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炎託十彩流光珠的福,像一個餓死鬼轉世的一般,又白吃了一桌子山珍海味之後,被一名長相俏麗的青衣小婢請到山中一處別院內,當然那八十兩銀子的飯錢有那名青衣小婢付了去。
這處山間的別院建得很是清幽,一座兩層的小樓,外加五六間木製的廂房,雖然說是別院,到更像一處隱士潛修之所。
“浮雲別院,真是個好名字,嗝。”由於吃得太飽,洛炎十分不雅地打了一個飽嗝,讓當前而行的那名青衣小婢禁不住皺了皺鼻子,“人長得還算可以,哼,這行爲舉止,卻真是個粗俗之人。”
“公子遠道而來,桑玉蝶未曾遠迎,還望公子見諒則個。”洛炎循聲一望,卻見一名身穿翠綠衣裙的花季女子站在那小樓之內向自己福了一福。身材凹凸有致,娥眉淡掃紅脣一點,絕美的臉龐再配上一頭烏黑的秀髮,還真是世間少見的絕色。
“哈哈哈,哪裡哪裡。山野之人叨擾之處,還望玉蝶小姐莫要見怪纔好。”洛炎龍行虎步徑直走進小樓之內。似乎對桑玉蝶的絕色仙容視而未見,這倒讓桑玉蝶和那名青衣小婢有些不太習慣。
“難道自己這南海第一美人,竟動不了這少年的心思?”桑玉蝶想到此處不由得玉面一紅。
洛炎只看了桑玉蝶一眼,這讓桑玉蝶頭一次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一種不太自信的感覺,可她哪裡知道洛炎只從行走江湖以來,所遇上的女子像洛瑾,影媚兒,王語晴,問心,還有那梅清雪和蝴蝶兒等等,又有哪個會遜色於這位有南海第一美人之名的桑玉蝶。
洛炎走進小樓客廳之內也不客氣,未等主人家招呼便自顧自地一屁股坐在了首位上,你,青衣小婢綠柳見洛炎如此隨意不知禮數,剛要上前喝吒一番,卻被桑玉蝶用眼神止住。
哼,綠柳神色不悅拎着茶壺倒了一杯清茶,在茶水漸滿之際,手腕一拐,一縷清綠的茶水便淋上了洛炎的手上,“呀,真是......”
綠柳剛想故作失禮地道上一謙,卻突然發現,自己從茶壺中倒出來的那縷茶水,卻在這布衣少年一個呼吸之間,被吸到了嘴中。
“哈,真是不錯的茶兒。就是燙了點。”熱熱氣嫋嫋,茶香怡人,讓洛炎忍不住端起面前的茶杯習慣性地一飲而盡。
“啊,公子小心燙着,”桑玉蝶忍不住嬌呼了一聲。
“無妨,從小就是這般喝法,習慣了。”綠柳急忙爲洛炎又倒了一杯,適才洛炎露了那一手,照實將綠柳震了一下,對這位還不知名的俊哥兒收起了輕視之心。
桑玉蝶身形款款地在洛炎的對面坐了下來道:“不知公子姓氏名誰,家居何處?”
洛炎神色一怔道:“姓甄名木,從南魏而來。”
“哦,莫非公子是南魏甄家的人。”桑玉蝶暗自揣測着說道。
洛炎微微一笑道:“那倒不是,雖然與那甄家亦是同族,但並非甄家之人,在下乃是鳳儀山下甄家村人氏。”
“哦,原來如此,不知公子不遠千里而來我南海,有所爲何事。”桑玉蝶並沒有直接說起那妙珠兒的事情,而是有一搭沒一搭地套這洛炎的詞兒。
“哈哈,這話說來可就長了,三個多月以前,一股大型的龍颶風光臨了在我的家鄉游龍江口附近,而且巧得很,當時我正在江中洗澡,便被那龍捲風忽忽悠悠地捲到了,這南海之中的一座小島上。”
“這一待就是三個多月,前一日,一頭小山似的角龜突然造訪了我,不敵之下潛逃而去。”洛炎說到這裡桑玉蝶和柳綠已然猜出了了大概,因爲那頭角龜正是島主陰風神君的寵物。
洛炎又接着說道:“誰想到當天夜裡,一位號稱陰風神君的人物上的島來。要奪我這十彩流光珠,一經交手之下,嘿嘿,不小心將他打成重傷,有那角龜兒護着逃到了這陰風島上,唉,想我一路追來,竟被他逃得沒了影跡,真是失敗啊!”
