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日洛炎重傷擊殺那頭中介妖獸金毛獅後,嚴正和金耀宗便已經看出洛炎的不凡,要知道中階的妖獸相當於聚氣五重境左右的實力,卻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洛炎的手上。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金耀宗對洛炎稱謂學着丁凝改稱小祖,這也是在丁凝的口中得知洛炎師承何人的緣故。
想那五行劍門的老祖白雲天,還要比嚴正高上兩個輩分,自己口稱小祖,已經是佔了莫大的便宜了。
嚴正臨行之前幾日曾囑咐留守的金耀宗,營中如有大事發生,可尋十五道友相商時,不明所以的樑文段曾問爲何?
嚴正只是只是平淡的回答說:“因爲我們是同一小隊的人。”
而當時金耀宗便已經明白,已眼下洛炎的修爲境界,恐怕已經超出了師叔嚴正和聚氣五重境的王廷。
要說起金耀宗和樑文段的修煉天分,要以樑文段略勝半籌,但在爲人處事察言觀色上尋常事上,金耀宗圓滑的程度,又何止高出樑文段一籌之多,這也是爲什麼嚴正讓金耀宗留下來的原因。
日子一晃悠過去了半個多月有餘,深入妖獸森林的嚴正等人,依舊沒有回來,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營地中已經有了這一行人,全部勳落妖獸森林的傳說。
一時間修士營地中流言四起,衆說紛紜,就連維持營地時常生活來源的獵殺小隊,也因此停止了勞作任務。
在尋常百姓的眼中,修士是一個特殊的,高人一籌的羣體,是可以保護自己不受妖獸侵襲和殘骸的仙人,而王庭和嚴正更是一他們心中的保護神。
而眼下他們心中的保護神很可能已經勳落妖獸森林,永遠也回不來了,這以後的日子可要怎麼過下去,雖然營地中還有其他修士坐鎮,但無論是在修爲還是再威望上,有怎抵得上嚴正和王庭,如此一來流言怎能不起,人心怎能不亂。
尋常百姓流言四起,人心見亂,而金耀宗和張恪,羅強的矛盾也愈演愈烈,已經從暗處激發到了明處,這幾日獵殺小隊停止外出獵殺妖獸以後,一千多人的營地,每日消耗就是一個驚人的數量,日常伙食也開始一降再降,眼下已經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了。
金耀宗和張恪,羅強的爭鬥在各自支持者的鼓譟下,已然到了那種水火不容的程度,自古以來歷朝歷代爭權奪勢的上位者,都是在鮮血和屍體的奠基下走上去的。
至於修士之間的爭鬥就更爲殘酷了,向來尊奉的就是強者爲尊,弱者腐朽的道理,但金耀宗一方明顯處於劣勢,只有十六名修士和大部分的普通。
而張恪和羅強一方,卻有着二十六修士和大量的青壯年擁護二人,成爲修士大營的新統領,由此便在偌大的修士大營中,有分成了東西兩個陣營。
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加入張恪和羅強西方陣營的尋常百姓也越來越多,因爲那邊的人在吃肉,而金耀宗一方卻在喝湯。
但明顯處於劣勢的金耀宗在卻始終再忍耐和堅持着,其堅韌的忍耐力早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疇。
可金耀宗就這樣一日一日挨着,期盼着王庭和嚴正等人的強勢回返,力挽狂瀾,或者希望自己身後那位到現在都悶聲不響的大人物,能夠出手將張恪和羅強那倆孫子鎮壓,給其雷霆一擊。
而身在東面營地的洛炎,也喝了幾天不鹹不淡的肉湯,眼下修士大營這一切的狀況,洛炎也早已通過丁凝已然在握瞭然於胸,當小姑娘問起自家小祖有何打算時,洛炎微笑不語一副莫測高深的模樣。
不過在丁凝的死纏爛打之下,洛炎還是禁不住吐出了一個字,只一個:“等。”
至於等什麼?當然是等事情鬧得再大上一些啦!
