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寒蟬三人走後。
“收人家的靈石,找個機會退了吧。”徐福說道。
李博問:“徐師兄這是何意?這可是我們雜役院一直的規矩。”
“你也不看看什麼人能欺負,什麼人不能欺負。能壓得住,你就拿這塊靈石,壓不住,趕緊還回去。”
“這…”李博躊躇道。
徐福又說:“難不成,你等着他日後時機成熟,找你麻煩?”
“可是,我在雜役院呆了這麼多年,我甚至爲了維持雜役院的穩定,都一直壓制着修爲,沒有突破到九層。”
徐福聽完,拉着李博到一旁,小聲說道:“別裝了,你是突破不了,又害怕壓不住下面的人,所以裝出一副反覆壓制,刻意不突破的樣子。”
“……”
“反正言盡於此,你看着辦吧。”
“啊!好痛!”
“傻逼!大傻逼!”
“在!什麼事?”
“奧。是這樣啊,怪不得穆兄你那麼勇猛。”王朔說道。
“那我們三人就笑納了。”
“沒什麼,大家都是兄弟,你在修煉,我們不好打攪你,再說也不是什麼難事,交些草藥材料而已,我們倆順便就多采了。”
“算了,咱們還是別打擾了,趕快去做任務吧。”
“再說了,雜役院的穩定靠你維持?執事長老是擺設?”
或許想起李博先前的嘴臉,王朔冷笑道。
這時吳殼說:“對了,穆兄。雜役院每週都是有任務的,這個你也知道。你這這周的任務,我們已經幫你做了。”
“這些東西一入院就該發的,爲什麼一週了纔給我們?”王朔問道。
他此次參加雲陽宗的招收,家族裡面也只給了五塊靈石。
他已經所剩不多了。
一陣狂風從東廂房而出,將東廂房的窗戶,窗框,連同窗框附近的木條都掀飛了。
“我本來就是凝元八層,但是前些時日剛掉下去,也就是入宗之前。所以現在安定下來了,我自然要第一時間恢復修爲的。”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三人見狀,正想要開口,門外卻傳來聲音:“新來的三位師弟在嗎?”
但好在經歷過之前更大的驚訝,兩人很快也就安靜了。
兩人都以爲是幾天前的戰鬥,累了,要好好休息,恢復靈力。
“李哥!宗法八規立馬第二條就是禁止殘戮同門。”一人提醒道。
茶座,杯身,還有茶蓋都碎裂,未喝完的茶,包括未泡開的茶葉,都灑了一地。
“哎,不至於,真不至於。”又一人說道。
“對了!”
吳殼也一時呆住了,因爲穆寒蟬突破的太突然了,完全沒有任何的跡象。
“啊?什麼?”
“怎麼說?李哥。”
見東西都被收下,來人一臉平靜,彷彿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好處就是別人不給你使絆子,能讓你更安穩的修煉。”
“這”
此後的幾天,吳殼,王朔兩人都在熟悉着雜役院,一週後便站穩了腳跟。
確認對方已遠走後,李博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這本來就是個陋習,你還真當規矩了。宗門允許了嗎?八規十二律七十二條,宗法那一句說明了你可以這樣做了?”
“好你娘!”李博氣不打一處來,罵道。
“他進了院子,好幾天了,都沒出去過。”
一看,還真是如其所言,什麼都有。
說罷,徐福就離開了。
李博又啐了一口口水。
“穆兄還在修煉嗎?”王朔問道。
又說:“他要是就他自己,我肯定想辦法做掉他。”
也正是如此,他纔不想多事生非,在面對李博時忍讓。
就在二人要離開的時候,東廂房忽然傳來了異動。
“呸!”
因爲他要努力的恢復修爲,恢復正常的修煉生活,修煉節奏。
過了一會,李博問道:“哪個新人叫什麼名?”
穆寒蟬朔:“這樣不好吧,個人的事情應該個人處理,我的任務該我自己做。”
“那好吧!”穆寒蟬只能無奈的說道。
又說:“我感覺這個宗門的水很深,我們剛纔正式開始呢,就被人打壓。”
“呵呵!”
一旁幾人,包括先前八人,全部呆住,鴉雀無聲。
“啊?”王朔驚道,但是隨後便上前打開了門。
“那沒辦法,誰叫人家修爲高呢?也不知道是怎麼修煉的,居然後來者居上,把李哥你超越了。”
這五塊靈石,還包含了路費,日常修煉所用,買符咒,還要打點信差。
王朔說道。
而穆寒蟬則自那天后,一直閉門不出。
一人連忙端了一盞茶,道:“李哥消消氣,喝盞茶。”
王朔定睛感應過去,隨後睜大了眼睛,好一會才說道:“.凝元八層!”
