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校尉官急忙說道:“回將軍大人,那大魏城已然不見了,原來大魏城的地方,現如今已經被轟天火炮轟出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黑幽幽的好不嚇人。
呲,那名將領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凝重地望向雙眉緊皺地魏帝壤平。
“傳令,全軍開拔,待朕一觀那大坑的深淺。”魏帝壤平唬着一張臉兒說道。
一百多萬的南魏精兵從四面八方向大魏城,不,應該說向原來大魏城的方向圍攏了過去,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邊。
要說魏帝壤平能不動聲色地瞞過蠻荒魔域的木靈魔君等人,瞞過三大隱門的諸多眼線,調動如此衆多的兵馬前來圍困大魏城,當真是不容小視,可是他能瞞得過魔域等人,瞞得過三大隱門的諸多眼線,但他真的能瞞得住天下所有的人嗎?
當然不能,這一點連魏帝壤平自己也很清楚,就像眼下這一百多萬的大魏精兵,數十位的各地將領,這要是到關鍵時刻能爲自己賣命的又有多少?
當魏帝壤平來到原大魏城的地方,自己熟悉的那座大魏城真的消失了,竟連一磚一瓦都未留下。
轟天火炮沒有這樣的威力,別說五百門,就算是上千門,也轟不出來這麼大的一方大坑。
“仙人法術果真不假。”
呼,不知爲何,魏帝壤平對着面前這個方圓百餘里的巨坑,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全身也頓感輕鬆了許多,是爲了消失的大魏城?還是爲大魏城那數百萬的百姓,未能死在那五百門轟天火炮的炮火之下,而感到慶幸那?還是爲沒能一舉轟殺三大隱門的人而感到失望那?
魏帝壤平好像很是懊悔:“朕,愧對南魏,更愧對這大魏城的數百萬的子民,朕竟然會…唉….朕,一向以愛民如子而自命不凡,卻怎地會爲了一己宏願,而受人盅惑。”
“以至於做出這種不顧後果的事來,唉,朕竟連那三大隱門中人都不如,在這生死存亡之際,朕,竟然至至這大魏城中的數百萬子民於不顧。卻只想着…。唉,朕又與那濫殺無辜的魔道之人有什麼兩樣。”魏帝壤平好像越想越是後悔,已然淚流滿面。
“而這三大隱門中人卻再此身死存亡之際,救了朕的大魏城,救了朕的數百萬子民。朕,錯了,朕從一開始就錯了,唉,莫非這就是天命所歸?”
魏帝壤坐在這方巨坑的邊上連嘆了三聲,而且一坐就是三天,而大魏城也消失了三天,而洛炎也因爲真元法力的透支,昏睡了三天。
第一次施展煞血陰陽圖變弄出了一個如此大的動靜,把一個方圓百餘里的大魏城連根拔起收入進進去,讓洛炎在全身的真元法力枯竭之後,在第一時間便暈了過去。
此時的大魏城正飄身在一片無邊無際的純陽之海上,大魏城似乎還是大魏城,而大魏城的居民似乎也與往日沒什麼兩樣。
只不過在純陽之氣的侵襲之下全部陷入沉睡當中,大魏城安靜了下來,而且一下子便是三天的時間,還真是有些靜的駭人。
梅清雪和無相和尚是第一個感覺到處身之地不同尋常的人,龍香雲是第二個,巧蓮次之,雲擎次之,其他人更次之。
無相和尚更是在第一時間便飛上高空想看個究竟,擔任其目力再高,看到的也只不過是白茫茫的一片而已。
但那濃郁的純陽之氣,卻讓無相和尚在倍感震驚的同時,又爲找不到那氣息的來處而大爲上火,只可惜現在整座大魏城被人用法力封閉,與外界完全隔絕了,而那施法的人,嘿嘿,此時卻也不見了蹤影。