洛炎一聲長嘆,似乎對沒追上那黃彪大感鬧心。
“所以公子今日在那酒樓之上已那十彩流光珠爲引,想再次引那陰風神君現身再次一戰?可是卻未想到去的卻是玉蝶,並非是陰風神君。從而公子便可以斷定陰風神君的傷勢的確不輕。”桑玉蝶朱脣輕啓一語命中。
洛炎點了點頭道:“玉蝶小姐既然能猜得透洛炎的想法,想必定然也知道那陰風神君的藏身之所,諾玉蝶小姐方便,可否透露一二,也不枉甄木來此一坐不是。”
哈,桑玉蝶不由得在心中笑道:“原來這甄木早已將這陰風島上的情況洞察了一二,只是沒有太大的把握,而不敢輕易打上陰風山莊。想黃彪此刻正在陰風洞中運功療傷。”
“諾此時讓這少年打上門去,無論成敗與否,倒也不爲一招妙棋。只是如諾這人是黃彪用來試探自己的,那自己豈不是…….”桑玉蝶想到此處不由得擡眼看了一眼洛炎。
自己眼前的這位少年,看那皮膚白裡透紅的模樣,絕不會是南海一帶的人氏,可他爲什麼會找上自己那,而且還是在這個要緊的時候。
再有三天便是那月圓之夜,黃彪諾是對自己心存不軌定會藉機發難,而自己此時的修爲雖然已達九品初境,但諾想在此時一舉接手陰風山莊進而掌控整座陰風島,除非那黃彪暴斃陰風洞之內。
“公子既然找上玉蝶,就不怕妾身…….”桑玉蝶話到此處,一雙妙目毫無顧忌地投注在洛炎的臉上,似乎想從洛炎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洛炎哈哈一笑道:“邪道巨惡,人人得而誅之,玉蝶姑娘心存仁厚,出污泥而不染,已玉蝶姑娘此時在陰風島上的聲望,只要陰風神君一死,這陰風島還不是手到擒來,甄木不才,願助姑娘一臂之力,誅此邪人。”洛炎一番話語倒也說的大氣凜然毫不做作。
“公子此番作爲,想必也是一定另有圖謀吧!”桑玉蝶神色淡定地緩聲問道。
洛炎嘿嘿一笑道:“我只不過,是想封了他的口而已,玉蝶姑娘不要想得太多。”
“哦,不知公子有何把柄落在那黃彪的手上,可否告知一二?”桑玉蝶試探着問了一句。
洛炎搖了搖頭心道:“我這剛剛換了一個身份,又怎會再讓第三個人知道。”
哦,桑玉蝶臉色一整道:“既然如此,甄木公子還請好自爲之吧!綠柳送客。”
呵,一言不合,便要端茶送客,哈哈哈,洛炎哈哈一笑也不多說,再一次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隨後起身便走,端的是來的突然,走得也是乾脆利落。
“小姐,爲何不讓此人一試,也許……”綠柳有些不解地問了一句。
“唉,此人來得如此突然又不知底細,我怎敢輕易與之聯手,一旦着了那黃彪的道兒,豈不是枉費了我這些年來的心血。”桑玉蝶目送洛炎離去,卻不爲何在洛炎轉身離去之時,對其所說的話已然信了十之七八,“難道中原的男兒都長得這般俊朗,都這般神采飄逸嗎?”
三日後,皓月當空,在皎潔的月光之中,身穿布衣的洛炎正在陰風山莊中快速穿行着,憑藉着敏感的直覺,洛炎在已進入陰風山莊之時便已經感覺到那陰風洞的所在。所以洛炎一路隱藏行跡身形急展直接向陰風洞飛奔而來。
兩日前從桑玉蝶的言談舉止上洛炎已然聽得明白,這桑玉蝶與那陰風神君黃彪果真不是一丘之貉,這也讓洛炎有了趁早解決黃彪的這個想法,畢竟自己身爲洛家之人的秘密,在目前看來還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洛炎一路行來,距離陰風洞已然越來越近,圓月當空正是陰風洞的陰風最爲強盛之時,在距離陰風洞還有百十米的時候,便被一陣刺骨的陰風吹得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戰,心道:“這陰風洞還真傳言不虛。”
咦,一絲淡淡的異香在呼嘯的陰風當中時有時無,其中竟還伴着一絲血煞之氣,“難道剛纔這裡有過一番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