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夕陽不僅顯得有些孤寡,而且更帶着一絲寒冷,大雪雖然早已停止,但是那冰冷的氣息似乎還在空間迴盪。
楊宇和項問不知道在這山上來過多少次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輕車熟路,此時兩人早已扛着滿滿的獵物,踏着積雪而回。
回到存在裡,項問很便把那些獵物分給了大家,不過唯有這紫鹿項問卻是留了下來,對於項問這個異樣的舉動,那些村民並沒有感到不滿。
回到家中,正當項問準備晚飯之時,那項問的母親卻突然跑了過來,只見她一臉緊張道“鶯兒早上到鎮上本來說好的正午便回來,但是此時都已經是傍晚了,可以仍然沒見她蹤影!”
聽着母親的話項問臉上頓時閃過一絲着急,只見他急忙問道“鶯兒沒事情怎麼到鎮上去了啊,而且母親你也知道鶯兒身懷有孕,爲何讓她一人前去啊!”
“我這手上還不是有活沒作完嗎?再說了她說她進去買些針線說是給楊宇做些衣裳,當時我也沒多想,而且這來去就是半天時間所以便讓她一人前去了!”
此時的項問卻是猛然一震,在這之前趙鶯便給項問提過給楊宇做幾件衣裳,當時項問也答應了,所以才把這事情交給自己的妻子去做,但卻想不到趙鶯卻遲遲未歸。
“項大哥,你們也彆着急,依我看嫂子是不是在路上耽擱了,要不我們再等等?”
楊宇也想不到趙鶯會突然失蹤,而且還和自己有關,心裡也跟着着急起來。
“哦,對了,楊兄弟你不是占卜師嗎?你可不可以幫我占卜看看鶯兒是否安全啊!”就在衆人着急之時,只見一旁的項問突然說道。
“占卜師!”項問這話一出,卻是讓項問父母大吃一驚,楊宇是占卜師?這讓他們如何相信。
占卜楊宇自然不會,但是這五年時間楊宇看沒有白白參悟,在靈魂的過度中卻是參悟出“靈魂演算”
楊宇參悟天道,便是用自身的靈魂之力模仿天地的運行,從而在其中摸索出規律然後掌控這種規律,而這靈魂演算便是楊宇爲了更好的觸碰而想出來的辦法。
這靈魂演算乃是契合天地,比起占卜師的占卜術來說卻是高明許多,但是和占卜術想必卻有着巨大的區別。
占卜術可以回溯整個過程,而楊宇的演算只能得到一個結果,不過這個結果卻是具有必然性的,它是天地早已確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靈魂視角完全展開,似乎整個天地都在楊宇的掌控之中,磅礴的演算之力頓時推動着浩瀚的星空,
此時此刻楊宇身子似乎都變得模糊起來,一種滄桑古樸的氣息猛然從楊宇身子盪漾而出。
這是楊宇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進行演算,那是推動天地的力量,那種浩瀚的壓力使得項問三人也是震撼連連。
無盡的虛空之中,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蘊藏着什麼,不過此時在那虛空之中卻是發生着巨大的扭曲,一股力量若隱若現它貫穿天地,直達那無盡之地。
靈魂之力迅速消耗着,此時的楊宇似乎也有些吃不消,不過此時在楊宇的演算之中卻還沒結果,即便如此楊宇卻沒有停止下來。
大漢帝都天機閣,在這裡的幾乎是一些強大的占卜師,而且這些占卜師一生所做的事情便只有一見那便是占卜大漢的命運。
不過就在此時,所有的占卜師卻在同一時刻停了下來,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巨大的驚駭,因爲此時他們居然感應不到天機的存在!
“天機消失?”這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
天機塔,某一層中,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長老已經聚集到了一塊,而且就連紫鴿也在那裡。
“笑話!天機怎麼會消失!我看分明是有人在搞鬼!”天機塔中只見一個長老突然憤怒道。
“不信的話你試試看!”