雲擎似乎很是煩躁,在這與世隔絕的大魏城中不到半天的功夫便已經轉了十餘圈,卻依舊沒有尋到洛炎的影子。
“唉,天降的命數之人,註定要一統凡塵俗世的凡世人皇,果真是不同凡響啊!傳說中的九界法則在他身上也是日漸消弱呀!”無相和尚在心中暗道。
從一開始的驚慌無助到瞬間的險境得脫,四路人馬在短時間的荒亂之後,在無相和尚,雲擎,龍香雲,梅清雪等人的約束和提醒下。
一個個爭先恐後地盤坐在地的運功修煉起來,在如此濃郁和罕見純陽之氣中,不借機修煉提升自己的修爲,那可真是傻到頂了。
在一望無垠的純陽之海上,洛炎正四腳八叉地躺在青神碑的上面,從其嘴角上的那一絲口水上,完全可以看的出來,這位仁兄此時睡得很是香甜。
“唉,這就是明知不可爲而爲的下場,幸虧是在這凡塵俗世當中,如諾是在其它幾界,你那裡還有命在。”青神碑似乎在自言自語。
“呀,你這大石頭竟然和本姑娘一般是個通了靈氣的活物?”一支黑色的小槍,從洛炎的腦後飛了出來,現出了陰神槍的身影。
青神碑對這個剛剛誕生出來的器靈似乎懶得搭理,只是冷哼了一聲,一個剛剛憑藉幾縷陰魂之力誕生出來的器靈,在青神碑看來就和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沒什麼兩樣。
陰神槍見青神碑不打理自己,似乎很不高興:“喂,你這大石頭,怎地本姑娘一經現身,你就沒了音兒,莫不是不願搭理人家?”
砰,陰神槍一個沒注意,被一道白光在槍桿上狠撞了一下,“啊,你又是哪個?”陰神槍看着面前一張漂亮的大弓驚呼道。
“唔乃,大名鼎鼎,名震玄天,聲動九界的滅世靈弓是也,你這小丫頭可有個名兒?”滅世靈弓倒是喜歡與人嘮個閒嗑兒,尤其是向陰神槍器靈這種萬事不懂,卻又事事好奇的絕品蘿莉。
陰神槍小心翼翼地說道:“奴家名叫陰神,不過奴家卻不喜歡這個毫無名氣的名兒,沒有一點女孩家的意思,改日定要小官人,給奴家取一個即響亮的女孩兒一點名兒,例如,小春,小夏,小秋,小冬之類的,大弓哥哥你覺得如何?”
滅世靈弓第一次被人稱作哥哥立時大喜非常道:“不錯,小妹兒你說的不錯,陰神,這究竟是誰給取的破名兒,莫非他是想去陰了所有的大神不成,可是現如今那煉神界也已……”
青神碑在此時打斷了滅世靈弓的話道:“滅世,不該說的最好一句都不要說,以免招來不必要的災禍,這杆小槍兒與咱家主人緣分尚淺,莫要與她閒扯,去好生修煉,去那煉神界的事兒還指望着你哩!”
滅世靈弓被青神碑一頓喝剎嘿嘿一笑道:“嘿嘿,我這不是忙裡偷閒,來與這位可愛的小妹子逗上幾句閒嘴的不是,得來,修煉去嘍,嘿嘿,小妹子改日再見。”滅世靈弓話一說完便已然憑空而逝。
“大弓哥哥,慢走。”陰神槍似乎對滅世靈弓有些不捨。
“你這小黑槍莫要再行說話,以免打擾了我家小主人休息。”青神碑對陰神槍說道。
陰神槍道:“不說話也是可以,但你要把剛纔的話兒說清楚,爲何聽起來我好像是個外人一般?想我一名弱小的女子,自從有了意識便隨在我家小官人的身邊,在奴家心裡早就已經是他的人了。”
青神碑一聽立時乾咳了兩聲道:“咳咳,那個你與我家主人屬性不同,恐怕是那個….好事難成啊!”
“爲什麼?”陰神槍一聽急忙出言問道,好像對這問題極其關切。
“因爲你這傲人的身段…真是那個過於挺直…嗯…無法….那個,唉,這事兒一時我也說不清楚,待小主人他醒來之後,你一問便知。”青神碑似乎急出了一頭大汗,這說不清道不明的事兒還真是難爲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