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門爲首的那名半百老者驚呼了一聲,揮手之間捲起一片黃光裹着那名身放五彩靈光的少年,向金行峰御劍而去,是與不是讓掌教金靈真人及諸位峰主一測便知。
“剩餘之人可進入下一輪的測試。”
那半百老者的一句話兒隨風飄來,從而也讓此時已然再無靈氣粘身的洛炎,十分僥倖滴進入了下一環的測試。
那半百老者一走,主持這次遴選的重任似乎便落到一名紅衣中年男子的身上。
“如果此人真是五行驕子,那可真是我五行劍門的一大幸事了。既然適才土元師叔有話撂下,那剩下的人便直接進入先一輪的測試吧!大家聽好,從此處繞走一線牽,途經墨竹林和巖行道在上攀山岩,在午後攀上落日峰者便可進入下一環節,取劍五行崖,得劍者可成我內門弟子,反之如有可圈可點之處也可先入我五行劍門外門修行,都聽明白了嗎?呵呵呵,那就趕緊跑吧!時間可不等人啊!哈哈哈。”
這位紅衣中年人倒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個性。
話音一落,嘩啦啦的一時間人頭攢動,通過第一關遴選的竟然有男男女女的七八百人之多,洛炎並沒有着急,在人走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慢吞吞地趕了上去。
“你怎地走得這麼慢,這蝸牛的走法什麼時候才能到達落日峰頂呀?”張日飛在洛炎前面回頭吼了一嗓子。
洛炎如此過關心中本就喜急,當即笑道:“着什麼急呀,這山間多有險路,如此急匆匆反而是件壞事,還是像我這般穩健一點的好。”
張日飛略一尋思,還真是這麼個意思,隨之也慢下了腳步。陪着洛炎好似遊山玩水一般地向前行去。
“這兩個小娃娃倒是一對有意思的人兒。”
紅衣中年人凝身半空當中眯着眼兒,看着走在最後的洛炎和張日飛出聲說道。
一名與紅衣中年男子臨近白衣男子笑道:“哈哈哈,莫非火師兄你中意那兩個娃兒?只是那個木屬性爲主,金屬性爲鋪的張姓小子,可是木師兄早在三年前便定下的了,再說與你也屬性不符呀!至於那個長相白淨的娃兒,咦,剛纔沒注意他是如何過關地?老火你剛纔可看的清楚?”
火先生微微一笑道:“很是不巧我剛纔的注意力全被那五行驕子吸引了過去,至於他如何過得關,想必土元師叔一定是看得清楚了,否則也不會讓他過關了不是。你說是不是呀水游龍師弟。”
“一定是,一定是。”水游龍應得連連點頭,只是嘴裡雖然說着,但那眼睛卻始終未離開洛炎的背影,一副諾有所思的樣子。
啪,火先生一拍水游龍的肩膀道:“你最好別打他的注意,這白淨的小子貌似與我們火行峰有些淵源,咳咳咳,只要他能過得了這關,便是我們火行峰的弟子了。”
“原來火師兄剛纔…….”水游龍很是會意地瞅了火先生一眼,而後者很是莫測高深地微微一笑。
“那小子對我的脾氣,如果峰主恩雲,我倒是不介意收他爲徒,跟上去吧!你也該從中挑選一個了,這一次掌教擴收門徒,也是給我等一個爲人師表的機會,水師弟莫非…….咦,你倒是等等我呀!”
火先生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水游龍已然轉身之間便沒了影子,火先生禁不住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身形一展帶起一流火光追了上去。
一線牽,又名鬼神渡,是外山門唯一一個和落日峰相通的途經,同時也是徒步進入內門五行峰唯一的一條道路,只不過這條路卻不怎麼好走,就說眼下這一線牽吧!素有鬼神難過,凡人止步的說法,更有一念成神,一念成鬼的意思。
一條成人胳膊粗細的精金鎖鏈,在空中忽忽悠悠的擡眼望去,竟然一眼看不到頭,下方更是中年雲霧繚繞地一眼見不到底大峽谷。
現如今這七八百人的娃兒們,均傻愣愣地呆立在了這一線牽的跟前,“這一踏上去就忽忽悠悠地,要是被風兒一吹,還不掉下去摔死俺呀!”