深夜至,一聲悽冽的慘嚎,震徹了整座修士大營,緊隨其後便是一浪高過一浪的喊殺聲,等不及,也不敢再等下去的張恪和羅強,帶着己方陣營的修士向金耀宗爲首的東方陣營殺了過去。
兩方實力懸殊,一觸之下金耀宗一方立時損失嚴重潰不成軍,帶領衆人向洛炎處飛退而來,張恪,羅強率人一路追殺緊隨其後。
洛炎住處,丁凝眉目含煞仗劍而立,在其身後有一黑衫少年面帶笑容負手而立,凝望着一衆殺氣騰騰魚貫而來的修士,順便掃了一眼滿身是血奔逃而來的金耀宗一衆,
“你比我預料中,早到了一些時候。”
金耀宗聞聽略感汗顏,擦了一下額頭的血汗:“我也沒想到,小祖您會如此隱忍不出。”
洛炎呵呵一笑道:“退於身後,一切有我。”
金耀宗神色恭謹站於洛炎身後,身後一衆修士對洛炎並沒有多大印象,但對美麗乖巧的小姑娘丁凝卻是甚爲熟悉。
此時衆人見金耀宗對洛炎如此恭謹的態度,禁不住心頭立安,想來此人定是金耀宗身後之依仗,並且很有可能會是整座修士大營的最強者。
“大哥看到沒,就是這小丫頭,你看這招人疼的水靈勁,兄弟我每次看到她都火竄不已,一會將其拿下,終於和可以爽個底掉了。”
羅強早先便是個好色如命採花盜,修士大營中的一些特種行業的風流女子幾乎個個與其有染,如果不是嚴正時常警告與他,營地中稍有姿色的女子早就被其糟蹋完了,只因爲一身修爲在修士大營中能排上前五之列,對營地用處不小,所以嚴正才纔對他的一些所作所爲有所忍讓。
而且這羅強早對丁凝存有不軌之心,向王庭討要了多次相與丁凝結爲道侶,而王庭在徵求嚴正的意見時,被其厲聲喝止。
因此也讓羅強暗自記恨不已,但自身修爲不及嚴正,也不敢對其羽翼下的丁凝造次,而今日不同以往,修士大營即將在握,只要殺了眼前這名黑衫的小子,一切便會水到渠成。
張恪卻不像羅強這般不智,從在王庭和嚴正麾下隱忍至今,其性情就可見一斑,此時見金耀宗被自己一通狠殺之下,好似喪家之犬的來到來到此處尋求這少年修士的庇護,莫非這小子是個高人?是王庭和嚴正留下來對付自己的一道底牌?
張恪心思電轉,依然猜出了箇中一二,如果此人真是王庭和嚴正留下來對付自己的,那這黑衫少年的修爲至少也不會低於嚴正,如果真是如此倒還是大有勝算。
可是眼下看着少年臉上那副自信的笑容,好像完全沒有將自己等人放在心上,莫非此人一聲修爲好要在那王庭之上?想到此處張恪禁不住心思漸沉,只是此時事已至今,開弓沒有回頭的箭,而且到此最後一步,大權在握就是眼前,不拼上一次又怎會心甘。
想到此處,張恪踏前一步大聲喝道:“臣服,或者死去。”
洛炎神情一肅,也隨之踏前一步厲聲喝道:“本小祖給爾等最後一次機會,即時散去,馬上恢復往事勞作。今日之事本小祖就當從未發生過,否則全部誅殺,一個不留。”
“好大的口氣,就讓我羅強來領教一番吧!”
羅強自持修爲不俗,持劍勁刺洛炎的前胸,張恪隨有感不妥,但也正巧藉機窺探一下洛炎的底細,所以並沒有對羅強的莽撞橫加阻攔。
洛炎看着勁刺而來的長劍,身形一動不動,似乎在他的眼界當中根本就沒有沒有他羅強的位置,他看到的只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死屍而已。
“死淫賊,你受死吧!”
洛炎身側的丁凝早就對羅強恨得不行,嬌喝一聲挺劍而出,身形斜飄手中長劍掃向羅強的咽喉。
“唰,”
劍若驚鴻,快似閃電,羅強眼見丁凝一劍削來,自己卻已經再也沒有了躲閃的機會。
精光閃現,血肉崩離,聚氣二重境後期修士羅強被丁凝一劍封喉,喪命於頃刻之間。