟬說：“應該也會，只是我們無法看到罷了。”
“可以給你次高等姓，修仙界是修爲等級制度，魔道基本也是，但在更高級別的魔宗，卻是種姓制度。這也意味着其有着更深遠的傳承，更強大的底蘊。
於是陳曉心就拿來測靈針。
“還有戮之子，希倫。”使者回答。
壯年人立馬嚴肅的回答：“不行，快練！你所擁有的可是天階上品功法，如果你不拼命修煉，那麼就會被收回。”
“嗯？什麼！”
少年人又說：“那爲什麼我們宗門非要建在這裡啊？不能換個涼快的地方嗎？”
這兩個都是大招，還有更厲害的絕招：風念·千葉陣！
………
“墨舞請求回到這個修煉室，和我一併繼續服侍你。”陳曉心又說了遍。
“也許在更爲強大的存在面前，星球也是一樣的渺小，似塵埃，如虛無。”
“沒有了，你們就是終點。”
魔道的種姓分爲五級：最高等姓，次高等姓，中等姓，中低等姓，最低等姓。”
“那可以給我什麼姓呢？”
另一位老者卻淡定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急！我們再下幾十年！”
“在我們之上還有更高的魔子級別嗎？”
聽言，陳曉心身軀微震，但知道是假如，就又去問，回來回覆道：“她說，只要你能保護她，她願意給你她的一切。”
至於那些死亡的弟子，既然知道是動峰區，就應該做好充足心裡準備和最壞的打算。
穆寒蟬有些多餘的想到。
“雙斬都沒練成應該不至於，至少單斬其一應該練成了，就是不知是小成中成還是大成。”
“唉！只能說我押錯人了，其實我好羨慕他們的功法，要是我能有他們這樣的資源就好了。”
少年卻說：“可是，真的好熱。”
“嗐！你是說狂風絕息斬和破風無極斬？
說的不錯，一個刀斬，一個劍斬，若是到了靈元境，左手刀右手劍，左右開攻，自然是厲害無比。
但是不同以往的是，穆寒蟬再未和兩女有過親密行爲。
隨後，雙手打結，保持盤膝而坐的姿勢，運轉功法，快速吸收着血靈丹的靈力和藥效。
再說了，我太乙宗的東西豈是那麼好拿的？”
血靈丹乃是療傷丹藥，自然不能常服，只是穆寒蟬不習丹藥科，又不常服丹藥，不知道罷了。
“不，戮之子本就是六大魔宗的，希倫就是魔道中低等姓。
壯年人匍匐在地，落淚的感謝道：“謝太祖爺爺！我這一脈終於有希望了。”
而半步立涯島，就好似南部大陸的好望角。
穆寒蟬又問：“你們的判定標準是什麼呢？”
而事實上，三人同睡也就那麼一次，此外，穆寒蟬未再和二人其中一人同睡過。
於是，墨舞便回到了13號修煉室，和陳曉心一同服侍穆寒蟬。
穆寒蟬盯着眼前的血色丹藥，並沒有立馬立馬服下，而是對陳曉心說道：“拿測靈針來！”
“你說這些星球會死亡嗎？”希倫問。
既然做了選擇，就要爲自己的決定負責。
但是好歸好，多吃肯定還是不好的。”
棋盤上棋子黑白相間，已經有了近千枚。但是棋盤卻煙霧繚繞，彷彿海拔很高的山峰上空一樣。而仔細一看去，黑棋不是棋，而是黑色山峰，白棋也不是棋，是白色山峰。
“啊！”
另一人搖了搖頭說道：“算了吧，人家都是魔子，說不定就是將來魔道的一片天，甚至修仙界的一片天，我們只是個使者，認清現實，老實躺平吧。”
除非那人命運不佳，纔會來魔壇拼一把。”
“戮之子希倫也我一樣嗎？”
“這是什麼級別的丹藥？竟是如此的奇效，比自己的藥浴還好。
“太白子，我們這棋局都下了近千年了，一年落一子，差不多該結束了。”其中一位老者說道。
至於我那個玄孫，爲了玄陰劍訣前去魔壇，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其實可以不去的，就算他不去，也能進天道院。
“爹！好熱啊，我能不能休息會。”一個少年委屈的說道。
那裡的海水在雙陽光照射下，都是處於沸騰狀態的。”壯年人一邊安慰一邊威嚇的說道。
“那沒辦法，這裡靠近赤道，自然炎熱無比。可這不是最熱的地方，要是讓去南洋，雙陽照射的島嶼上修煉，那你就知道什麼叫真的炎熱。
功成身退，穆寒蟬知道自己離離開不遠了。
“星球如風前的碎秸，
銀河似旋風的塵土。”
—《古玄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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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