“大家不要害怕,勇敢一些,內門的師兄弟們都在下面護着你們那,想想吧!只要踏過了這一線牽,下面的可就容易得多了,像墨竹林和巖行道還有那攀山岩可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內門的長輩可都在看着你們那。”
率先趕到的水游龍,懸身一線牽的上空大聲鼓舞着這些生了怯意的孩子們。
有道是藝高人膽大,在水游龍大聲鼓舞的同時,已然有人躍身而上,雙臂平伸掌握着腳下的平衡,一步一步地向看不到的勁頭走了過去,逐漸消失在雲霧之中。
只要有了帶頭的便有跟着走的,一時間踏上一線牽精金長索的已經越來愈多,當然也有膽子過小的直接棄權退出了,竟也有百十來人選擇了放棄,被外門的玄衣弟子帶下了山去。
隨着眼前的人兒越來越少,洛炎和張日飛也終於來到了一線牽的跟前,洛炎看了一眼那在風中晃晃悠悠的鐵索,心裡沒來由的一陣膽怯。
“這玩意,你練過沒有?”張日飛搖了搖頭,但似乎並沒有把這一線牽放在眼中。
洛炎很是小心地看了一下崖底,正巧有幾名不小心掉下去的少年娃子,被那些內門的弟子接住送了上來,一個個小臉煞白的有的嚎啕大哭,有的傻呆呆的直笑,更有的在跌下去的同時,便已經很那啥地就暈過去了,這些有些膽色卻又半途而廢的孩子,也被外門的玄衣弟子帶了下去,已然失去了入選的資格。
“唉,要說這玩意要是在以前,這算個啥。可現如今……”說實話洛炎不是膽小,而是怕真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雖然有內門的弟子接應,但同時也不是失了進入內門的機會了嗎?
張日飛一回頭道:“怎麼,你是怕了嗎?”
“怕,怎麼會,只不過有些發憷罷了。”洛炎有些心虛地說道。
“且,這和害怕有什麼區別。我在前面走,你在後面跟着,看着我的步伐和姿勢,絕對能走得過這一線牽。”
張日飛說話之間,身形縱起已然凝身鎖鏈之上。
隨着張日飛踏上一線牽的鎖鏈,現如今這南崖邊上就剩下洛炎一個人了,洛炎揹着手兒貓着腰在這南崖邊上溜了幾圈,最後站在那道刻有一線牽的石碑前,
一線牽,這三個蒼勁有力的字體,竟是上古篆文。
“一線牽,一線牽。這名兒怕是後來才取的吧!”洛炎禁不住在嘴裡低估了一句。
“呵呵呵,不錯,這一線牽的精金鎖鏈據說是我五行劍門的開山鼻祖五行神君,親自用金靈煉器神通曆經百餘日錘鍊而成。並親自懸掛上去的,而這一線牽的也真是後來取地,最早的時候這個地方叫做鬼神渡。”火先生極有耐心地說道。
“鬼神渡,鬼神渡,想必是說此處只有鬼怪或者是神仙之流的人物才能過得去,取其意無非是想威懾和提醒他人意思,鬼神渡,一線牽,呵呵呵,原來會是如此簡單。”
洛炎哈哈哈一笑,隨即向那道石碑和火先生均拜了一拜,在二人的驚愕中轉身來到崖邊。
“雲鎖連山鬼神渡,
凡身仙道一念間。
心神合一安然過,
大道自成一線牽。
想必當初那位精才絕世的五行神君,便是在這此處領悟長生大道的吧!”
洛炎一經頓悟立時心神合一,飛身而上倒揹着雙手猶如信步遊景一般,一步一晃地走進了雲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