許久剛纔那長老臉色也是猛然一變,因爲在他占卜的時候所感覺到正如其他人所說,那天機彷彿突然消失一般,根本無從觸碰。
與此同時,天機塔最頂端,這裡是天機閣閣主的地方,自從紫鴿當上名義上的閣主後便一直呆在這裡,因爲她要儘快的晉級到大占卜師後整個天機閣便真正的歸她掌控。
然而就在紫鴿晉級關鍵的時候,那原本明晰的天機卻突然消失,而同時紫鴿體內的靈魂之力似乎也受到某種牽引也發生了不小的波動。
“這是怎麼回事?我靈魂怎麼在顫抖?天道難道崩潰了?”睜開眼睛之後紫鴿卻是面如死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紫鴿再次嘗試的時候,天地卻突然恢復正常,亙古的天機又再次浮現,而那原本波動的靈魂也平靜下來。
“不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大事發生?”想到這裡紫鴿再次閉上了眼睛,那強大的占卜術猛然推動天機。
帝都天機閣在天地恢復正常後,一切又重新回到舊軌,不過此時那些占卜師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而且去占卜剛纔天地異變的緣由。
不過那些人卻不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努力,剛纔那天地異象根本就無從占卜,因爲它根本就不曾發生,或者說在他們的
天機中根本就沒有記錄。
大漢楊宇所在的村落,靈魂演算就在楊宇將要崩潰的一刻而得到了結果,不過這結果卻讓楊宇大吃一驚,因其演算的結果卻是一個“死”字!
靈魂演算既然反饋了結果,那就證明這事情必然發生,即便是楊宇此時知道了也無力迴天,這便是天道的無情,同時也是天道的法則,沒有人能夠改變。
得到這個結果楊宇也是面如死灰,他情願不相信演算的結果,但是這偏偏有是自己演算的信與不信那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
看着楊宇睜開了眼睛,項問知道楊宇結束了這才急忙問道“楊兄弟怎麼樣占卜出來了嗎?”
似乎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楊宇就那麼愣在那裡,沒有說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到底怎麼樣了啊!”見楊宇不爲所動項問頓時更加着急了。
不是楊宇不知道,只是楊宇不想說,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但是此時那個字就像是擁有大山的重量死死的壓在楊宇的喉嚨。
“楊兄弟你倒是說話啊,你這都讓我急死了!”此時的項問也是越來越着急,只見他重重的跺了跺腳,雙手也不停的來回摩擦着。
“她已經死了!”輕輕的嘆息彷彿微風的吹拂突然拂過項問的耳邊,此時此刻空間頓時安靜下來,那原本着急無比的項問也是愣在了原地。
楊宇不知道自己哪裡的勇氣,或許源自內心的爭扎,這簡單的一個字最終從楊宇口中吐出,而且同時楊宇也知道這個字出來的後果。
夜晚悄悄來臨,寒風就像是一隻咆哮的夜魔它瘋狂的在大地上呼嘯着,不遠處的密林頓時發出“刷刷”異象。
冰冷的氣息隨着寒風的到來頓時席捲整個大地,那突然的寒冷似乎能凍結生靈的靈魂。
“不,不,不可能,鶯兒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就可能死了呢?楊兄弟你在開玩笑是吧?”就像是緩過神來一般,項問突然帶着一絲癲狂問道。
“她死了,他她已經徹底的在這裡世界上死了!”咬了咬牙,楊宇此時也顯得無比堅定。
悲傷漸漸蔓延,隨着楊宇的再次肯定,一行濁淚頓時從項問父母眼中流出,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楊宇去能感受到他們內心的疼痛,那是一種靈魂扭曲般的痛。
“啊……”與此同時一聲淒厲的吶喊響徹整個村落,那原本已經歸家的飛鳥頓時發出一陣鳴叫。
痛,撕心裂肺的痛,殤,靈魂的哀殤,與此同時在楊宇的靈魂之中一股濃厚的哀傷也漸漸浮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