吳殼答道。
一旁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李哥爲何忽然暴怒。
二人吃痛的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來人彷彿想起了什麼,又從儲物袋中掏出什麼後,說道:“李師兄還說了,你們三個前途無量,讓我把你們的一塊靈石退還給你們。”
這時,有聲音從院門傳來。
門外之人說道。
“譁!譁!”
李博又憤然罵道:“閉嘴!別給我提宗法。”
“我覺得自身實力強大,更能讓我安穩的修煉,比給別人上貢,交保護費更強。”穆寒蟬說道。
一向狡猾的老油條,居然此刻也滿面通紅,不只是羞愧難當還是怎麼地。
“人一定要靠自己。”穆寒蟬又說。
穆寒蟬見其不走,主動問道。
於此同時,掀飛的還有吳殼,王朔二人。
吳殼卻說:“不對!你看穆兄的修爲。”
李博眼神陰沉,自言自語道:“這個腦殘東西,居然跟我講道理,還講法律。我真是吐了,我還待靜靜的聽着,還要配合着說:‘你說的是,你說的是。’”
“砰砰!”
“凝靈境,魔生門下。”
一人又說道。
李博又說:“論戰鬥力,他可能還不及這個新人,我們圍攻他,他肯定要掛。”
怎沒成想,這一休息就是幾天,並且居然突破到了凝元八層。
吳殼回答:“是的,還在修煉。”
“李師兄讓我們把你們的宗門制服,身份牌,符咒,法器,都給你們帶來了。”
“呃?我們好像都忘記問了。”
王朔連忙幫三人把東西都收下了。
“沒事沒事!”
來人說道:“理論上是這樣,但是總要進行審覈的嘛!既然是審覈,就需要時間,少則三五天程,多則十天半個月也說不好呀。李師兄算照顧你們了,一週就給你們搞好了。我聽說有的新人,一個月了,必備品都沒發齊。”
“可是如果破了規矩,如何壓以後的新人,又如何服現在的老人?”
“.”
有人在敲門,用手叩擊門環。
“這徐修啥修爲啊,你這麼忌憚?又是哪個門的啊?”
李博這時好像想到什麼,人瞬間冷靜了,說道:“是,有個叫徐修的。”
兩人絲毫不在意,問道:“穆兄,你怎麼這麼快就突破到凝元八層了?我們甚至都沒有一點心理準備。”
“嗯?”
這下王朔的表情立馬變了,變得驚喜起來,因爲這一塊靈石,可是他的小半個身家。
穆寒蟬說:“我不是突破,而是復回。”
看到穆寒蟬內涵自己,王朔略顯尷尬。
“呃”
“誒?”
“哎!不好意思!”
由於穆寒蟬的大展神威,三人成功的要到了一個獨立的院子,三人便一起同住修煉。
穆寒蟬卻說:“這樣,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他走狗屎運!”李博憤然罵道。
吳殼又說:“這個倒是很正常,我去打聽了,確實是每個進入雜役院的弟子都要交一塊靈石的,宗門雖沒有規定,但是這早就是雜役院的潛規則了。”
李博喝了一大口,越想越氣,直接把茶杯摔了。
王朔說:“是的,穆兄。你說的沒錯。”
“………”
一個人不識趣的問道:“怎麼了,李哥?你不是和這個徐師兄聊得挺好的嗎?”
兩人通過大窟窿,看到盤膝而坐在牀上的穆寒蟬正在緩緩收功。
還沒等二人反應過來。
“李師兄說了,先前是有些誤會,相請一聚,請你們一人喝杯茶。”來人說道,雙手塞在袖子裡,總有種太監一樣的感覺,聲調也是,姿態也像。
“這麼大動靜!”王朔有些不滿。
“你還有其他事嗎?”
另一人轉移問道:“這徐福,哦,也就是徐師兄,是不是背後還有着什麼人?”
穆寒蟬也出了房屋,看到破壞的窗戶,以及二人身上殘留的灰塵,意識到自己的突破,爆發出來的靈力對房間和院子裡的兩人造成影響了,歉意的說道。
“我們不去,先前罵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個?”吳殼說道。
王朔也說:“是啊,說我們不如狗,我們是那麼容易忘事的人嗎?”
來人卻說:“李師兄說的,請你們一人喝茶,是指,請你們其中一個人喝茶,特定的一個人,不是請你們三人每人都喝一盞。”
吳殼和王朔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衝着穆寒蟬來的。
來人說罷,便看向穆寒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